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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女孩的礼物

        释蜃在这里祝各位书友,2016年猴年吉祥!身体健康!阖家欢乐!万事如意!

        也预祝本人的文字,在猴年可以像猴子屁股一样,一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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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谢谢你!让我可以抱抱……”

        非常罕见的,我看到玲竟然也会做小女人状,一种别样的风情。配上她本就清新的容貌,我有一种错觉。她就是双子座的化身。同一副面容,两种截然相反的个性。

        我的思绪回到一年前,被她搂住的那一瞬间,脑袋里一片空白,手足无措的样子,历历在目。她的秀发,乌黑!顺滑!

        “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喏!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她打断了我回忆。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她竟然知道我的生日。

        恩,是初三毕业前,大家交流同学录的时候,我自己写上去的吧!

        那是一个分离的时节,那也许是今后再也碰不到的分离。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大家都拿出各自买来的同学录,在分流的一刻,各自填写一段青涩的回忆,自己对对方的感觉,印象。也许终有一天,会拿出来看一下,会记起年少时的我们,曾经经历过的点点滴滴,那是被记忆尘封的,也是最单纯的。

        看着手里的球衣,那是一件蓝色的耐克训练服和一条短裤,是一套篮球装。那是我第一次收到这样贵重的礼物,也是第一次我收到女孩子的礼物。

        那一刻,我心跳的厉害,我感觉就要掌控不住,跳出胸腔的感觉。我不知算不算是爱,但那一刻,注定了,她在我的心里,刻下了深深印痕。

        “怎么了?你不喜欢?”看到我双手托着球衣,没有说话,她好像有些担心。

        “不!我……很喜欢!”我自己也分不清,当时我是喜欢球衣,还是喜欢她。但我宁愿相信,我喜欢的是她。

        “那你还光着膀子!”我老脸一红,美好的瞬间,总是短暂的,就像昙花一现,她即刻又回复了刁蛮的性格。

        我尴尬的穿上球衣,很合身,至少那时候是这样感觉的。

        “裤子也换上呀!”她仿佛是在给芭比娃娃换上新装一样兴奋,迫不及待的要看看她搭配的服饰。

        “我……你……”我的脸烧的厉害,心也噗通噗通的狂跳不止。

        “我什么我呀?还不快换?”她的神经永远那么粗大!

        “……你转过去一下。”我终于还是说出那句话。

        “……你讨厌!”她转身的瞬间,我看到她的脸也红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怀疑自己是什么时候开窍的。如果那时候我没说话,而是按照你说的去做,把裤子换了,其实也损失不大。我敢肯定,等我换完裤子,她都不一定会反应过来。有些事,不点破不会那么尴尬;有些事,……(把我前面那句,两个“不”字去掉。)

        “我好了。”我不敢再吞吞吐吐,我相信,再有点不爽,她肯定就要暴走了。这是她给我初中四年的映像。

        “很合身呀!还以为你和一年前一样,没长个呢!但我还是买了大一点的,总要长的。”她为自己的英明决定开心不已,脸上哪有半分刚才的羞涩之意。

        “……”我彻底被她打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甚至脑中浮想,今后要是和她恋爱,我的神经是否能经受住她这般折腾。

        “看好了吗?我脱下来了。”被她这样上上下下的打量,那种感觉很怪异。

        前一刻,我还浮想联翩,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被她盯着看的猩猩,浑身不自在。

        “脱下来干嘛呀,你不喜欢这衣服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她在那一刻,非常在意我是不是喜欢那套衣服。

        “不,我非常的喜欢。”这次我非常肯定。

        我真的很喜欢那套球衣,后来我穿到2000年以后,一直洗到,穿在身上的时候,硬邦邦的,像件内甲一样。

        “那就穿在身上呀!”她十分期待的说着。

        我有感觉,脱下来,她一定会伤心。那一刻,我非常在意她的感受。

        “走吗?我们出去吧!”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那一刻,我是真的激动啊!第一次被女孩子邀请,还是单独邀请。我十分疑惑,幸福来得太快,简直不敢相信!我看着她,表面平静,心里狂野。我在确认,我是不是做梦,我在确认,我是不是听错了。

        “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打算穿着《回力》去打球?”看着我愣神,她又补充了一句。

        “打球?”我疑惑的问道。

        “是呀!今晚,你们不是要复出吗?”她一脸期待的样子。

        “复出什么?”我彻底懵了。

        “小芸都告诉我了,今晚你们会去球场打球,好多同学都会去。”她满脸的兴奋。

        “啊……巴豆告诉她的?我以为,只是我们几个人切磋一下呢!”我恍然大悟,昨晚约好去篮球场。原本以为,只是为了考验光头实力呢!毕竟我们几个,一直没有替补,要是光头玩的不错,也不至于,总约不齐人。

        “小子!当年你打的不错!今晚,可不要给我丢脸。”她的样子老气横秋的。

        “我……”

        “我什么我呀?那次与高一比赛,虽然我们输了,但是我看好你们!以后,我就是你的经理人。走,我们买球鞋去!”她当时的表情,很认真,很激动。

        我心里感觉怪怪的,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球服是她赞助我们的呀!那时候,心里很难受,一下空落落的。我当时没有听清楚,她说的是“你”还是“你们”。

        八佰伴是当时浦东最大的商场,没有之一。各种品牌玲琅满目,让当时住在浦东的我们小小的自豪了一下,终于不再是,买什么都要去浦西的年代。

        那是我第一双运动鞋,锐步的,至今还记得,价格560元。红黑两种颜色,当时马路上的人,还处于单一灰色基调的时候,我的球鞋加上白色鞋底,已经有三种颜色了。

        虽然玲很有钱,但我真的不习惯女生给我买东西,尤其是知道了,那双鞋那么贵。

        九五年的时候,大部分人的工资在一千左右,1500的工资,都是有一点级别了。就像我在私人的餐厅里那样。我记得,好像5-6个人,吃顿火锅,才100元不到的样子。

        我和玲吃了点东西,差不多快到约定的时间,我们俩向着球场走去。

        那个年代,打车还是奢侈消费。

        我生活的那个时代,就是现在人们经常说起的,“交通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

        那天和她走在马路上,心里挺开心的。“压马路”现在可能没多少人知道,但在我们那个年代,就和谈朋友,确定关系划上了等号。

        从八佰伴,到篮球场,那段路很长,那时候,我却希望再长一点。那时候的我们,其实很简单,简单到,一起逛个马路,就算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一起牵个小手就算谈朋友。

        我看着地上影子,只有我和她俩人。乘她不注意,把自己的手影,搭在她影子上,或者头上,或者是腰上,好像真的搂在她腰上一般。

        她突然停住了脚步,顺着惯性,我的手搂到了她的腰上,我的脸红的厉害,却不得不把手放下。

        她的身体好像被电击了一样,也是一僵。

        “对不起,刚才我在做热身运动。”我尴尬的往前走去,一边做着扩胸运动,欲盖拟彰的说着蹩脚的理由。

        当时的我,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脑子里一片混乱,低着头,只想早点见到大家。

        ……

        我们俩到球场的时候,除了巴豆,都差不多到了,有几个不认识的,大家互相介绍。

        沫沫的女友应该是隔壁班的张怡静,见过却不熟,他总是很神秘,谈个朋友也是我们大家不熟悉的。

        与胖子站在一起,是朱莹。小小的个子,平时不怎么说话,短发。

        安迪与徐颖在一起,她是我们班的卫生委员,难道是老师关照督查安迪的个人卫生,撮合了两人?

        光头跟大姐头一起来的。

        看到他们一对对在一起,我看向玲,我和她又算是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巴豆带着小芸向我们走来。

        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瘦瘦的男人,腰里还挎着一副滑板。后来才知道,是巴豆的表哥,刚从新疆过来,后来我们叫他阿健。

        那天原来还是另一个重要的日子,陪伴我们长大的月票从那天以后,就不能用了。

        巴豆就是同小芸俩人,坐了一天的公交车,从终点站,坐到另一个终点站;坐完一路车,再换一路车,去了不知多少个站头,也许,这辈子再也不会去,至少,这辈子,再也不能用月票坐过去了。

        这是我们五人毕业后,第一次再在球场齐聚,但此时人却更多。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球场的灯光亮起,我们七个人,换上了真正的球衣,球鞋。

        女生为我们鼓掌,仿佛回到了那场比赛。那场比赛的最后结果,29:30

        是的,我们输了。我们拼尽了全力,最后还是输了,但赢得了同学们的欢呼和掌声。

        那年,我们十五六岁。比起他们,我们身高差了一大截。如今再次回到篮球场,我们都长高不少。

        我171厘米,胖子170厘米,安迪172厘米,巴豆180厘米,沫沫185厘米,光头160厘米,阿健174厘米。

        ……

        《我恨我痴心》刘德华

        再次见你狠心不来难胜利

        亦爱亦恨似笼牢被困

        要放弃你或是接受命运

        心间战争使我实在难过

        未恨你负义我恨我痴心

        冷默情淡薄全做作

        你责怪我默默我亦受落

        只想会保留相爱梦幻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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