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建卿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前往东院,安若曦碰巧从院内走了出来,看着依偎在云建卿怀中的女子,眼中浮现的嫉恨被她狠狠的压了下去。
“参见太子妃。”
红筏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安若曦,她连上还带着伤痕,怀有身孕,就不在画原先那么浓艳的装束,脸上的疤痕自然也无法遮挡下去。
虽然拿到疤痕极为碍眼,但是安若曦的长相也并不差。
云建卿走上前温柔的看着安若曦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几人并没有过多话语,而红筏和安若曦刚才却像是大吵了一番似的。
安若曦和云建卿有说有笑的走着,而红筏则乖乖的跟在了身后,对于她们的话题丝毫不感兴趣,跟在安若曦身旁的春芽转过头来扫了一眼红筏,眼中满满的不屑。
“主子,你看那春芽都嚣张成什么样子了!”
月儿气愤的跺了跺脚,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看起来都快要把手中的帕子给拧烂了似的,红筏淡淡的看着那两人的身影冷声说道:“不用理会她。”
安若曦有了身孕,她又是安若曦身旁的贴身侍女,自然是嚣张了几分,毕竟现在太子府上上下下都一心一意照看着安若曦,半点闪失都不敢出。
月儿虽然新中有些不满,但是红筏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也没有什么可以埋怨的了,只能把那股子怒气憋在了心里。
到了宴席之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也有朝堂内的几位大臣的儿子,平日里也跟云建卿交好,在看到安若曦的那一瞬间,那几人都纷纷出声赞叹,虽然声音很小,他们也不敢贸然造次,只能悄悄的说话。
可是在安若曦和云建卿听来,却有了些许小小的满足感。
红筏随后跟着走了进去,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众人都纷纷愣在了原地,赞叹安若曦的那一帮人,也都闭上了嘴巴,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红筏看了起来。
安若曦回过头来冷冷的扫过红筏,新中暗自骂道,不愧是狐媚痞子,果然在魅惑男方面还是有一套功夫。
上座开宴以后,便有些许人对着云建卿说一些阿谀奉承的话,无非就是为了让云建卿多多注重一下自己,到时候在朝堂之上,还能某个一官半职。
安若曦笑的典雅迷人,颇有一副太子妃的端庄模样,红筏站起身来,手中端着酒杯,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只是眼底却有一种悲伤的神色。
“妾身在这里恭祝娘娘,万福金安,只是可怜了妾身未出世的孩子……若妾生下来,说不定能够陪小皇子一同玩耍。”
红筏轻叹一口气,悲伤地说道,随后便端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下了,眼泪也顺势滑落了下来,场内的除了奏乐声,便没有了其余人的声音。
云建卿想起额红筏从前腹中的胎儿突然间也跟着伤感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抱住红筏好好的安慰一番。
安若曦紧皱着眉头,十分的不悦,怎么也没有想到红筏会在自己的庆贺宴会上,提起自己曾经的孩子一事。
一旁的春芽也跟着气的不行,奈何却不能说些什么。
月儿搀扶着红筏,脸上带着点点担忧的神色,刚才敬酒之前,红筏就已经喝了三小杯,现在该不是真的喝醉了吧?
只是平日里面红筏的酒量并不是很差,安若曦站起身来迈着莲步走到红筏的跟前,到了一杯茶水放在她的手中,满脸温柔的说道:“本宫知道妹妹难过,若是妹妹不嫌弃,本宫的孩子便也是你的孩子,可好?”
红筏微微一怔,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眼角的泪水顺势滑落,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想要上前抱住她,奈何这里可是太子府,再怎么喜欢冲动,那都是太子的女人。
他们也只能在心里默默想着,眼睛还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看着,生怕惹怒了太子。
“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领了,方才出了闹剧,还望姐姐能恕罪。”
红筏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眼中却带着点点阴狠的神色,看的安若曦背后一阵发麻,安若曦抽出自己不经意间被红筏抓到的手,压低声音脸上带着点点笑意说道:“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就怪不得旁人,妹妹以后若是有什么伤心事跟本宫讲就好,坐下吧,少饮几杯。”
红筏的不动声色的压下了自己想站起来掐死安若曦的冲动,端庄的坐在桌前,脸上的笑意渐渐变的浅淡。
散席之后,安若曦就被云建卿呵护着回到了东院,留下红筏一人在路上摇摇晃晃的走着,世间上这么多男子,好的坏的穷的富的,当初她怎么就看上了这太子府?
“主子,您快些走着,等下着了凉就不好了,小心脚下。”
月儿紧紧的跟你在红筏的身边搀扶着她一步步的走着,红筏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回到房内,月儿便连忙差人去准备了一碗醒酒汤,随后便伺候着红筏沐浴,一身酒气的衣裳被扔在一旁,洁白的肌肤还带着些许汗珠。
一双修长的双腿更是令人欲罢不能,红筏依靠在浴桶中,水温包裹着她的肌肤,红筏缓缓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水温带给她的温暖。
云建卿送安若曦回到房内接着说道:“今日红筏饮酒过多,本太子放心不下,前去探望,你先好好休息。”
话音刚落,云建卿就要转身离开,结果偏被安若曦一把抓住,云建卿皱了皱眉,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后的人。
“殿下…夜深了,外边还这么冷,把披风拿上吧。”
安若曦说着,转身从衣架中拿出一件披风,手工刺的绣十分好看,云建卿皱了皱眉随后问道:“这是?”
“这是妾身缝制的,还想着等殿下生辰那一日再给,奈何却……”
安若曦轻叹一口气无奈的睡着,云建卿脸色微微缓和,走上前去一把搂住安若曦嘴角微微上扬:“好了,本太子知道你辛苦,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云建卿嗨氏放心不下红筏,特别是今日看她眼泪汪汪委屈的样子,越是觉的心里过意不去。
红筏从浴桶中出来,身上的酒气全然不见,反而是一种淡淡的花香替代,月儿帮红筏环上睡衣,随后边将刚刚送来的醒酒汤递到了红筏的面前。
“主子,喝点吧,不然明日你会十分难受。”
月儿担忧的说着,红筏眼眸中含着些许温柔,脸颊因为喝了酒又沐浴的原因,微微泛红娇俏可人,她随手断过醒酒汤喝了两口,轻叹一口气说道:“你先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待一会。”
月儿摇了摇头紧接着说带:“主子,奴婢不放心您,奴婢就在外殿侯着,主子若是有事,便吩咐奴婢。”
红筏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随后便走的古琴前-坐好,轻弹着,脸上面无表情,从而渐渐变的悲伤,她停了下来,屋内的琴声戛然而止。
红筏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床边,躺了上去,房门呗推开,月儿看了一眼,便连忙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云建卿摆了摆手,径直朝着內殿走了过去,只见一女子慵懒的躺在床上,漏出一大片洁白的后背,长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半边脸颊。
那双雪白的长腿不经意间显现出来:“红筏…”
听到呼唤声,红筏换换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则是云建卿,那双眼眸中带着似水温柔,如春日阳光一般。
她嘴角微微上扬连忙站起身来行礼,身上的香气扑面而来,云建卿拉起红筏一把抱入了怀中,紧紧的……好像这辈子都不打算松开似的。
“是我愧对于你,,明知道你曾失去了孩子,还要大设宴席……”
云建卿心疼的说道,对红筏的愧疚在此刻高于了对安若曦的宠爱。
红筏摇了摇头,伸手紧紧的抱住云建卿说道:“妾身不在意,姐姐怀有身孕本就应该高兴,只是可怜妾身的孩子还未出世……”便被那贱人给害死!
红筏没有在说下去,指示眼中带着满满的恨意,看起来有些可怕,云建卿轻轻推开红筏,在这一瞬间,红筏便收起了自己眼底的恨意,随之而来的则是满脸的温柔。
“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别伤心…”
云建卿温柔的说着,红筏重重的点了点头,能否怀孕她自己要比任何人都清楚,满屋的麝香,她怎么可能还有机会怀孕呢?
安若曦的手段既然如此狠毒,那她也不必要在手下留情,她有的是时间等,等安若曦生下孩子的那一天。
第二天一早,云建卿要上早朝,便早早的起身,看着床上熟睡中的女子,云建卿的眼中带着点点宠溺。
他温柔的在红筏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后便转身离开。
宫中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唯独没有看到宋尚书的影子,看来他儿子的死对其来说影响力极大。
上朝后,几位大臣说了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云建卿便站出身来意味深长的说道:“臣有事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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