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树拘留两天,回到江城之后,心态不知道有多么的脆弱。他一想到,在拘留所里的那些男人,心里就拔凉拔凉的。那是些什么人啊?
他们,有的斤斤计较,一点小事就口角相加;有的神情呆滞,半天看人都不转眼珠;有的火气冲天,拿着拳头当令牌;有的则猥琐胆小,躲在角落玩自恋……
陈小树回江城的连续两个晚上,都做噩梦,在梦中:他被一个叫“大龙头”的大胡子,打碎了眼睛。他是在“救命”声中醒来的。身上汗水湿巾;他还被一个叫“小鱼”的瘦子,带着向拘留所外逃跑,结果,被警察追赶,在一堵高墙下,陈小树被警察一枪击中,他在绝望中醒来的,双脚踢破了皮。
他觉得,自己遭受的一切噩梦,都是陈二开造成的,如果陈二开不指证他,不出卖他,他怎么会有这两天的拘留灾难呢?一种对陈二开的满腔怒火,时时告诫着他:陈小树,你一定要报仇!
再说说陈二开和刘曼吧,两人同时被拘留几日,中考辅导班的课程实实地被耽搁了几节课。
好在,陈二开之前就嘱托严艳,叫她打电话给小崔和小孙两个老师,要她俩告诉学生们,陈二开老师和刘曼老师,这两天有急事要办,所缺的课程,在日后,再找时间补上。所以,避免了学生和家长的不高兴。也避免了小崔和小孙老师的胡思乱想。
一个下雨的上午,陈二开约好刘曼,一道去胡凯爷爷家,给胡凯补课。由于道路湿滑,陈二开开车带着刘曼到胡凯爷爷家时,已经是十点多钟了。胡凯爷爷和奶奶,早就摆好桌子,打扫了房屋,等待着两位老师的到来。
先是刘曼给胡凯辅导语文和地理,陈二开则在检查和批改胡凯的数学和物理试卷。为了不影响刘曼的讲解,陈二开在后房里,找到一个小桌子,在那里批阅试卷和检查作业。
胡凯的爷爷和奶奶挤在陈二开的身边,看着,后来,他俩要去为两位老师准备午餐,却被陈二开拒绝了,陈二开说:他们辅导四个小时后,就要赶回去,到另外的学生家补课,没有时间吃饭。他们早就带了食物,一会儿回程时,在车子里将就着吃点,就可以了。
胡凯爷爷一味地感叹着,说他俩真的不容易,很辛苦的。陈二开笑着说:年轻人嘛,吃点苦值得。说得胡凯爷爷,满心地佩服。
由于胡凯很用心,在学习的同时,提出了很多的新问题,陈二开和刘曼在讲解时,还要不断加入拓展例题解答和技巧的运用。所以,对胡凯的补课,实际上花费了四个半小时。
在返程中,刘曼和陈二开都感到饥饿,于是,陈二开在路边停好车,进入后排。他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汉堡包,打开一个,递给刘曼,自己也开始吃起来。
刘曼吃的很香,一下就吃完了,嘴角上都留下奶汁。陈二开也解决了一个。陈二开拿出餐巾纸,给刘曼抹着嘴角。刘曼也抽出一张,给陈二开,擦着嘴唇。两个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刘曼倒在陈二开的怀里,疲惫地说:二开哥,好想睡觉哦!
陈二开轻轻抚摸着刘曼腮帮,歉意地说:曼曼,是二开哥不好,害你这么累!
刘曼抱紧陈二开的腰,把嘴巴艰难地贴向陈二开的嘴唇。陈二开带有安慰地抱着刘曼,把自己对刘曼的疼爱,释放在和她的亲吻里。
长时间的拥抱亲吻,对于两个年轻人来说,都是极大的考验和挑战。刘曼整个人,柔软的无法动弹,毫无其它的想法,她只想着陈二开,想着陈二开能在她身上,释放男人的一切雄威。
陈二开紧紧地抱着刘曼,就像抱着希望和阳光,他的整个身体,有一种热流,在急剧的流淌,这流淌,随着陈二开的想象,流到刘曼的眼里、流到刘曼的心里、流到刘曼的柔情里。
刘曼迷蒙着眼睛,呼吸急促地说:二开哥,你就,就要了我吧!
陈二开听到刘曼的请求,他突然地,打了一个激灵。他抬起头,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当他再次吻着刘曼嘴唇后,小声地说:曼曼,下次吧!这里是大路边,做那事,被人看到了,多不好啊!
刘曼被陈二开扶起来了,她极力地闭眼,摇头,再睁眼;闭眼,摇头,再睁眼。如此几次,终于有了清醒。
刘曼不好意思地看着陈二开,陈二开也看着她。最后。刘曼柔情地拍打陈二开几次,假装生气地说:就你弄得,弄得我神魂颠倒的,每次都是,下车,开车去!
陈二开摸摸刘曼的腮帮说:谁叫妹妹你,长得这么靓丽,这么有诱惑力!让你二开哥,每次都差点失去控制。好!开车去啰——
刘曼大声地命令着:你哪里失去控制啦?别瞎想!好好开车!
陈二开启动轿车,劲头十足地,让轿车驰骋起来。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陈二开接到一店店长小陶的电话,说,有三个男青年,去派出所投诉我们一店了,说他们的脸,都给我们美容店的美容师做坏了,都感染了,他们要求赔偿。派出所警察,要求我去派出所,配合调查和处理。
陈二开感到奇怪,客户脸被做坏,还感染了,这是极少有的事情啊!因为事情,发生在一店里,陈二开也不好武断下着结论,只好告诉小陶:你先去派出所,了解了解情况,我和严艳,晚点也赶过去。
其实,这三个男青年,都是江城来的,是陈小树和他的两个“基友”,其中有一位,还被陈二开踢打过,他就是马乐。另外一位是陈小树新找的“基友”,名叫钱达。
他们是受陈小树的买动,才在前些日子,两次去了惠美美容店一店,接受男士脸部美容服务。这第三次来陵阳城,不是去做美容,而是直接去了派出所投诉,声称他们的脸,都被美容坏了,现在正被感染发炎着。他们要状告惠美美容店一店,要求高额赔偿。
他们都用纱布包着脸部,只露出眼睛和嘴巴。搞得警察们,也无法判定,所以,警察只好传票给一店店长小陶,要求她立刻去派出所一趟,配合调查和说明。
小陶向陈二开汇报后,就迅速地赶往派出所。在调解室里,小陶看到三个脸部被纱布缠绕的男青年,他们半躺在长条椅子上,用手抚摸着脸,显得非常地痛苦之状。
小陶进去后,一个两杠的警察说:你好!你就是惠美美容一店的经理陶莹吗?得到小陶的点头后,他继续说:我是警察姚光明,我们接到这三位青年的报案,说,在你们店做美容,脸部遭到感染,现在在发炎溃烂。请陶小姐确认一下,是不是属实。
警察拿出了三个男青年交给他的,在美容店做美容的付款发票和购买护肤品的付款发票等等。陶莹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发现发票都是真实的,就朝姚警官点点头说:这些发票是我们店开出的,没错。
姚警官又叫三个男人抬起头来,让陶莹辨认一下,三个男人,是不是去店里美容的本人。陶莹一个一个地辨认着三个人,可是,他们都蒙着面,陶莹的辨认受到限制,她只好告诉警察说:他们都蒙着面,认不清楚,确定不了。
姚警官问陶莹道:陶小姐,没有医生在这里,你能打开纱布,又不会对他们的伤势造成破坏吗?
陶莹肯定地说:当然可以,我们做美容的,就是为了保护好皮肤,这拆纱布和包扎之事,几乎到了熟能生巧。
于是,陶莹在姚警官的批准下,开始动手拆开三位伤者的纱布。马乐和钱达的纱布被拆开了,脸上除了几处,皮肤红肿外,并没有多大的伤情。
当拆到陈小树脸上的纱布时,陈小树表现的特别痛苦,还“嘶嘶”地叫个不停。揭开纱布后,陈小树的脸,那真叫毁容了。眼睛四周肿胀厉害,腮帮和额头还出现几处溃疡,鼻子和腮帮持平,看着就像一个马铃薯,没有轮廓的变化。
陶莹看着陈小树,心里纠结万分,她想,怎么会成这样了,皮肤感染,也不会是这样的呀?如果,真是我们美容店的技师出现差错,那后果,也是很大的。陶莹在审视着,在思考着。
姚光明警官问道:姚小姐,去你们店美容的,是这三个人吗?
陶莹辨认后,点头说:对,就是这三个人,没错。
说起一店的男士美容业务,那也是稀少巴巴的,没有二店销售的多。因为没有陈二开长时间坐店,一般遇到男士美容业务,都交给二店去做。但为了减轻二店的负担,偶尔呀,一店也帮忙做做男士美容。
这一天,陈小树等三个男士,同时要做脸部美容,而且指定要在一店里做,所以啊,只有陶莹亲自下手,因为,一店里,男士美容,做的最好的,也只有店长陶莹了。所以啊,陶莹对他们三个人记忆犹新。她告诉姚警官,是他们三个人,没有错。
于是,陶莹包扎好三个人的脸部纱布后,就要被姚警官带到了审讯室里,接受警察的问话和笔录。陶莹感到非常紧张。
这时候,陈二开和严艳赶到了,陈二开看到陶莹的紧张表现后,就对姚警官介绍道:警察同志,我是两个美容店的总经理,我叫陈二开,这是我的秘书严艳。我俩是赶过来,配合你们,处理这起事件的。
姚光明警官很高兴地握着陈二开的手,说,好,很好!这样吧,你俩可以和陶莹一道,去接受我们的询问吧。
姚警官又对身边的辅警说:小郭,你把这三个人,带到休息室去,让他们在那里等候处理。小郭在招呼三位报案的青年,跟他一起走。
陈二开进来时,坐在椅子上的陈小树就看到他了,他转过头,畏缩着,尽力地隐藏自己。可这时,他不得不站起来,和小郭一起走。
站住,你,站住!陈二开发现了陈小树,但不敢肯定,所以,就大声地让他站住。陈小树站住了,陈二开围着他看着。然后,陈二开问姚警官,这个人是谁,叫什么?
姚警官刚报出了“陈小树”的名字,陈二开就忍不住了,他走过去,就朝陈小树屁股上踢了一脚,嘴里骂着:你这个鬼东西,一天到晚没个正经事做,就想着作死吗?你这又在耍什么诡计?
姚警官制止了陈二开的踢打和谩骂,严肃地说:陈二开,你怎么还打人啦?他是不是有错,不是你说了算,我们必须要调查!
陈二开只好停止责问,无奈地看着小郭带走陈小树。他的心里在翻滚着,他联想到上次假结婚证报案事件,当时他就怀疑过是陈小树报的案,可后来许警官告诉过张太太,报警的人是马乐,陈二开才放弃对陈小树的猜测。
而这一次,报案投诉的人,竟然是陈小树本人,这怎么不叫陈二开生气呢?陈二开跟着姚警官来到审讯室,他开始向姚警官解释说:警官,刚刚被我骂的青年,是我的表弟,他一直无所事事,几次和我作对,污蔑我,坑害我。所以,我才对他发火,我真替我姑姑痛心,我是恨铁不成钢呀!
姚警官看着陈二开,没有说话,用手示意陈二开,坐到他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和严艳小陶坐在一块。
这种被审讯的场合,陈二开已经见过一次了,所以,他不再感到有伤自尊了。人嘛,生活中的坎坷,是常有的,哪有万事顺利的呢?陈二开心里这么想着,也就平静了烦躁的心。
小陶是第一个说话的,因为她是直接的当事人。小陶说:这三个人,都是她一手做脸部美容的,所有的操作,都是严格按照要求来的,每一个用具和护肤品,都是经过消毒过关的,绝对不存在有感染的可能。她是店长,她不可能因为失误,而给自己添麻烦,毁坏美容店的声誉的。
姚警官认真听着,身边的汪翔认真记录着。陶莹说完后,姚警官问道:你怎么能那么肯定,你没有失误呢?最起码,他们三个人,脸部都不同程度地感染发炎了,这,你是看到过的!你再好好回想一下,是不是做美容时,用错了,或者用混了药品什么的。
陈二开举手想说话,姚警官表示同意,陈二开问小陶:你给他们做美容时,有没有对他们进行面部注射服务?
小陶回答说:没有,我问过他们,要不要面部注射,他们三个人都说不要,怕浪费钱。小陶想了想,又补充说:不过,那个叫陈小树的问过我,他问我,面部注射会不会感染,我告诉他,如果把外用的护肤品用来注射,就会造成面部感染的。
陈二开一拍大腿,站起来,激动地说:这就对了,那个陈小树肯定自己回家,用不洁的注射器,把面部涂抹的外用护肤品,注射到自己和另外两个人的脸上,才造成感染的后果的!一定是这样!
姚警官摆手,示意陈二开坐下,表情冷峻地说:至于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会联系医院医生,做进一步检验,不是你凭空定论的!
姚警官又问了陶莹的一些细节问题,比如:三个人在店里的言语表现,前后两次美容,脸部有什么变化没有等等。
最后,姚警官说:今天,就到这里吧!陶莹需要留下来,配合调查。陈二开和严艳可以离开。
姚警官和汪翔出去后,陶莹望着陈二开,眼里都有了泪珠。陈二开拍着陶莹的背说:没事,我相信你的,这肯定是陈小树搞的鬼。
哥妹相恋歌成风,补课同行车内情。美容店里小鬼起,表弟报复又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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