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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驸马太凶猛第52章 探路

第52章 探路

        “校事府中,有十八般酷刑,有些人,还没进去,就活活被吓破了胆子,你要不要一样一样来试试,哪个酷刑你更喜欢,本官安排人多给你来几场。”

        苏辞低声在她红通通的耳朵边上说。

        脊梁如冰刃划过,沈幽后背凉飕飕:“大人,我将功抵罪不行吗?”

        “哦,和本官说说,怎么将功抵罪?”

        “虽然我无意之中抓伤了大人,不过大人也吃了我的豆腐,这不就打平了,谁都不欠谁的。”

        “哼,这样就想打发本官?”苏辞俯身,眸中全是戏谑,“你欠本官的,剁了你的脑袋都不够还。”

        “........大人这话什么意思?”

        沈幽好奇道。

        他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道:“没甚。”

        沈幽左右瞧瞧,逮住阿肆问:“我喝了什么药,能好的这么快?”

        阿肆瞥了一眼苏辞离去的背影,小声说:“听院正说,苏大人用了给陛下治病的药,给病患服用,才治愈了这么多人。”

        “还好还好,不是为我特意取的药,不然我的罪过就大了,剁了我的脑袋都不够谢罪的。”沈幽自言自语一番,又觉得奇怪,苏辞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真讨厌,说话总是说一半。

        沈幽病好之后,依言在难民营中休养了小半个月,此间时疫得到的控制,有一日她见外头送来了一大车的草药,那种东西她曾经在燕国见过,逮住阿肆问那是什么,阿肆答,这就是治疗时疫的舍利草。

        “舍利草不是都用完了么?”

        “陛下特意着人又去燕国采摘回来,舍利草生长出来极其罕见,估计这么多的舍利草得长个十年八年的,陛下自己都还得靠这个治病,居然舍得全送到难民营中来治疗时疫。”

        沈幽心觉德隆帝倒是个仁君,心系天下百姓,不错。

        苏辞隔几日便来难民营中视察,按照他的官阶,本无需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此处有陈瑜大人便是足够。

        有时候苏辞还会带韩云岫大人一道过来,他们近日稳定了疫情,据说前方战场又出了问题,忠勇侯在战场上落马负伤,这半个月都在休养,燕国同戎狄之战旷日持久,不是一朝一夕能打完的,忠勇侯一时半会也回不来,苏辞整日忙着朝政,脚不沾地,十分辛苦。

        眼见自己的病情无碍,整日被拘在帐子里不得外出,沈幽同阿肆商量着去火油的炼造之地查探一番,便挑了个日子,沈幽让阿肆守在帐子中,她单独前往。

        阿肆道:“沈姑娘,你一个人去很危险,我陪你一起去。”

        “不要,我会武功,打不过还可以用轻功逃走,带上你就是个累赘,到时候我还得救你,你给我好好守着帐子,有人来寻我,你就说我睡了。”

        “嗯。”

        沈幽趁夜从难民营中溜出去,先是朝小河边行去,佯装出去捞鱼吃,走到一半,突然闪个身,窜上了山道边的野草之中,快速消失在身后跟随之人的视线中。

        她离去小半个时辰之后,近亥时,苏辞从长安城乘坐马车而来,夜里从宫中结束一日的事宜,在回府的路上见很多人在街道上烧纸钱,一簇一簇的小小的火焰落入他漆黑的瞳孔之中,恍然发觉,过两日便是中元节,那个鬼丫头马上可以离开难民营,她曾经说中元节要去放河灯......

        苏辞便唤人将马车直接驾出城,一路直奔难民营。

        阿肆蹲在沈姑娘的帐子外犯瞌睡,耳朵里出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路这么轻,肯定是个武功高手,阿肆蓦然抬首,撞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沈幽呢?”

        蹲地的少年一惊,起身见礼:“沈姑娘已经睡下了。”

        苏辞抬眼望向帐子,里头没有点灯,看样子是真的睡了,他掀帘进去,被阿肆拦住:“大人,沈姑娘说她今儿很累,不希望有人打扰。”

        阿肆的神情坚定,没有任何犹豫,死死的拦住苏辞挑帘子的动作。

        他扫了一下周围,眯眼:“她不在帐子中?”

        面对苏大人严厉的质问,阿肆闪躲了一下,一只大手推开阿肆,苏辞掀帘大步入内,张焕点燃油灯,内室之中空无一人。

        “她去了何处?”

        苏辞立在阿肆跟前,问。

        阿肆跪地叩首:“沈姑娘说想吃烤鱼,去了河边。”

        苏辞一脚踹上阿肆的胸膛,道:“还在撒谎,嫌自己活得太长?”

        阿肆不知苏大人为何确认自己在撒谎,他擦擦嘴角的鲜血,伏地不起:“沈姑娘不让小的说出她的行踪。”

        苏辞没有耐心同他废话,吩咐张焕:“押下去,打。”

        阿肆被张焕命人带走,苏辞又道:“派人去寻。”

        “诺。”

        苏辞立在空荡荡的内室之中,看向沈幽惯常睡的那张床,眸光不定,心底,出现一丝担忧。

        从何时开始,他为她担忧了......对了,好像是从花萃宴那一回,她看到他最难堪的一幕,镇定的对他说,所有人都有那样的经历之时,他心中并不是对她安慰的语言而感动,相反的,他听闻了沈幽那样不堪入目的过去,动了恻隐之心。

        如她所言,所有人都有不可提起的、自以为会被人嘲笑的难堪经历,她坦然的揭开自己的伤疤,安慰这个男人,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宽容和自信。

        上回沈幽同苏辞去摸鱼,摸到了一条大蛇,苏辞断定沈幽不会再去摸鱼,更不可能一个人去,所以一听阿肆说她去了河边,苏辞就晓得阿肆在撒谎,什么事值得沈幽偷偷摸摸的去?

        难道是那个人来了?

        他唤出暗卫:“去查一个人。”

        暗卫得了命令,立刻行动起来,一个时辰之后传来消息,暗卫道:“大人,那人现今就在长安城。”

        “何时入的城?”

        “就在沈姑娘染病的那几日,一直住在洛仙居,身侧带了百余个护卫。”

        苏辞道:“沈幽没和他在一起?”

        “属下没有看到沈姑娘的踪影。”

        苏辞摆手,暗卫退出内室,他一人望着油灯里头小小的火光发怔。

        另一边,沈幽摆脱了暗卫和沈丁的杀手之后,沿着上回的路线寻到了瀑布,点足朝瀑布里头飞去,经过一阵激烈的流水冲击,她浑身湿漉漉的寻到了瀑布后头的一个山洞,点燃火折子,悠长的山洞仅容许一人通过,而光滑的湿漉漉的道路上,密布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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