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忐忑地挂断了电话。
林正熊站在林雁身边,急切问道:“石迦怎么说?”
“他说知道了。”
“啊?”林正熊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这样的回答,手一拍桌子,连连说道:“你是不是没把事情的严重性跟他讲清楚啊!这可不是****两家联姻那么简单,如果爷爷的股份转给了林蛟,这等同于二伯彻底掌控了林家大局,以他们父子俩的性格,凡是跟他们有仇怨的绝对讨不了好!”
林雁蜷曲在沙上,紫色的折叠手机被她扔到了一边,小声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是那个叫做宋天阳的老头从中作梗,爷爷也不会借着联姻的由头把股份给了二哥。”
明黄色的水晶吊灯照亮整个房间,这兄妹二人的心中却增添一丝阴霾。
林正熊长叹一口气,表情满是自责,他摇头苦笑道:“这件事也是我们的不对,当初如果找我父亲商量商量就好了,要不然也不至于一时冲动把外人牵扯进来。石迦是个不错的人,他不应该因为我们家的矛盾受到牵连。我这心里真的过于不去,但是——”
“除非我们能说服林蛟。”林雁表情气馁,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里一动都不想动:“但是根本不可能,他跟二伯一样睚眦必报!”
林正熊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到解决办法,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最后只能放弃:“听天由命吧,希望林蛟能够理智点别做意气之争。”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林雁眉头微蹙,下意识地轻咬嘴唇,内心陷入了纠结的挣扎。过了一会,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其实是有办法的,只要我去求二哥。”
林正熊毫不犹豫地否决了林雁的提议:“妹妹你别求他,不用想都知道这小子会提出什么条件!再怎样石迦都只是个外人,你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牺牲自己的后半生幸福。”
“真的只是个外人么……”林雁从未感觉到如此难以抉择。一时的冲动。此时成为了折磨她内心的痛苦煎熬。
脑海中,石迦的那张脸挥之不散,最后定格在了那稚嫩生涩的一吻……林雁迷茫了。
“真是一表人才啊!”
宋天阳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不显老迈反而精神饱满。看上去就像是个健康的中年人。他拍了拍林蛟的肩膀,称赞道:“林向阳总算是生了个好孙子,不错,不错!暖暖交给你,我放心!”
如果有熟悉奉京市官场的人在场。肯定会震惊于小小的厅堂内,竟然站着数量如此之多的厅级以上的奉京市领导干部。
奉京市铁路局的局长王铁林、党委书记孙吉祥,奉京市人大主任王洲锦,奉京市工商局局长谢景平……
官员们带着标志性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如同经受过统一的训练,显得整齐划一,相似度极高。
当宋天阳言时,他们立耳倾听。
当宋天阳总结时,他们随声附和。
当宋天阳称赞这个帅气的年轻人时,这些老练的官场战士展示出自己惊人的革命技巧。几句轻飘飘的奉承话不着痕迹,却切中了林蛟痒处,让他生出一种被光环笼罩的眩晕幸福感。
“能有这么多人参加我这个老头子的寿宴,我这心里边亮堂,高兴!说明大家还没有忘了我,人民群众还需要我啊!”宋天阳举起酒杯,哈哈大笑豪迈道。
没等宋天阳把酒杯送到嘴边上,在场的其余人赶紧一饮而尽,生怕耽误片刻。
国宴特供茅台的味道不错,林蛟虽然不胜酒力。但是他硬着头皮将这杯白酒喝了个干净,刚刚进入到肚子里就感觉一道火线从肠胃中窜起来,烧的嗓子火辣辣得难受。
杯酒下肚,林蛟感觉脑子里晕乎乎的。
他尽可能地展现着自己最完美的一面。试图在宋天阳面前留下更多的好感。不过他清楚,如果没有爷爷林向阳那层战友关系,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接触不到这种级别的酒宴。
林蛟有自知之明,看到宋天阳这老爷子刚有些不耐烦的意思,请示后便离开了这摆设奢华的厅堂。
屋外凉爽的空气让他打了个激灵,同时清醒了不少。
自己能够搭上宋家这条线不知道费了多少努力。宋暖暖作为宋天阳的掌上明珠。不知道有多少想要成为乘龙夫婿的追求者。
林蛟凭借着出众的俊俏外表和缜密心思,以及他能够来访宋家的便利机会,一点点撬开了宋暖暖这位小美女的心房,最终抱得美人归。
同样在宋暖暖的帮助下,自己的妹妹林雁差一点也促成一桩联姻婚事,可惜被一个男人彻底搞砸了。
“石迦……你三番两次坏我好事,我也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憋屈。”林蛟自然自语道。
如果说林氏集团是东北地区的级财阀,而这宋家在北方堪称一方豪门家族,成员遍布政商两界,人脉网络复杂到常人根本无法理解的层次。
这种级别的级家族可不是轻易就能够搬到的。牵一而动全身,他们的触手涉及到了整个国家的方方面面,成为了华国顶层众多的吸血者之一。
林蛟回到家中,打通了一个电话:“张叔,是我林蛟。云城网络那款游戏你们一定要认真审核,千万不要遗漏任何血腥暴力的地方,什么时候彻底达到标准,什么时候再给他们通过。”
挂断电话,林蛟俊俏的脸上露出笑容。
他知道自己不太可能置云城网络于死地,但是在某些问题上卡着他们还是能够做得到。石迦让他不痛快,他也要让石迦感到不爽。
“等到宋暖暖过门,区区一个云城网络算得了什么。”林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他如果想要报复就绝对会付出行动。
他先煮了一杯咖啡,然后打开保险箱看了看账本。
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背后隐隐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余光突然瞥见了咖啡杯子上的倒影,他惊恐地现身后竟然站着一个带着螺旋面具、只露出一只眼睛的神秘人!
“谁——”
林蛟猛然转过身,没等做出行动,他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抓在了半空中,手脚在空中无力的挣扎着。喉咙被一只手死死掐住,由于缺氧眼前渐渐出现了黑晕,意识越来越模糊。
“不要杀我——”他拼命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丝声音。
神秘人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幽幽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我不会杀了你。”
林蛟感到喉咙上的禁锢稍稍放开,让他能够勉强喘气。
“我想处理掉麻烦,仅此而已。”
螺旋面具露出的眼睛中是一圈又一圈的螺旋花纹,林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奇怪的眼睛,这让他生出一种来自于本能的恐惧。
“准备体验一个崭新的人生吧。”神秘人抓着林蛟喉咙的手突然松开,然后两只手向前猛刺入到林蛟的肋下,让他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痛楚!
林蛟惨叫着:“啊——”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他惊恐地现自己不出声音,只能无意义的张着嘴。
如同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身体里游走,剧烈的疼痛之外就是无尽的麻痒,这种感觉让他生不如死,大脑陷入了短暂的宕机状态。
他精心打理的短竟然渐渐生长,睁眼之内直到腰间!
骨骼出激烈的摩擦声,像是在猛烈收缩,尽数咔咔作响!
皮肤疯狂地蠕动,像是水纹一样的波浪如同在重塑一般!
短短的几个呼吸时间,林蛟的身高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正在缩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蛟感觉就像是在十八层地狱中走了一圈一样,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他的嗓子终于能够出声音——
“啊——”
这是软绵得黄鹂鸟一样的痛苦呻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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