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问夏就像是赶鸭子上架。
她瞅着燕斯京,这人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
一点儿预兆也没有!
蒋青听了一会脉,朝鹿问夏问道,“你的痛经一直挺严重的吧?”
鹿问夏点了点头,反正以前受不了了就吃止痛药。
她从小孤零零一个人飘在国外,谁会管她这些事呢!
现在小腹还时不时传来抽搐感,只是比起第一天,会好一些。
“左手。”蒋青示意她换另外一边。
又听了好一会脉,“经.期紊乱的次数频繁吗?”
“偶……偶尔会有!”
燕斯京就站在她的身侧听着俩人的对话。
鹿问夏忽然有一种隐私被窥探的感觉。
她右边的胳膊轻轻碰了碰他的腰身,细声道,“要不……你先出去?”
鹿问夏抬眸的一瞬,撞上他的目光。
燕斯京轻笑了一声,没搭理她。
“有轻度的贫血,子.宫偏寒会引起严重的痛经,如果要确切知道有没有器官上变异的原因,需要做一个彩超。”
“行,青姨你开个检查的单子。”燕斯京毫不犹豫地回应。
蒋青一边开检查的单子,一边嘱咐道,“以后的饮食要多加注意,特别是经.期前后,生冷寒凉的食物不要吃。”
“还有,尽量避免吃事后药,很容易导致经.期紊乱。”
蒋青把检查的单子放在燕斯京手上,“女人宫寒严重很麻烦的,趁年轻好好调理,别以后影响了生育。”这话好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我还想替你妈见见她外孙,你悠着点!”
言外之意是,好好疼媳妇。
燕斯京被“训”的一脸无奈,“青姨!你误会了!”
蒋青不听他解释,推着他出去,“赶紧去交费。”别耽误了媳妇检查的时间。
鹿问夏尴尬地看着这一幕,她好想置身事外,偷偷溜起身。
“诶!问夏,你留下,我再给你说一些注意事项。”
蒋青把她留在了诊疗室,让燕斯京一个人去当跑腿。
“小京这个孩子啊,有时候是有些疯狂,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鹿问夏眨了眨眼眸,听的一脑袋浆糊!
“那个……青姨,您真误会了!我和燕斯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鹿问夏忙不迭解释道。
但在蒋青看来,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朗声大笑了两声,握着鹿问夏的小手道,“我懂我懂!”
年轻人嘛!脸皮薄。
她也就不拆穿了。
鹿问夏一脸尴尬的神色看着蒋青,她真的懂吗?!
都怪燕斯京。
要解释就利索一点。
蒋青又接着上面的话题继续说道,“问夏啊,你俩好好处,两个人过日子嘛!难免有些磕磕碰碰,你多包容包容他,小京这个人啊,有时候就是死心眼,当初他和黎书灵闹成那样,我多害怕他走不出来,就这样一直一个人,今天看见你,青姨很开心!”
等一下!
黎书灵是谁啊?
她总不能问青姨吧!
好像不合适。
算了!
就当左耳进、右耳出,没听见。
燕斯京总算交完费回来,牵着人到检查室门外等候。
鹿问夏很久没有做过身体检查,突然有些莫名的紧张和害怕。
好像还被他看出来了。
燕斯京握着她的手,安抚道,“别怕,就一个小检查。”
他看着鹿问夏走进检查室的背影,心头有些道不明、说不清的沉重。
没事的!
检查完成后,俩人又回到蒋青的诊疗室。
松了一口气,没有器官病变的问题。
俩人相视一笑。
像极了一对新婚的小夫妻。
“问夏还小,只要好好调理肯定会好起来的,我先给她开一周的中药,下个月例.假前一周再回来复诊。”
啊?
还要来?
她又不住港城。
糟了糟了!
青姨真的误会的不轻。
鹿问夏瞥了眼燕斯京,眼神在说,你快解释啊!
燕斯京却无动于衷,只等着单子开好去拿药。
\"不是,青姨……\"还没等鹿问夏把话给说完。
燕斯京抢在前头,“那时候我们不一定在港城。”
“如果不在港城,可以线上问诊,当然,最好还是过来给我把把脉。”
鹿问夏尴尬地笑着点头。
“小京,去拿药吧!”蒋青又麻利地指挥道。
“是!青姨大人。”
“这臭小子。”
燕斯京又被赶了出去。
鹿问夏好奇地问道,“青姨,你们好像很熟!”
蒋青叹了口气,眸中漾起一层雾,说道,“我和他妈妈是闺蜜。”
鹿问夏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
“这小子只带过两个女孩子来见我,一个是黎书灵,另一个就是你。”
这话倒是让鹿问夏听不懂了。
黎书灵是他的前女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好奇心泛滥。
燕斯京拎着一大袋装着中药的袋子,回到诊疗室和蒋青道别。
俩人回到车上。
鹿问夏懒洋洋地瘫坐在副驾驶位上,思绪里还飘着“黎书灵”这个名字。
“安全带。”燕斯京提醒她。
她正准备抬手,燕斯京已经俯身上前,替她系上。
“想什么呢?”以为她是在忧心自己的身体。
燕斯京安慰道,“青姨是妇科圣手,放心,会治好的。”
轰——
车子飞快地离开了私家诊所。
燕斯京将她带到一家高端私房菜的餐厅。
让她大饱口福一顿来驱散阴霾的心情。
……
吃完中饭出来,鹿问夏被带到一家不起眼的中医馆。
坐管的医生年纪看上去和青姨差不多。
“小京来了!”医生热情地招呼道。
“林婶。”
林婶亲切地问道,“又弄伤哪了?”
看来燕斯京是常客。
他经常受伤?
“不是我。”燕斯京将鹿问夏推到林婶跟前,抬起她的左臂。
“嘶……”确实疼,鹿问夏倒吸了一口气。
“哎哟!这小姑娘怎么弄的。”林婶看见白花花的手臂上有一块明显的淤青。
鹿问夏交代了一下受伤的原因,“从楼梯摔下来,撞到地面了。”
燕斯京盯着她的脸,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从楼梯摔下来!
谁干的?
他的眸底瞬间冒起一层不易察觉的火焰。
“快坐下来,我仔细看看。”林婶轻轻抬起她的左胳膊。
随着她手里的动作,鹿问夏的眉头蹙了蹙,明显的痛感袭击而来,她咬着后槽牙。
燕斯京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怕她疼的厉害,没有支点。
医生检查完后,朝燕斯京说道,“还好,没伤到骨头,不过软组织挫伤是肯定的。”
“姑娘,忍着点,我给你将淤青推散。”
林婶拿出家传的跌打扭伤药酒给鹿问夏擦在跌伤的地方。
“啊……”鹿问夏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握住燕斯京的手,握的很紧、很紧。
“好了!回去再坚持擦一段时间的药。”
鹿问夏轻轻活动了一下,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
“谢谢林婶!”鹿问夏冲林婶嫣然一笑,好甜!
小妞嘴巴真甜!讨人喜欢。
林婶没忍住,多瞧了几眼。
而后八卦地朝身旁的燕斯京问道,“小京,这是你女朋友?好漂亮哦!”
燕斯京瞅了鹿问夏一眼,结巴地否认,“不、不是。”
林婶瞥着俩人还紧紧握住的手,唇角勾了勾笑。
心里琢磨着,林婶是有老花,可不是瞎。
笑眯眯地说道,“小京都三十了,是该找个女朋友结婚了。”
燕斯京拨乱反正,“林婶,我才二十八。”
“两年,一眨眼就过了。”林婶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懂。
她从药柜里拿出一盒家传秘方的秘制药膏,叮嘱道,“每天早晚擦一次,稍稍使点劲就行,力度也别太大,小姑娘禁不住。”
“知道了。”燕斯京接过药膏。
牵着人走出了中医馆。
林婶看着俩人离开的背影,不禁感叹了一句,“真般配!”
……
俩人又回到车上。
“你以前经常来吗?”
鹿问夏觉得他和林婶也很熟,但是她还没有机会问问林婶。
“嗯。”燕斯京一边启动车辆,一边应道。
“所以……你以前经常受伤?”
燕斯京倏然偏头,看向她,挑了挑眉道,“你这是对我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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