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是下大夫。
而费仲与尤浑,如今已经成了上大夫。
而且,他们早朝中的地位非凡。
加上帝辛的授意,姜子牙就直接跟了费仲与尤浑。
但费仲与尤浑却没有把姜子牙当成他们的下属。
毕竟,这可是大王亲自交待的。
两人心里都明白,这姜子牙的背景,必定深的很。
这日,姜子牙前来拜访费仲,看看有没有政务可以交与他办。
正巧,姜子牙来到书房时,发现费仲的房中竟然另有他人。
姜子牙连忙退出,致歉道:
“不知费大人在忙,下官稍后再来。”
“且慢!”费仲一把叫住姜子牙。
“无妨,子牙,自己人,不用介意这些。”
“坐吧。”
同时,费仲也转头对旁边的男子道:
“瑞龙公子,无妨,子牙亦是自己人。”
姜子牙看了一眼这名名为瑞龙的男子,体态富贵,身穿锦衣,似是商贾出身。
因为他之前经商的时候,也是一副这样打扮。
而瑞龙公子得知面前这人便是姜子牙后,亦是非常诧异,起身向姜子牙作揖: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姜兄!小弟名为赵瑞龙。”
“姜兄在朝歌商界的传说,瑞龙一直深为向往,希望能紧跟姜兄的步伐。”
“瑞龙一直想找机会拜会姜兄,却未曾想自己还没有到达那个地位,姜兄便已经弃商从政了。”
姜子牙被拍到了马屁点上,亦是十分高兴:
“瑞龙兄弟,英雄出少年啊!”
“经商救不了天下,所以姜某还是选择了入朝为官,希望能辅佐大王与殿下,干一番事业啊!”
见姜子牙如此热情,瑞龙公子也抛开了芥蒂:
“费大人,既然你等下与姜大人还有要事,那我也不浪费时间,便开门见山了。”
“我此次来是想问,我北海下大夫之事,是否已经安排妥当了?”
姜子牙原本没有打算听费仲与赵瑞龙谈什么事的。
可这第一句,姜子牙便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什么北海下大夫?这不是一个官职么?’
‘怎么安排,谁给谁安排?’
费仲也仿佛姜子牙根本就没有在现场一般:
“瑞龙兄,这还用担心吗?上上下下,本宫早就已经打点好了。”
“你的东西,带来了吗?”
赵瑞龙点了点头,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钱币:
“这是订金。”
“后面还有两箱,等我上任之后便交给大人。”
费仲当着姜子牙的面,笑咪咪的接过了,认真数了一下:
“嗯,数目也应该没差。”
“问题不大,你回去等消息吧。”
赵瑞龙立刻起身,面带笑容:
“那就多谢费大人了!”
费仲甩了甩手:
“放心吧,一个月之内,去北海上任!”
“哈哈哈!哈哈哈!姜大人,以后咱们可就是同僚了!”
“告辞!”赵瑞龙一路笑着告辞,退了出去。
而姜子牙也终于明白了费仲是在搞什么名堂,他猛的站了起来:
“费大人,你这是在卖官!?”
费仲耸了耸肩:
“不然呢?”
“你~!”姜子牙眼睛陡然瞪大,胡子都气得瞪了起来。
本来就已经十分震惊的他,万万没有想到费仲竟然还承认的这么理直气壮:
“费大人!朝廷命官,理应由大王和朝廷一同决意任命,你怎能随意买卖官位呢!?”
姜子牙说完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自己的这句话中已然暴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是啊!
费仲根本就没有权力买卖官位才是。
所以,费仲的上面,肯定还有人!!
费仲是谁的人,整个大商朝廷都知道。
殿下!!
费仲是张自在的人!
费仲卖官之事,乃是张自在在操作!!
姜子牙对张自在的好印象一扫而空。
想不到张自在在审自己的时候看似还很公正,背地里却干着这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费仲一直的观察姜子牙脸上精彩的表情变化。
等待姜子牙的情绪平复了一点,费仲才不由道:
“子牙啊子牙,你这个性子若是想在朝廷为官的话,还需好好磨炼磨炼啊。”
“为官者,最忌沉不住气。”
“将来你的官要是越做越大,手底下跟着你吃饭的老百姓越来越多,你若是沉不住气,底下的人不更是急成一锅粥么?”
姜子牙怒斥道:
“还那请费大人为下官好好解释一下刚才的问题!”
他想看看,费仲会不会主动把张自在给交代出来。
费仲道:
“其实,你刚才说的并非完全的准确。”
“我刚才卖的,并非朝廷命官,而是地方命官。”
姜子牙眉头一蹙,察觉到了其中的微妙差距。
费仲刚才承诺赵瑞龙的,乃是北海大夫,而并非中央大夫。
不过姜子牙很快意识到自己被费仲给耍了,额头气的冒火:
“不对!北海如今已经归大商直辖,北海的官员,亦是朝廷命官。”
“你说的也没错。”费仲坦然道。
“不过地方官员,和朝廷官员,还是有一点不一样。”
“你做的这件事,殿下知道吗!?”姜子牙不想再跟费仲纠结,直入主题。
费仲笑了笑:
“其实,我这么做,正是帮殿下分忧呢。”
姜子牙愈发不解了,眉头紧紧蹙起:
“你还想狡辩!?信不信我直接去参你一本!?”
费仲笑得坐下了,不顾姜子牙的针对,开始娓娓道来:
“我真没骗你,自从北海与冀州纳入大商直辖,怎样治理当地,让这些原本是诸侯的地方从政治与文化上彻底融入大商,便成了一个巨大的问题。”
“而当地官员的任命,便是重中之重。”
原本还觉得费仲就是在为自己贪污狡辩的姜子牙眼眸忽然一怔,脑子里掠过了一道光亮。
这个问题,他真的还没思考过。
自为官以来,他就想着大展宏图。
他可忽然发现,他从未站在一个官员的角度,为大商的治理所思考,反而是抓住一些官员有没有贪污这种小的地方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但姜子牙还是不明白:
“这与你卖官又有什么关系?”
费仲在心里骂了姜子牙一句山野村夫,随后缓缓道来:“当然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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