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毕业那一年，我们五个在打篮球方面已经小有名气。

        好像是十月中旬的样子，因为场外观众没有穿短袖的，但天气肯定不冷，因为比赛结束后，我没有加穿外套。

        那次，被学校高一某班队伍挑战。别人或许会认为，是我们五个人太嚣张，高年级看我们不爽，想出手教训我们。

        而我们五个人都知道，那是为了巴豆而战。

        那时候的爱情很纯真，或许还不算爱情，因为我没有身在其中，所以体会不到。

        小芸是我们的班花，我也差不多是那时候知道的，也许在年级里或者学校里都有名气。

        巴豆是草，女生为之欢呼的草，这点我一直都知道。

        我不太清楚，当时他们俩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但肯定是互有好感的。

        巴豆是我们球队的名誉队长，不论是技术上，还是精神上。一般要挑战我们的，基本都找他说，我们只管打球。

        那次被挑战不一样，因为是高年级挑战我们。关键那时候，只有沫沫和巴豆两人长到170厘米以上，安迪还差点，我和胖子那时候，估计才160厘米左右。高我们一年，最矮的估计也要170厘米吧。

        巴豆告诉我们，为了不让小芸被高年级男生骚扰，必须要接下挑战，而且必须要赢，为我们的荣誉而战。

        那个岁数，决定了我们不会容忍，自己班级女生，或者同一年级女生，被其他年级男生抢走。该出手时就出手，不需要其他的理由。

        最主要的原因也在于，我们几个，还真没把别的男生看在眼里，至少在体育竞技方面。

        这场比赛很火爆，连不少老师都是知道的。后来，我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听到了关于小芸的赌注。

        据说高一的徐志翔，是我们学校升上去的老学生。初三时候就见过我们班的小芸，苦于临近毕业考，把那份感情，深深埋在心里。

        升到高中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小芸表白，但被当场拒绝。

        可能是打听到，小芸喜欢看我们几个打篮球，也可能是听到，我们年级班花和班草的小道消息。

        他再次找到小芸，问小芸是不是喜欢巴豆。

        那时候，早恋是要吃处分的，这不是白问嘛！他当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几番纠缠之下，小芸愤而转身离去。背后却传来徐志翔恼怒不甘的声音。

        “小白脸有什么好的？成绩是全班垫底的存在！

        “他篮球打得比你好，他什么都比你强！”小芸也倔强的回击道。

        “你等着吧，我一定在球场上把他干趴下！”徐志翔丢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

        直到后来，小芸和巴豆秀恩爱的时候，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比赛是放在周末最后一堂课下课后，虽然那时候学校还没有篮球队，但当我们几个到场的时候，篮球场上已经围了上几十号人了。

        那时候，我们穿的还很土，一身蓝色打底的两道白，脚下是一双回力。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当他们几个出现在球场的时候，我们还是傻眼了。

        不得不说，男生的身高拔长，初三到高一，是最大的一条分界线。

        对方，徐志翔就和我们沫沫差不多身高，接近180厘米，另外一人和巴豆身高差不多，在175厘米左右，另外三个人，明显比沫沫还高出半个头。

        第一次面对这样高的队伍，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但当徐志翔对我们五个说：“小兔崽子们，还没发育就说称霸学校篮球场，今天，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篮球。”

        我们五个人顿时就火了！围成圈，伸出右手叠在一起：“杀！”

        不要笑话我们，是真的，玩泥巴的时候，除了安迪，我们四人经常玩打仗游戏，拿着木制的各种枪械玩冲锋的时候，叫的最多口号就是“杀！”

        我们小时候的电视，也大多与抗战有关，根深蒂固，没办法了。

        这种冲锋号最后被沿用到打篮球的时候，用来鼓舞士气，挺管用的。

        那时候我们学校的篮球场是室外的，六个并排连在一起。

        比赛前，只有我们在的这个球场有人。外圈围了很多同学，有低年级的，也有高年级的，甚至还有几个老师在。

        已经是放学后的时间，外圈的人越围越多，基本看不到球场外的空地了。

        比赛开始！

        因为是跳球，只能原地跳，所以沫沫出去争。

        毫无疑问，本来就不擅长跳跃的沫沫，与比他高半个头的大哥哥竞争，没有悬念，球被对方拨走。

        一贯能够拿到球权的我们，还没适应这种碾压性的跳球落败，都楞了一下。

        往常沫沫争球，虽不是百分百会获得球权，至少也不会让对方把球轻易拨走。如今球被拨到对方控制的范围里面。我们就是想补位，都来不及啊！

        就在我们几个愣神的时候，对方发起了快攻。

        三传两倒后，已经到了我们的禁区里。

        至今我还记得那一刻，那是对方的沈明，身高188厘米。

        就在我们几个全速回防，准备抢篮板的时候，他带着球到了禁区，高高跃起，一个大力的灌篮。

        全场欢声雷动，不少女孩子更是被惊艳到大声尖叫。只有少数我们的铁杆粉丝，还能保持着沉默，但显然是愁眉不展。

        我们几个也被震惊了，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场看到灌篮，我相信，他们几个也是第一次。

        对手很强，从我们相互之间的眼神交流中，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们比赛的时候，通常我是控球后卫，巴豆是小前锋，沫沫是中锋，安迪是得分后卫，胖子是大前锋。

        我们还有另一套打法，巴豆打控卫，沫沫打大前锋，胖子打中锋，安迪打得分后卫，我的位置介于前锋和分卫之间。

        第二套打法，是当时我们研究出来，对付密集防守的阵容。

        因为我的体力比较好，弹跳力不错，所以需要我帮助沫沫一起抢篮板。

        执行这道指令时，胖子会帮我做拆挡，沫沫作为替补抢第二落点。因为我的跑跳要高于沫沫的原地跳。作为中锋或者大前锋，沫沫很少有机会跑跳的。

        这样打的前提条件是，先期我和巴豆，胖子还有安迪要用远投把他们吸引出禁区。

        而防守时，我和安迪两个体力最好的负责全场拦截，给巴豆节省体力。

        但是今天，这个打法明显适合，却又不适合。

        对付密集防守阵容，这样打，无可厚非。就算留沫沫一个人在里面，篮板球也不会一个没有。

        今天，对面3个身高超过185厘米，徐志翔都有180厘米。身高上，完全压制了我们五个人，我和沈明差了近30厘米，我才到他胸口好嘛！

        胖子和我差不多，安迪也高不到哪里去。这下内线都可以放弃了。

        开球就被对方先声夺人，我们通过目光交流，还是定下了第二套作战方案。

        巴豆和我相互间短传配合，把球快速带过中场。球在我的手中，对方后卫杨杰过来拦我，连他都有175厘米的身高了，站在我跟前，压力山大。

        他双手张开，压低了身体的重心，几乎没有破绽，更让我难受的是，他的臂展也比我长，强行突破几乎不可能办到，只能把球传给后面跟进的胖子。

        胖子大大咧咧，一副懒样，稍微带两步就要把球传给安迪。此时我已经跑到右面三分弧靠近底线的地方，安迪顶替我，站在我刚才的位置。

        一般我们传球，很少使用有抛物线的传递方式，一方面是我们力量还不够，多几次这样的传球，根本不用比赛了，另一方面是因为，这种传球的方式，在空中滑行时间比较长，容易被提前判断，半路被拦截。

        胖子是个例外，我们对他说过很多次，就是不肯改，仗着自己臂力过人，倒是没有被人拦到过。

        这次胖子还是使用老方法，双手举过头顶，就像足球里掷边线球一样，把球传给安迪。

        我看得清清楚楚，杨杰已经比安迪靠前半个身位，胖子还不自知，安迪被挤住半个身位，身体又没他壮，挤不过去。要是往边上绕一下，估计杨杰早就带球跑了。

        “当心！”事实上，在我叫出口以前，胖子就已经出手了，而安迪那个位置，根本不可能拿到球。

        我已经开始往安迪的位置包抄，我看到另一边，巴豆也包抄过去了。

        杨杰的动作很快，抄到球的时候，我和巴豆还在路上，他已经凭着速度奔向我们半场去了。

        安迪的速度也不弱，紧紧跟在身后，奈何与杨杰差了一个身位。虽然安迪是空跑，但球在杨杰的手上，左右换手后，安迪根本够不到球，而他的速度也远远达不到换一边去追杨杰的地步。

        开场两分钟不到，一次灌篮，一次截断，对方的球迷已经欢声雀跃起来。

        场上出现杨杰带球领跑，我，安迪，巴豆三人在后面追的局面。

        我和巴豆距两人稍远，巴豆已经开始放慢速度，而我则全力追击，在我看来，就算这个球救不回来，至少不能让对方的人，有抢篮板的机会。

        ……

        《一于奉陪》古惑仔

        是对，是错，让我供你并肩去承受

        Woo风高也奉陪猛风中碰杯

        雨多急也奉陪，我不懂说后悔

        这一章与下回，有多凶，有多险也奉陪

        能如手足已值回，这心不再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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