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因为对赵简蕊赶尽杀绝反遭暗杀,作为左家准女婿的陆林栖在这场争斗中‘不幸遇难’。
陆济辉闻言,怒火攻心病发身亡。
至此,曼莱一代‘枭雄’彻底落下帷幕,陆彦翀名正言顺成为曼莱真正意义上的话事人。
虽然其中不乏谋权篡位的声音传出,但很快便湮灭在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震惊当中。
陆彦翀这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陆家当家人,宣布跟政府合作,将陆家名下所有的工厂及原料地全部改建。
种甘蔗跟香蕉!
这一消息迅速震惊曼莱南亚北州三地,那些个够不上大佬位置,又比小喽啰好的,错愕之余痛恨陆彦翀断大家的财路,一众人聚集到一起,发出了追杀令。
酬金从最开始的三百万美金涨至一千万,有人富贵险中求,想要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毫无例外全都折在了路上。
说了,陆彦翀敢这么横,就有横的底气,手里的武装是秦安婷留给他的护身符,不仅是对抗陆济辉,更是想到了今天,要给儿子保命。
不仅如此,人现在还是上面妥妥的红人,有人罩着的。
曼莱南亚都是他说了算,能同时搞垮陆济辉跟左千行的人,他要是想弃善从恶,只怕会比前头两位更让人活不起。
能怎么办?
宠着呗!
陆彦翀将孙妈葬在了秦安婷旁边,一场简短的葬礼过后,曼莱跟南亚的风起云涌暂告一个段落。
现在曼莱到处是陆彦翀的人,不管是裴望渝还是陆昱舟,陆彦翀都不再担心他们会出什么问题。
那天在陆家停车场,陆彦翀说的话一一兑现,给了裴望渝相对的自由,也开始着手查当年秦安婷的死亡真相。
尤礼跟尤金兄弟俩分别镇守着两个武装,阿锦从北州回南亚跟赵聿一起清理南亚最后的收尾工作。
陆彦翀身边还是阿淮陪着,只是裴望渝连着两次在他眼皮底下溜走,陆彦翀很不满,已经大半个月没给他好脸色了。
搞得阿淮从当初的狐疑,到现在无比的坚定,裴望渝就是故意的!
先是给他带宵夜让翀哥看见,再来他这儿打探消息,当着翀哥的面说谢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她放在翀哥身边的奸细。
现在更好,直接让翀哥给他摆臭脸让他‘失宠’。
她就是故意的!
裴望渝也觉出了阿淮看她时,眼里带着的淡淡幽怨,那天下班,陆彦翀来接她,犹豫再三,她提着胆子问了句,“阿淮今天有事吗?不忙的话让他来家里吃顿饭吧。”
陆彦翀眼神阴沉,脑子突然闪过什么,“你好像很关心贺文淮,你跟他关系很好?”
裴望渝哽了下。
就是这副如鲠在喉的样子,陆彦翀见鬼了似的想到,她在达奚岛说的那个人。
该死的贺文淮!
眯起眼睛,陆彦翀声音沉了五分不止,“裴望渝,你之前说你有喜欢的人,那人是谁?”
裴望渝闻言大惊失色,这话从何说起,不是,她什么时候说的?
看她做贼心虚般的惊慌,陆彦翀心里就越是火大,“是贺文淮?”
难怪以前总是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
陆彦翀越想越多,越多越觉得合理,先前他怀疑过齐鸣飏,说到齐鸣飏,他觉得胸腔的火烧的更旺了。
裴望渝生理性哑言,过了好久才在他怒视眈眈下平稳心神,“我没有喜欢的人,你肯定听错了。”
陆彦翀怒火烧到最后剩下无语,气笑了,“你要说一句你烧糊涂了,说不定我就信了,你说我听错了,裴望渝,舌头是不是不想要了!”
裴望渝心尖发颤,见他直接把车停到了路边,更加紧张,这是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不走了?
陆彦翀有时间跟她耗,半降车窗,不慌不忙点了根烟。
裴望渝快急死了。
上次在陆家,两人的关系看似跟这三年没什么不一样,可裴望渝心里隐隐有感觉,陆彦翀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最明显的就是那件事,从想要就要,变得会尊重她的意愿,从不管不顾,到会顾及她的感受。
最受不了的是,事后他都会在耳边用极尽蛊惑的声音问她一些害羞到极致的话。
跟以前提裤子不认人简直天差地别。
她不是没想过寻个合适的时机坦白,可什么才是合适的时机?又该怎么说?
几番思量,裴望渝还是选择当鸵鸟,会错意不打紧,想到在他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裴望渝就觉得恐怖。
可眼下陆彦翀像是察觉到什么,不对,是自己主动露出马脚,裴望渝又急又慌,小心翼翼打量,一抬眸,正好撞上那道滚烫的目光。
闪躲更显得有鬼,裴望渝强迫自己冷静跟他对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陆彦翀似笑非笑,“你原话说的是喜欢一个人很久,你给我解释解释,很久是多久?”
裴望渝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心底倒吸凉气的声音,骑虎难下,越编越歪。
“十几岁的时候不懂事,现在应该算很久了吧。”
这么底气不足的话,陆彦翀信就怪了,“那你再跟我说说,谁让你这么不懂事?”
车内的气氛忽地逼仄起来,裴望渝止不住地吞咽。
陆彦翀瞥了眼她不断摩挲的手指,这个臭毛病还没改,甭管面上装的再淡定,但凡心头慌,她就小动作不断。
裴望渝紧张地口干舌燥,软的不行,来硬的,“我喜欢谁好像跟你没关系吧?喜欢谁是我的自由,我可以不用跟你说的。”
嗯,是挺硬气,怂横也算横不是?
陆彦翀一听,又气又想笑,“你每天晚上都抱着我睡,心里想的却是另外的男人,同床异梦也算出轨,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我没有抱着你睡!”
裴望渝的音量犹如过山车,开头多高,跌的就有多快。
陆彦翀舌尖抵住下唇,偏头看她,“你还敢跟我吼?”
“我没有。”
“每天早上在我怀里蹭过来蹭过去的是狗?”
“我没有!”
呵...
瞧着刚才还煞白委屈的小脸,半分钟有没有,就变得通红凶唧唧的了。
不过,他怎么觉得她脑门上写满了心虚二字呢?
“行,你现在不说没关系,等我查到你的很久,我就把他片了喂狗。”
话罢,陆彦翀冷哼,“喂狗见过的吧?就像那天在檀云山那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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