---写书以来,朱砂很少两更,一是因为业余时间少,二是因为码字慢。现在,新的开始,朱砂要挑战下自己,没有存稿,开始多更,至于更多少,就要看各位朋友的支持了----
听得这句话,那老鸨脸色大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绿衣小娘被拖走,而渠浪则是被那高手踩在脚下,任凭怎般努力,却难以起身上前救人。
“放开他。”
一声低喝响起,众人这时才注意到刘希的存在,那正欲上前拉扯绿衣小娘的肖平转过首,很是鄙夷的咧嘴一笑,“原来是你这书童,来的正好,那日你主仆二人可是嚣张的很,今天本公子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都给我上,利索点!”
说着,他身边的随从涌了上来,而肖平与另外两个拉着绿衣小娘的家仆则是往前走去。
而这番场景出现,自然是一片惊呼,那些风尘女子皆是花容失色,尖叫声此起彼伏,要么躲进了屋子,要么用手捂着眼,不敢再看下去。
惨叫声连连,正走着的肖平觉得有些不对劲,待转过头,却见一柄长剑迎面刺来,好在他平日里也练一些拳脚,惊慌之下,翻滚在地,躲了过去。
也就是这时候,肖平才发现他从军中挑来的随从皆卧倒在地,就连最为依仗的练家子高手也被那瞧不上眼的书童给踩在了脚下。
人不可貌相。
这下,肖平明白了他爹常常说得这句话来,只可惜整个信阳城内,他都是横着走,因而也未将它放在心上,如今被人刀剑相向,有所后悔,却也是来不及了。
长剑紧追不舍,直逼肖平的心窝处,而他昨夜笙歌齐浪,娇**,早已经是掏空了身子,体乏的很,哪里还有力气去躲避,几次闪避后便是两腿发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望着那越来越近的长剑,肖平顿时冷汗直流,忙叩首求饶,竟吓得哭了出来。
“住手吧。”
剑锋在离他咽喉还有一尺处时停了下来,寒气逼人的剑身被两根手指给夹住了,吓得如同烂泥一般的肖平这时才发现,刘希已到了他的身前。
剑被修长的双指夹住,竟不能再前进分毫,那渠浪涨红着脸,双唇咬出了丝丝血迹,僵持了片刻,最终仍是收了剑
。
只身挡在仍是惊恐万分的绿衣小娘身前,渠浪嗡声道了一句,“你又救了我一次,渠浪今生愿为君效犬马之劳。”
闻言,刘希点了点头,这便是他所想要的。
“善,我欲离开信阳,你随我同行吧,可有衣物要收拾?”
渠浪身子一震,面露犹豫之色,身后的绿衣小娘则是楚楚可怜的望着他,眼中满是不舍与依恋。
眉头微皱,刘希思量了稍许,伸手唤来了还在惊吓中的老鸨,“你姑娘赎身需多少银子?”
一连问了两次,那老鸨才回过神,苦脸看着地上哀嚎着的肖平等人,略带哭腔的应道,“公子,你若是真要出银子,便给个三十两。”
三十两。
足够寻常人家吃上十几年,算是不少的一笔钱了。
“赵妈妈,依然卖身与你时不过也是十两纹银,怎得这半年光景,竟是到了三十两?”
那边,秦依然也是急了,当即脱口而出道了这么一句,很显然,老鸨是狮子大开口,想趁机讹些银子。
没有多言,刘希从怀中取出了几锭银子,径直的扔给了那老鸨,转头对那渠浪道,“带小娘子去拿些衣裳,我们马上出城去。”
“诺,属下这就去。”
听出渠浪称呼的变化,刘希不禁暗喜了一番,今日这出手可没白费,至少,让这游侠忠心于他了。
很快,渠浪便再度与秦依然匆匆而来,二人所带也不过是个小包袱,加上一口色泽古朴的七弦琴。
瞪了眼地上作出可怜兮兮模样的肖平,刘希带着二人往外走去,这时,躲进屋子的烟花女子纷纷走了出来,窃窃私语间,看着离去的秦依然眼中满是羡慕,望向刘希的目光中也多了绵绵情意。
只是刘希一心想着速速离去,不然一回首,准会被那满堂春色给迷的迈不动步子。
‘月和坊’外,吴双儿正吃力的拿着包袱,翘首张望,见刘希走了出来,当即笑了起来,大眼眯成了月牙儿,恰如春风吹开了一湖碧波,让人看后极为的欢喜。
“公子。”
抱怀中的包袱,吴双儿艰难的想要迎上前,刘希见了自然加快了步子,匆忙过去将包袱给接了过来,并指着身后二人道,“双儿,这是我先前结识的朋友,以后将会与你我一起去嘉陵城。”
见到陌生人,吴双儿眼中闪过一丝怯怕之色,而且渠浪手中提剑,面色颇为冷峻,让小丫头竟不敢朝他望去。
“这是公子的妹妹么,竟是生的这般好看,跟个粉捏出人儿一样,着实让人怜爱。”
抱琴的秦依然走上前,柔声说到这,或许这便是姑娘家的好处,吴双儿觉得她颇为亲近,嘴唇咬了片刻指着她怀中的琴道,“姐姐可是会弹琴?”
“会一些,妹妹可是想学?”
“恩,娘亲说过,女孩儿家若是能学会琴棋书画,便是厉害的紧了,可是双儿只会识字,其它的都未曾碰过
。”
“那好,姐姐日后便教妹妹弹琴下棋。”
二女很快便走到了一起,让一边的刘希大为不解,不过这也好,两个姑娘家也能有个伴,想到身后‘月和坊’中还躺着信阳城一霸,也不愿多做逗留,带着几人匆匆离开了。
前往嘉陵城路途遥远,而李唐更是河泽众多,顺流而下却比马车来的方便多,考虑到这点,刘希买了叶乌蓬轻舟,渠浪是唐人自是熟谙水性,由他驾船正是信手拈来之事。
镇西王府,书房内,镇西王接过黑衣侍卫递来的宣纸,打开看了一眼,便丢到了一边,“传令给肖荣,好生管教管教,若是再由他胡闹,本王不介意替他管教一番。”
闻言,那黑衣侍卫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还是领命躬身退了出去。
王府后院,流水山石之边的一座小院内,李茗正在坐在锦凳上看着书卷,不多时,便见李梦筱牵着李泽匆匆走了进来。
“茗姐姐,你可知晓他们走了?”
听得这话,李茗玉手一颤,握着的书卷也差点落地,黛眉间浮现出些许的失落之色。
“梦儿可是说的那写‘桃花赋’的马公子?”
小巧的鼻子微微耸了耸,李梦筱嘟着嘴道,“茗姐姐,梦儿倒是觉得那‘桃花赋’是那书童所作呢?那天夜里你也看到了,哪有将自己公子甩在一旁径直离去的书童?”
这番说来,李茗也是目生疑惑,“倘若如梦儿所说,他二人又装作主仆作何?”
这一问,李梦筱也是难住了,一边自顾自玩耍的李泽却接声道,“这还不简单,两位姐姐外出游玩时不也乔装打扮了?”
如此一说,让李梦筱细眉一翘,面生喜色,“若是真如泽弟说的这样,那倒是有趣得紧呢。”
说着转向李茗,拉着她的衣袖,“听说王叔让他二人去参加科试,这番定是去了嘉陵城,恰好梦儿也打算回京了,或许还能遇上他们,茗姐姐可要与梦儿一道去嘉陵?”
玉手抓着刺花的手绢儿,李茗低首不语,那李梦筱却是急了,“茗姐姐,你刚刚行了笄礼,若是不再出去走走,待王叔给你指定了婆家,日后哪里还有出门的时候?”
说话间,她又压低了声音,“若是与梦儿同行,你在嘉陵城看中了哪个有才华的少年郎君,梦儿可以求父皇做主,给你赐婚,岂不比嫁的糊里糊涂好上许多?”
肩头微颤,好一会,李茗抬起头,目中带着不安轻声问道,“这样可以么?”
“有何不可,我去向王叔请求,他必定会答应,茗姐姐你就坐等好消息,说不定便能遇上你那如意郎君哩!”
道完这句话,李梦筱风一般的小跑了出去,那李泽自是紧随其后,屋内又变得安静了下来。
想着先前的话,李茗面颊生出丝许的绯红之色,拿起经卷想要继续诵读,却发现书已经拿了倒了,心烦意乱,怎还能看得下去,好一会,轻叹口气,唤来贴身丫鬟,先行收拾起行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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