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呼延锦喜极而泣,小心翼翼地卸妆,珍宝一样收拾好晚礼服和项链,吻了又吻。
我倚在门边,静静地看着,没想到暴力女也有感情外露的一面。
感受到背后炙热的目光,呼延破防了,不顾妆未尽退,澡未洗,抱着我,疯狂地吻着我的脸,我的脖颈......
压抑已久的火焰灼烧着我们,我感受着女人温润的红唇,心中的壁垒轰然崩塌,开始回应,开始沦陷……
就在我们将要突破最后的底线时,呼延猛然愣住了,身体变得僵硬。
“小帅,对不起,我,我来例假了!”
她的内心几乎要崩溃,捂着脸不敢看我,一张玉脸红得欲滴出血。
很悲催,该死的大姨妈,节骨眼上,好死不死地来了!
“我,我可以……”
看到男人被她点燃的火焰,呼延心虚地说道。
“去处理一下吧,我没事。”
我好笑地摸摸她的脑袋。
呼延抱歉地笑笑,翻出小护翼冲进浴室。
我来到阳台,俯视京都万家灯光,璀璨如星河,星星点点,杂糅进心海,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遥远。
夏末的风灌进来,熄灭内心的躁动,不由思考未来。
我的未来?
好迷茫,看不清,这也是我迟迟无法接受身边女人的原因。
不问前路,不知归途,心无所倚,这儿的一切,是那样的真实,又无比的虚幻,像秋风落叶,无依无靠。
我这样,呼延是这样,欣儿何不是这样,没有依靠,我就是依靠。
没有归宿,我就是归宿。
那个丫头,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找到人生的另一半了?
大熊国莫大图书馆,虞欣儿捧着书阅读,似有所感,眼眸深邃地望了一眼东南方,眼睛亮了亮。
对面是一位白肤高鼻的大熊美女——莎娃。莎娃名字很长,记不清了,她叫她莎娃,是她在大熊国最要好的朋友。
在大熊国,名字越长,代表家世越显赫。她的祖上,能够追溯到沙皇时代。
莎娃家族是大熊国的能源巨头,掌握大熊国三分之一的能源生产、加工和出口。
大熊国赫赫有名的金融女强人,也是出自莫大,与她们是校友。
在莫大,所有人以她为荣耀,希望变成她那样能改变世界金融版图的人。
莎娃和欣儿,也是她的追随者、崇拜者。
“想那个男人了吗?为什么不给他打一个电话,发一条消息?”
“莎娃,爱一个人是什么?”
她微笑地问。
“在一起,彼此拥有,全部。”
“不,莎娃,是祝福,是守护,远远地看着,彼此牵挂,幸福地生活。”
没有通话,心中有无限的话。
“欣,我无法理解东方大国的爱情故事,下周的慈善活动,你去不去?”
“去,我已经报名了,咱们是女闺蜜,永远站在一起。”
莎娃口中的慈善活动,是莫大学生自发组织的公益活动。
天冷了,顿巴斯的妇女儿童依旧生活在战区,缺衣少粮,生活十分艰苦。
他们筹备了越冬的棉衣、被褥和干净的食物水送给可怜的战区老弱妇孺。
顿巴斯地区战火纷飞,已经打了很多年,天上有侦察机、无人机、星链,一举一动都被战方监视,这么大的车队,如果被发现,很容易成为攻击目标,有生命危险。
大熊国是战斗民族,早已习惯战争,所以,即便炮火纷飞,危险重重,热血的青年,依然跃跃欲试。
虞欣儿写下寄不出去的情书,叠成一只小小的千纸鹤,锁进抽屉。
抽屉里,已经挤满了千纸鹤。
来到大熊,她每天都会写一封情书,回忆与那个男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一个日常细节,每一抺幸福的微笑……
那个晚上,情刚好,意正浓,可惜时机不对,呼延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到男人揶揄地笑,她气得牙根痒痒,强势将男人压在身下,一点一点地吻。
这,很呼延!
我哭笑不得。
……
呼延锦父母是在拍卖会后第三天来的,七大姑八大姨,加上“亲家”和准女婿,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大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架势。
呼延发达了,是大总裁,每月寄给他们的生活费,在家乡是个天文数字。
于是,很多人羡慕、恭维、巴结他们,一家人虚荣心爆棚,飘了,说了很多大话,带着一群人来到东京长见识。
呼延脑袋都炸了!
红楼刚刚走上正轨,各种事情多如牛毛,加班都干不完,父母过来添堵,能不气吗?
她转过头,眼睛咕噜噜转动,邪魅一笑。
“老公,丈母娘来了,你去接待一下吧。”
老公?
我一头黑线,这狗女人给点阳光就灿烂,越来越大胆,动不动就语言动作调戏。
还接待呢,这不是推我进火坑,承受她父母的怒火吗?
呼延与家里的关系,十分紧张,虞欣儿曾经告诉过我,这些天,呼延也说过。
父母重男轻女,认为她不无学术,回到家里没个好脸色,所以,呼延常年漂泊。
我来到京都机场,看到黑压压下来十几个人,头都大了。
看到呼延没有亲自迎接,我包了一个旅游大巴,与预想的不一样,呼延的母亲脸都变黑了。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接待我们,叫呼延锦过来,不然,不然我们不走了!”
呼延的母亲气呼呼地说道。
“伯母,呼延总裁出差了,在东南亚,你确定要在机场等她?”
呼延出差东南亚,这是计划中的事情,不过提前了。
红楼的发展势头很好,东南亚的华裔商会想合作,华裔也可以享受到红楼的待遇。
这是好事情,我们规划,下一步将红楼模式扩展到东南亚,合作非常有必要。
我招招手,让旅游大巴离去,我也抽身离开。
不待见我,谁爱管谁管去!
“喂喂喂,小伙子,你怎么走了,你是怎么当差的,信不信我让闺女将你开了!”
呼延的母亲态度十分嚣张,口气大到没边了,好像她是母后,能够垂帘听政。
“好呀,伯母,你快点打呀,辞退了我好回家睡觉。”
我调侃道,终于知道呼延为什么不直面父母。
呼延母亲气呼呼地掏出手机,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无人接听。接着,其他人也拨打电话,都接不通。
一群人傻眼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在京都,不是大夏,他们连语言都听不懂,一旦我离开,他们真成了难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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