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虎山之上？”玄武圣尊凝眉，目光紧盯莫凡，满面不解之色。

        莫凡实际上也不知如何解释。

        索性言道：“晚辈一直觉得，既然感悟鸿蒙真灵乃是入圣之道，岂会那么容易，安安稳稳的修行，莫说现在我已经没有时间，就算有，只怕千百年也难以窥得玄机。”

        “所以晚辈觉得，这种事，更多的还是要看机缘，而这所谓的机缘，只怕需要在生死之间方能感悟。”

        玄武圣尊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他静静的看着莫凡，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足足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玄武圣尊才悠悠开口：“其实本尊何尝不知，小友方才所言，有几分道理，可是这其中的风险太大，犹如一场豪赌，赌上的不单单是你的性命，而是人间界的安危。”

        说罢，玄武圣尊摆了摆手道：“罢了，本尊明白，你已经做了决定，恐怕不论本尊再说什么，你也不会改变这个念头了。”

        莫凡急忙道：“还请前辈勿怪。”

        “哎，怪从何来。其实抛开这一切不谈，的确是难为你了。是啊……本尊小看了你，按照常理，若是不必犯险，谁愿意去以命相搏，你明明可以安稳修行，却要主动去铤而走险，为的恰恰是那一份希望，此乃大义，反倒是本尊，只是在意自身的职责，担心一旦你出了事，本尊无法向青龙圣尊交代，实在是惭愧。”

        玄武圣尊的脸上满是惭愧之色，莫凡见状急忙道：“圣尊，您不必如此，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承担着，都在默默的为同一个目标努力。”

        玄武圣尊用赞许的目光看向莫凡，缓缓点头道：“说得好，小凡，一切便全由你做主便是。本尊倾尽全力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前辈。”

        此事说定，眼下尚不知目前情势究竟如何，莫凡便和玄武圣尊，金鳞白忠暂留原处等候丐仙等人的消息。

        期间，莫凡又将金鳞和白忠派出，命他们外出探寻云州境现如今的境况，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现如今的云州境内，是不是的确已经妖魔退去，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而莫凡和玄武圣尊则留在原处等候。

        大约两天后，金鳞和白忠便各自返回，他们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一天时间虽无法走遍整个云州境，却也可探寻了不小的范围。

        结果的确如此，现如今的云州境，除了一些十分普通的小妖小鬼之外，再也没有了数日前那到处可见，横行无忌的妖魔鬼邪，只是虽然妖魔退去，云州境却早已一片颓败，说是生灵涂炭毫不为过。

        山中无鸟兽，林中无蜂蝶，水中鱼虾尽，方圆万里一片萧寂，就连那些凡人居住的村镇和城池都已经成了死地。

        对此，莫凡能够想象得到。

        如果这一场浩劫最终无法避免，云州境的一幕，将会只是整个人间界的一个缩影罢了。

        又过了一日，丐仙和葛天雄，月华真人也终于有了消息。

        当丐仙返回时，葛天雄和月华真人紧随其后。

        人还尚未到莫凡的近前，丐仙的声音便已经远远传来。

        “小凡……哈哈哈，老夫回来了。”

        此刻的莫凡，正在一块磐石上盘膝打坐，他的元神足以覆盖方圆千里范围，所以当丐仙三人远在数百里之外时，他就已经感受到了。

        莫凡缓缓睁眼，身形直接飘下磐石。

        而丐仙三人御空而来，飘飘然飞落在了莫凡的面前。

        “丐仙前辈，看您满面红光，尽是难掩的笑意，看来此次是带回了好消息？”莫凡淡笑着问道。

        说话间，玄武圣尊的身形也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丐仙和葛天雄，月华真人急忙对玄武圣尊施礼招呼。

        而后，丐仙看向莫凡道：“好消息，当然是好消息，难道小友就没察觉到，这云州境有什么异样之处？”

        莫凡与玄武圣尊对视一眼。

        实际上，见丐仙这副神采飞扬的样子，莫凡心里就已经猜出个大概了，想必现如今的局面，与自己之前和玄武圣尊分析的差不多。

        但究竟进展到了什么程度，他还是要详细了解清楚。

        于是，莫凡回道：“丐仙前辈，您老就别卖关子了，想必是青龙圣尊率领上古遗族和人族大能道者，已经对妖魔异族发起了攻击，这才使得妖魔异族纷纷撤离退守老巢了？”

        闻言，丐仙顿时愣了一下，他看了眼莫凡身边的玄武圣尊，而后看向莫凡道：“你……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莫凡依旧面带笑意，尚未开口，身边的玄武圣尊沉声道：“好了，不必再多说这些，快将现如今的战况究竟如何详细讲来。”

        玄武圣尊的身份之高，丐仙也无法与之相比。

        玄武圣尊开口，丐仙顿时收起了几分笑意，随之应道：“好，圣尊前辈勿急，老夫这就详细道来。”

        “就在不久前，青龙圣尊率领许多上古遗族的强者，还有朱雀白虎两位圣尊，以及数位散仙散魔大能道者，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妖魔异族展开猛烈的攻势，打得妖魔异族措手不及，纷纷溃败。”

        “是否已经攻克了魔渊、妖冢和万鬼窟这些所在？”玄武圣尊急忙问道。

        莫凡的神色也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双眼紧盯着丐仙，因为他们都清楚，现如今杀了多少妖魔鬼物并不重要，甚至就算将魔尊妖皇杀了也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将这些连通异界的所在占据。

        在其尚未开启之前占据。

        唯有如此，才可以想尽办法增强对其的封禁。

        闻言，丐仙微微皱了皱眉，缓缓摇头道：“这个……倒是还没有，不过老夫觉得应该没有问题，而且相信用不多久。”

        玄武圣尊和莫凡再次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神色都有几分凝重。

        几息之后，莫凡又对丐仙问道：“丐仙前辈，那您可知道，青龙圣尊接下来的打算？也就是说，现在他们正在何处？”

        “知道，按照青龙圣尊的计划，凝聚力量逐一攻克，这第一个，应该是鬼族的万鬼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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