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站在原地没动:“我自己能上药。”
顾淮州淡淡道:“你摸一下后背第三节胸椎,我看看。”
迟意:“……”
她本来手臂就有伤,转动起来会疼,更别说扭到后面去够后背了。
顾淮州“啪”的一声合上书,抬眼看她。
“你身上哪里我没摸过?过来,坐这。”
迟意撇撇嘴:“就跟我没摸过你似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一边嘟嘟囔囔,一边走过来背对着顾淮州坐下。
顾淮州的将她的睡袍拉下来,眸底涌动着隐忍情绪。
她皮肤细嫩,平日里他稍稍用力些,她身上都会留下不少痕迹。
此刻后背遍布青紫伤痕,便知道那天她被折磨到什么程度。
顾淮州的指腹沾了药膏,触到她的皮肤时,她不由得颤了一下。
“很疼?”
“不是,”迟意低声道:“冰了一下。”
顾淮州没做声,可也半天没再涂抹。
迟意回头看他:“你干什么呢?”
“搓热点。”
顾淮州又重新沾了药膏给她上药。
男人指腹温热,如羽毛一般轻柔抚过她后背的每一寸肌肤,迟意的脸愈发滚烫了。
顾淮州无意间扫到她泛红的耳廓,多日来压抑的欲望隐隐有些冒头。
他的喉结滚了滚,哑声道:“转过来,涂前面了。”
迟意转而面对他,顾淮州看着她慢吞吞的将睡袍解开,右手揪着两边,再抽出左边胳膊露出上面的鞭痕。
她的左臂夹住这真丝顺滑的布料,稍一放松,睡袍就要滑下去走光。
可夹的太紧,以致胸口沟壑更深。
偏她侧着脸避着他的眼神,头发都拢到右侧去,侧脸和耳廓红的快要滴血。
顾淮州觉得自己大抵是故意放慢了上药的速度,却又克制着眼底汹涌。
指腹抚过她的伤口,声音嘶哑低沉:“第一次就该杀了他。”
迟意的心颤了一下:“过去了,别提了。”
顾淮州涂完了她身上的鞭痕,又道:“脸靠近些。”
她脸颊上的伤更吓人,平时保养的细腻光泽的肌肤现在印着皮带款的红肿。
迟意靠近了一些,顾淮州的鼻尖嗅到她身上沐浴过后清甜的香气,那浓密如蒲扇般的睫毛一颤一颤,勾人心魄。
顾淮州上完了药,指腹仍在她脸上打圈。
他呼吸沉沉,眸中欲火翻涌:“迟意。”
“嗯?”
迟意下意识抬眼看他。
离得太近,顾淮州的薄唇就这样轻而易举覆上来。
“别……”
她的拒绝被吞入腹中,多日来不曾宣泄的欲火渐渐冲垮了理智,他小心又强势的掠夺着她的气息。
他在她唇上辗转,迫使她放开牙关由他探寻,他很轻易就掌握了主动权,将她抱到了腿上。
吻从她的唇上下移,在颈间引起她一阵战栗。
迟意的睡袍没夹住,落在腰间,衣衫半褪,肌肤被男人细碎的发丝扫过,又被他的吻烫的全身发热。
迟意有点招架不住男人灼热的气息,手上更是软绵绵的推不动他,只觉得顾淮州抱着她的力气愈发强势,指尖更是四处点火。
意乱情迷时,顾淮州不知道碰到了她哪一处伤口,她不由得一声痛呼:“啊……”
顾淮州的动作停下来,黑眸中渐渐浮起温柔克制:“很痛?”
迟意气喘吁吁,手不由自主的攥着他的衣服,避开他探寻的眼神后,心虚的点了点头。
顾淮州抿了抿唇,抱着她上了床。
迟意后背一热,感觉到男人贴了上来,结实有力的手臂绕过她腰间,环住了她。
“顾淮州,你是要……”
“嗯,我睡在这里。”
迟意咳了一声,提醒:“你房间就在隔壁。”
“我知道。”
她不安的动了动,不太适应这种奇怪的氛围。
以前她都是精疲力尽之后昏睡过去,根本无暇考虑顾淮州躺在身边是什么感觉。
可现在,她清醒的很,周身都环绕着男人身上的清冽气息,耳边是他的呼吸声,实在……
太过温存。
“迟意。”
“啊?”
“别再动了,否则我会忍不住。”
迟意老老实实的躺好,嘟囔了一句:“忍不住去隔壁不就好了……在这找罪受……”
“你大点声说,看看最后谁受罪。”
“晚安。”
……
当晚。
城郊一处废弃厂房里,方奇然被人蒙着脸踹到地上。
他惊恐的喊着:“顾淮州,你别欺人太甚!你这是滥用私刑!”
他头上的面罩被人一把扯掉,他才渐渐看清眼前的男人。
男人戴着银丝边框的眼镜,长相斯文儒雅,薄唇却泛红,在暗夜中显得格外阴冷。
“你是谁?”
季南风慢条斯理的解开手臂上的纱布,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腕。
“喜欢滥用私刑的人。”
赵凌递上一条鞭子,上面的倒刺在微弱的光下泛着冷意,让方奇然缓缓打了个寒颤。
“这位兄弟,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跟你无冤无仇啊,你放过我吧……”
季南风修长的手握着鞭子,末端轻触到方奇然胯间位置,轻笑。
“死了之后,去问问同行,就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
话音刚落,他手腕一翻,“啪”的一声,鞭声让身旁的赵凌都闭了闭眼。
方奇然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嘶吼着,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涌。
……
隔天一早。
迟意还睡着,顾淮州看着女人安稳的睡颜,忍住吻她的冲动,起床洗漱。
他到了餐厅,明世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总裁,方奇然死了。”
顾淮州平静的吃着早饭:“我本来就是要他死的。”
明世沉声道:“可我们的人还没动手,他就死了。”
顾淮州这才抬眼:“怎么死的?”
明世的语气有些不稳:“原本说是突发疾病,保外就医,结果他偷车跑了。
他的汽车从山路上冲下去了,找到的时候车身烧的只剩一个架子,他也烧的面目全非。
比对结果刚刚出来,确实是方奇然,全身多处骨折,头骨都变形了。”
顾淮州扫了一眼报告,嫌恶的挪开眼神。
“死相挺惨,更像泄愤。”
“会不会是方奇然以前的仇家?”
顾淮州莫名想到昨天在病房和季南风对视的那一眼,视线阴冷。
“叫时珩查查,季南风在海外是做什么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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