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闰惜无法承受沈执的蛮横霸道,晶莹透亮的泪水止不住般夺眶而出,紧抓着桌沿的手渐渐没有了力气,无助的她只能大口喘息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说话?”
“你别……发癫了。”
鱼闰惜略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让身后的男人停止了对她的强势掠夺,男人反手扣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的脸转向自己,他指头摩挲着她的眼角,替她擦去了眼泪。
“别哭,我温柔一点。”
沈执转过鱼闰惜的身子,将她抱上了桌。
“乖,别乱动。”
鱼闰惜忍不住开口。
“你滚……你滚啊!”
该死的男人,她一世的好脾气都被他消磨殆尽了。
“闰惜,你我之间,注定要纠缠。”
“你到底还要疯到什么时候?”鱼闰惜怒骂道。
她此刻真的想跟沈执同归于尽,然而很快,就不容她再多做思考了。
沈执故意引诱着她,勾起她身体本能的欲念,时重时轻地诱导着她陷入他的情意陷阱。
她对他如此冷漠,唯有这温热的身子方能让他感受到一丝热情。
这一切,让鱼闰惜感到无比烦躁,因为此刻,她已无法分清自己是恨是怨还是渴望了,她宁可痛苦,也不要这样清醒着沉沦。
沈执粗粝的大掌附上鱼闰惜平坦的小腹抚摩着。
“这里很快就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了。”
鱼闰惜惊骇,用仅存的理智,趁沈执松懈之时,强撑起腿,用力的朝他腹间踹去。
沈执及时反应掐住了鱼闰惜的小腿,鱼闰惜被迫停下动作,沈执弯腰贴近,钳住了她想要侧首的面颊。
蓦然间,迷离的泪眼对上了饿狼般的欲望眸子,她一怔,呆愣着似乎忘记了该怎么移开视线。
较之以往冷冰冰的鱼闰惜,沈执就喜欢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对于这种恶趣味,他很是喜欢。
“真可怜。”他的语气玩味十足。
鱼闰惜抗拒着想要挣脱,却因为力气悬殊动弹不得,无助的她只得闭紧眼眸。
沈执俯身凑近鱼闰惜的耳旁:“好好受着,以后要是再故意躲着我,有你好受的。”
说完,他贴上了鱼闰惜的唇,又开始了一波疯狂。
她的唇很冷,跟她的心一样。
她一定很怨恨他吧。
这样也好,她就会永远记得他了。
她心里会有他一席之地吗?会记得身体此刻对他的渴求吗?
清晨时分,天空渐渐明亮,弥漫在四周的浓雾逐渐消散开来,微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依稀可见大榻上有两个身影。
鱼闰惜背对着沈执默不作声,她知道他醒了,她在等,等他离开房间,在此之前,她不会有所动作。
最终,鱼闰惜身后的沈执受不住了,他强硬将鱼闰惜转过身对着自己。
“你明知道是你几句话的事,为何还要这般固执,跟我服软就这么难?”
是啊,向沈执服软有这么难吗?鱼闰惜也苦恼,沈执吃软不吃硬,如果不向他服软,她很难寻得出逃的机会,她最是识趣了,怎么就不愿意向他服软呢。
鱼闰惜叹息,大抵是她太恨他了,不愿意与他有一丝一毫地接触牵扯。
沈执大手抚上鱼闰惜的脸颊,鱼闰惜气恼,发狠地咬住了他的手。
“轻点……我疼。”他向她示弱。
沈执这副样子让鱼闰惜感到无语,他好像很亢奋,没见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鱼闰惜顿时没了那股狠劲,她松了口。
她百思不得其解,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疯的人呢?他是不是受虐狂?
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对沈执来说,鱼闰惜愿意理他,就足够了,他将她拥入怀中。
“我想出门。”鱼闰惜淡淡说道。
沈执把玩着鱼闰惜青丝的手一震。
这一带他就是王,鱼闰惜插翅难飞,他本不想限制她出行,奈何……
她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血亲了。
前段日子,不单京城,这城里也是传的沸沸扬扬,虽然已经过了些时日,但他依旧怕她听到什么风声。
若让她知道了,他无法料想到后果,她一介弱女子,为了见上亲人一面,冒险一人出城,如此可见,她的亲人对她而言,有多么重要。
“再等些时日吧,我一定不拦着你。”
“要多久?”
沈执没有回答鱼闰惜,只是紧了紧环在她腰间的手。
良久,沈执又突然开口。
“闰惜,无论怎样,我都会是你的依靠。”
鱼闰惜从沈执怀中挣脱,她白了沈执一眼,依靠?她恨不得生啖他肉!
沈执却像是没有看到鱼闰惜眼中的恨意一般,他温柔地将她重新按入了怀中。
“我爱你闰惜,这辈子你休想摆脱我,我与你……至死方休。”
“那你就去死吧。”鱼闰惜狠狠地咬上了沈执的胳膊。
“再咬重些……”
“你有病啊!”
数日后
这几日,鱼闰惜一如往常窝在书房,无聊时,她也会去找苏湘和说说话。
苏湘和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沈执不允许她出院子,就跟在京的她一样。
每每鱼闰惜找苏湘和时,苏湘和总对她念叨,想要出门逛逛。
她何尝不想要出门呢,鱼闰惜不知道沈执口中的等些时日是多久,只知道她再这样下去,真的会疯。
夜晚,书房
鱼闰惜翻找出了自己的包袱,这是上次她赢了棋局后,沈执命人还给她的。
因为一直找不到机会出逃,她也没再翻看过了,她的东西除了连弩和沈觊给的玉佩不见了,其他东西都还在。
沈执既然没有拒绝让她出门,她就得随时准备着方便出逃。
现在的鱼闰惜只差舆图了,她打算找时间去沈执书房再看一下舆图。
鱼闰惜将包袱重新收拾好,突然间,从里头掉出一枚圆形玉佩,玉佩滚落到了棋盘旁边。
鱼闰惜快速捡起玉佩。
沈执定是亲自翻看过她包袱的,因为沈觊给的那块玉佩不见了,那块玉佩很明显就能看出是沈觊的,而她手中这块圆形玉佩……
鱼闰惜用袖子擦了擦手中的玉佩,见玉佩没什么问题,她将玉佩重新放回了包袱。
这世间事,总是不如人愿。
静默半天后,鱼闰惜开始整理起了一旁的棋盘,昏暗的灯光下,棋子被透入的月光照的有些发亮,鱼闰惜伸手抚摩着光滑的棋子若有所思。
此局,她该如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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