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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道法通天

        “放下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趴到车上去!”

        阴森森的黑暗里,一把金属的声音诡异地传来,让初临如此战阵的杨铃莫名地打了冷颤,望向龙逸云的美目里已经多了几丝慌张和失措。/。qb5、//

        龙逸云和两名特种兵也是身形一僵,螳螂捕蝉不想竟有黄雀在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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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地将手中的武器抛到地上,龙逸云冷然地盯着面前的夜鸟,现在他可谓是尽落夜鸟的算计之中了!没想到千算万算,竟仍然没有想到夜鸟竟然还会有潜藏的实力,听方才发话之人的气势,竟然隐隐一派高手风范,這实在是出乎他龙逸云的预料之外。

        “光啷”

        阴森的暗影里丢出三具亮锃锃的手铐来,正好扔在杨铃的脚下,方才那把金属的声音依然冷漠而又诡异地响起:“那个警妞,立即将另外三人铐起来,否则就立即先击毙了你。”

        杨铃娇靥上泛起一丝慌张之色,倏然望向龙逸云,龙逸云的星眸里竟是掠过一丝黯然之色,轻轻地点了点头。

        抓捕罪犯是警察天生的职责,但捕人者人恒捕之!看来自己也终究还是要步入這似乎无可避免的一步呢!想起自己的爷爷死于黑帮的暗杀,父亲在抓捕逃犯途中不幸牺牲,现在,终于沦到他龙逸云了,以夜鸟与自己的深仇大恨,今晚将绝无幸理!只是可惜了那两名特种兵还有……还有這刚刚毕业的花一样娇媚的年轻女警了。

        這一刻,似乎永远意气风发、铁血无情的冷酷警管也开始柔肠百结起来。

        杨铃的芳心忽然没来由地剧烈震颤起来,她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哭出来的冲动,因为龙逸云此时的神情、此时的那种黯然的眼神而哭泣。铁血无情的人,一旦流露出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真性情,那才是最为感人的,仍是少女芳心的杨铃几乎是在刹那间,便感到自己的芳心已经永远地失落了,她将再不能够回复到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了……

        金属的声音开始不耐烦起来,依然重复着程序般冷漠的声响:“我們的耐性是有限的,现在开始倒计数,五……四……”

        莫名的黯色掠过龙逸云的星眸深处,他忽然向杨铃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向着年轻的女警伸出了双手。曾经几何,似乎永远都只用来铐犯人的铁镣竟然也要加诸在自己的手腕之上了,想到這里,龙逸云心里泛起怪异绝伦的感受,原来,警察与罪犯,竟然只有一线之隔。

        杨铃终于流泪,带着泪花,以迷芒的美眸深深地瞧了龙逸云一眼,捡起地上的手铐先后将龙逸云与三名特种兵的手腕给铐上了,才只盛开的爱情之花啊,只怕再有一到片刻的时光便要调谢了,杨铃的鼻际忍不住再度一酸,珠泪开始滚滚而下。

        自幼坚强的女警终于流下了久违的泪水,曾经发誓永远尘封的心扉终于打开,在這充满阴冷气息的岳麓山上,在這充满着死亡危机的枪口之下,爱情的到来竟是如此的突然而又浓烈,却也是如此地短暂而又绚烂。

        “很好。”夜鸟注视着一切,然后向阴森森的黑暗中点了点头。

        “哧哧哧。”三声轻响过后,原本站立的两名特种兵和杨铃已经应声倒在了地上,再也无声无息,仿佛生命已经瞬时间便远离了他們的躯壳。

        怒火开始在龙逸云的眸子里熊熊地燃烧起来,他的心已经片片碎裂。

        “为什么要杀了他們?你想要的不过是我的性命罢了,为什么要滥杀无辜?”

        一具惨淡的黑暗忽然自沉沉的暗影里显了出来,出现在夜鸟的旁边,龙逸云定睛瞧去却是浑身瞬时一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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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菰频哪院@锊蛔〉胤禾谄鹄矗@形象這架势,似乎与某个传說中的神秘组织颇为神似,但是,以那组织的一贯行事作风,应该不至于滥杀无辜才是。

        “你放心!”依然是那金属的声音,冷漠至不带一丝感情,“他們只是被深度麻醉,三天后自然会清醒过来!现在……”

        金色面具人忽然转头瞧向夜鸟,继续說道:“黄山,该是你了结恩怨的时候了,恩怨一了,夜鸟从此死亡,這世上将只存在黄山了!”

        “黄山!?深度麻醉?”龙逸云的瞳孔急剧收缩,一切的一切与传說中的组织已经越来越像了,难不成,夜鸟在逃亡的途中竟然是加入了那神秘的组织?想起自己竟然是落败在這神秘的组织之手,不由心灰欲死,一股无力感瞬时强猛地袭来,再难奋起一丝挣命的念头。

        “是!黄河。”夜鸟恭敬之极地向金色面具人点头应是,再赫然转头望着龙逸云,脸上神情寒冷如冰,“龙逸云,该是你偿还血债的时候了。”

        随着话声,夜鸟脸上的神情忽然狰狞起来,缓缓自怀里掏出一只亮银色的小钩子来,狞声道:“我要钩住你的下巴,将你悬挂到岳麓山顶的电视转播塔上,然后剥光你全身的皮,直到流尽你身上的最后一滴血,你才会在惨嚎中死去……每一声你的呻吟,将可以让我的一名弟兄的灵魂得到安息,每流一滴你的血,就可以偿还我的一名兄弟的血债……”

        金色面具忽然转头瞧着夜鸟,說道:“黄山,這做法与组织纪律相违背,你不可以這么做,还是干脆些一枪击毙了他吧,然后马上跟我回总部。”

        “不行!”夜鸟忽然形神俱厉,霍地回头瞪着金色面具人,语气激动莫名,“无论如何我也要让姓龙的受尽折磨才痛苦地死去,为了這一天,我已经整整等了半年之久。”

        “你想抗命吗?”阴沉沉的黑暗里,金色面具人的身形忽然无风自动,瞬时带起一股冰冷的气息,“你应该知道组织的纪律。”

        “黄河!”夜鸟忽然嘶声大喝,“倘若今晚你不让我如愿招待龙逸云,那你就带着我的首级回总部吧,恕我夜某人无能为祖国贡献自己的力量了。”

        金色面具人久久无语,忽然间自背后抽出一柄明晃晃的狭长军刀来。天际的乌云忽然间四散开来,皎洁的明月倾泄下乳白色的清辉,笼罩在高高扬起的军刀之上,整个岳麓山顶仿佛都笼上了一股冷肃的杀气。

        两股大力瞬际袭至夜鸟的腿弯之上,夜鸟便托地跪落尘埃,不知何时,两名银色面具人已经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夜鸟的身后,一击制服毫无反抗的夜鸟,将之死死地摁下,一副引颈待戳状。

        “黄山,组织的纪律是以铁血来维护的,我最后问你一句,要抗命吗?”

        一阵怜惜忽然在龙逸云的星眸里泛起,无论如何,他都认为夜鸟都是一名好汉子!但却被仇恨蒙敝了心智,竟然马上便要在自己人的手下身首异处了,当真可叹可惜。因为,龙逸云知道,夜鸟是绝然不会屈服的。

        夜鸟果然不曾屈服,低头嘶吼道:“可叹我一心为祖国效力,到头来却竟然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呀!”

        金色面具人陡然一声长喝,手中的狭长军刀迅疾斩落,噗地一声深深地切入夜鸟身前的水泥地面里,没有冲天的血光暴起,也没有人头应声扬起。

        瞧着面前急剧颤动的军刀,夜鸟惊魂甫定,這才忽然惊觉自己的项上人头依然安在,“黄河”并不曾真的斩了自己的首级。

        忽然长叹一声,金色面具的金属之声听起来竟也带着些柔和之色,說道:“也罢,就依了你罢!纵然‘长城’问罪下来,我扛着就是了!”

        夜鸟赫然抬起头来,陡然挣脱两名银色面具人的按摁,伸手握住了金色面具人的双手,激动地說道:“黄河,我黄山对天发誓,但教过了今晚,定然为组织的大业不惜赴汤蹈火。”

        “去吧,快快了结了心愿,随我返回总部!這一趟长沙之行,你已经惹下不少祸端了,你不能够再在這里滞留了。”

        金色面具人說完,整个身形便逐渐淡入了黑暗之中,身形开始渐渐模糊起来,原本峙立在四周的朦朦人影也开始淡漠起来。

        夜鸟便长呼一口气,复又狞然一笑,大步向龙逸云走去。

        龙逸云浩然一叹,终是自忖必死无疑,无力感袭来,也只得认命地闭目待死。

        但是……

        就在刹那之间,异变突生。

        原本空寂幽暗的山林忽然间通明起来,十数盏大功率的应急灯瞬时将整个林间公路照得一片通明,原本遁身欲走的金色面具人还有六名银色面具人瞬时便原形毕露,暴露在亮明的灯光之下,再无一丝神秘可言。

        夜鸟赫然止住,悚然四顾,惊愕莫名。难不成,龙逸云竟然也有厉害之极的埋伏?

        龙逸云也同样莫名所以,难道是阳期卫带着大队人马前来支援?不要說他根本未曾通知过阳期卫自己的行踪,便是通知了,只怕也太可能在此时赶来支援吧,但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金色面具人与六名银色面具人瞬时聚拢在一起,分成四面团团戒备,来者显然并非善类。

        “哈哈哈……”一阵爽郎之极的朗笑声忽然自林间响起,明亮的灯光下,一中高大中年人自阴暗处大踏步而出,明明眉目清晰可见,却仍让人泛起看不真切的怪异绝伦的感觉,让人难受已极。

        “大家不必紧张,我們绝无恶意!”中年人言笑嫣嫣,偏却带着沉重的冰寒压力,让聚成一团的面具人們不敢有丝毫松懈。

        “你們是谁?”金色面具人迅速镇定下来,面具人的窟窿里透出两道冷冽的寒芒,金属的声音再度响起,“意欲何为?”

        高大中年人仰天打了个哈哈,朗声說道:“黄河阁下,我們知道你們的存在,你們也应该知道我們的存在!大家是心照不宣、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贵组织偌大的阵容前来,竟也招呼不打一声,还惹出如许大事,实在是遗憾之极!”

        “原来是你們。”金色面具人语气平静依旧,但隐隐似有一股亲切之色,“在下奉命前来长沙公干,还望兄台高抬贵手、通融通融。”

        高大中年人忽然惋惜地轻叹一声說道:“我們本出同宗,相互照应那也属应该,但贵组织的‘黄山’阁下行事实在鲁莽之极,先前衡山一事业已遮过,无需再提,但這长沙的几宗命案却实在是愚蠢已极,兄弟怕是交待不过去了。”

        金色面具人身形忽地一僵,凝声說道:“那以兄台之见,又当如何?”

        中年人的神色忽然冷肃起来,空气里便也多了几分凝重。

        “黄河阁下亲自前来长沙,想来也是与我等同一目的了,此事我們自可同心合力,共谋异类,但這‘黄山’阁下,做兄弟的怕是非得带走不可,还请兄台成全。”

        夜鸟赫然色变,不曾想原本的弥定之局,瞬息之间已经翻天变化,自己也由刀殂瞬息成了鱼肉,竟是让人說带走便要带走?

        龙逸云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纵然获悉衡山命案竟是夜鸟所为,却也再无多大兴致!他的整个的心神已尽为两个神秘的组织所吸引,在党领导的国度里,竟然也存在着如此神秘的或者說是可怕的组织?难道党对這一切竟然是熟视无睹?

        下午外出,可能晚上无法早返,故趁午休狂草一章,如果运气好晚上回来早则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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