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以后,大队人马整装待发。
自从边境稳定,朝中也再未听说有人造反以后,都城可是很久都没看到这么大的热闹了。都城的百姓听说终于又有大军出发了,虽然这次是为了女皇去寻找什么鲛人,可这不重要,有热闹看就行。
一时间,长街两边站满了人,整个都城的百姓怕是倾巢而出。
“这么多人马?这又是哪里要打仗平乱了?”
“才不是,这是为女皇去寻找鲛人呢。”
“鲛人?”
“是啊,听说吃了鲛人之血能长生不老呢。那不,白家的两兄弟去给女皇找去了。”
“找到了还能带回来?我看这就是无稽之谈,若是真有,他们可是要自己吃了呢。若是没有,这两人估计也就一去不复返了。”
“我看相信这世上有长生不老之药的除了小孩子就只有傻子了。”
“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不要命了。”
……
正在百姓议论纷纷之际,忽然一个响亮的声音划破天际:“圣旨到!”
白家二兄弟连忙下马接旨。
只听那圣旨宣布:“听闻白氏兄弟二人要为朕道南海寻求鲛人,朕深感欣慰。朕感念二人辛苦,不忍见二人劳累,特命二人留侍宫中。钦此。”
宣旨的宫人道:“二位大人,请接旨吧。”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白旭道:“留侍宫中?你没看错吧。”
那宫人说:“老奴这一辈子都在宣读圣旨,从未出过差错,也从不敢出过差错。若是二位大人不信,可亲自查验一番,就知道老奴并未说错了。”
白旭接过那圣旨仔仔细细看了一番,圣旨上确实是让他二人留下,让他们别去。可就是因为这样,他二人彻底的崩溃了。计划了这么久的逃跑计划岂不是眼看就要毁之一旦了?他们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白旭道:“陛下知道,今日是出发的最好日子。若是错过今日,便很难有寻得鲛人的机会了。这圣旨一定有问题,待我到宫中重新请旨。”
那宫人道:“白大人不必心急,陛下体恤二位大人辛苦,所以才不劳烦二位大人。但是陛下也知道,这寻找鲛人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错过,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因此陛下早就派了沈将军出发,去寻找鲛人了。”
“沈将军?”白昊狐疑道:“难道是沈平?”
宫人答:“正是沈平沈将军。”
白昊道:“他不是身体不适卧床不起,整日都在府里了吗?怎么能担此重任?”
“谁说本将军卧床不起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精神矍铄的白发将军从城门处策马而来。
长街上的百姓见到沈平自然是激动万分。毕竟沈平是大照人心中的战胜,是无往不利的常胜将军。即使他如今已垂垂老矣,可仍然挡不住他浑身的英气。
白旭和白昊平日虽然为人张狂,可很少同沈平直接对上。尤其是他二人从未见过身披战甲的沈平,此时见到,更觉得他浑身是凛凛不可侵犯。一时间吓得有些腿软。好在,心底里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和与生俱来就好面子的特性才算支撑着二人没有倒下。
沈平扬起鞭子打马前进,那一鞭子似乎是抽在白家兄弟二人身上一般,让他们二人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沈平再次高声道:“刚才是谁说本将军卧床不起了?”
对上沈平凛冽的眼神,白昊也不敢不充实招来,只好硬着投币答话:“沈将军,在下只是担心沈将军的身体安康,所以才多此一问。如今看到将军仍然风采如初,心中便也略感安慰。”
沈平道:“原来如此。那本将军多些白大人的关心了。只是本将军当年是何等风采,白大人恐怕不知道吧。”
百姓之中立刻有人议论纷纷。
平日里他对这对白家兄弟也是多为看不惯。虽然白家兄弟似乎并没做什么让百姓生厌的事情,可他们总是需要有个看不惯的人,而这段时间,刚好就是白家兄弟。
一时间群情激昂,义愤填膺,百姓都觉得沈平将军是替自己出了一口压在心底多年的恶气。
至于这恶气是什么,好像也没人说得清楚。管他是什么呢?反正出气就行了。
沈平扬了扬手里的圣旨说:“两位白大人可真是为了陛下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啊。连去找鲛人这样粗重的活计也要亲自去做。只是陛下到底还是体恤两位大人的,这样的繁重事情,就由本将军代劳了。”
白旭不如白昊一般能沉住气,他看不惯任何一个在他之上的人,他说:“沈将军,这寻找鲛人一事本就与你无关,你何故偏偏一定要在中间插一杠子才行?”
沈平道:“这还是等你亲自去问陛下吧。”
说罢沈平策马扬鞭一骑绝尘飞奔而去。身后的军队从前就是由沈平一手带出来的,此时更是跟着自家的将军而去,只留下白家两兄弟二人呆呆愣愣在原地。
百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这热闹真是好看,更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阵阵欢呼声。
白家二兄弟被冷冷地放在当下,再看下去也显然没半点好处,只能先回去在做打算。
白家二兄弟气冲冲地跑进宫里,似乎是想要告状,可是又不知道要告谁的状,一直到冲到女皇的面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女皇心疼地看了看二人说:“你二人可回来了?在外面折腾了大半日可是辛苦了?”
白旭当下就耍起脾气说:“陛下,那沈平忽然就冲出来了,就带着人马走了,他可是要谋反!”
女皇道:“他不会反。”
“可他当着我们的面就带了本是要给陛下寻找鲛人的军队走了。这还不是要谋反?整个长街的人都看着呢,沈平他身披战甲,还带着军队!”
女皇静静地看着白旭说完以后,才说:“那他是往宫里来了?”
“他走了!他走了!他要去寻找鲛人,他走了!他怎么还能往宫里来?”
女皇道:“自然如此,他可不是要往宫里来,他可是要走了呀。你都说了他是去寻找鲛人去了,自然不是谋反了呀。”
白旭听了女皇这么说,显然是没打算给自己出气。他更是气得不行,一屁股坐在地上竟然不起来了。浑身上下没一点贵家公子出身的样子,倒是像一个泼皮无赖。
倒是白昊懂些规矩,连忙替哥哥给女皇赔罪说:“陛下,哥哥是一时糊涂,在陛下面前失了分寸,还请陛下原谅宽恕哥哥一二。”
女皇抬抬手说:“你二人都是好孩子,朕是知道的,只不过这毛毛躁躁的脾气以后要改一改才是。说说吧,这又是怎么了,让你二人一脸的不快?”
白昊把长街上从宫人宣旨的事情一直到沈平策马离去的事情都一一向女皇和盘托出。女皇仔细地听后,问:“怎么?如此,你二人且有什么不开心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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