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净秋大清早就跑了出去,全家人都找不着她。
大家都以为她要逃婚。
再听见她的消息时,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请问是鹿净秋的家属吗?”
当鹿净秋的名字被提起,紧接着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苏素馨听完护士的话,瞳孔骤然放大,世界仿佛静止。
她的双腿软了下去,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
脸色开始变得苍白,电话里的噩耗抽走了她所有的血色。
胸口涌起最深沉的哀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夫人,怎么了?”身旁的徐文心看见她这副样子,大气都不敢喘。
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净秋……死了!”苏素馨握在掌心的手机从手中滑落。
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沉重。
苏素馨嘴角微微抽搐,声音颤抖,“去医院,去医院……”
燕斯京刚从楼上下来,正好听见了一切。
“伯母,我去开车。”
徐文心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放眼望去,轻轻颔首。
……
燕斯京载着苏素馨和徐文心驱车前往医院。
三十分钟后。
来到停尸间。
苏素馨看着眼前一具被白布遮掩的尸体,弓着腰身顿住了脚步。
整个身子僵立在原地,徐文心在身侧搀扶着她。
她走上前去,揭开白布,目睹女儿最后一面。
表情定格在极度的悲痛和绝望中,眼神空洞极了。
此时,鹿问夏和鹿悦冬不约而同来到医院。
看见苏素馨和徐文心正围在那里,哭的昏天暗地。
尤其是苏素馨,像疯了一样。
她猛烈地摇晃着鹿净秋的身体,呼唤着让她起来。
鹿悦冬看见母亲如此痛苦,忙不迭上前安慰,“妈妈,妈妈……你别难过了!姐姐已经不在了。”
她即使再怎么讨厌鹿净秋,也不会希望她死。
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同一个爸爸,同一个妈妈。
鹿悦冬伤心的程度并不亚于妈妈。
苏素馨抱着小女儿,哭的撕心裂肺,甚至一度喘不过气。
在极度的痛苦难受中,昏厥了过去。
“妈妈,妈妈……”
“徐管家,赶紧去叫医生。”
医生又匆匆赶来对苏素馨进行急救。
场面一度混乱极了。
鹿问夏和燕斯京并肩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看着紧闭的VIp病房门。
苏素馨正躺在里面休息,鹿悦冬和徐文心在里边照顾。
“你觉得,那是报应吗?”燕斯京偏过头,盯着她冷艳的侧脸。
鹿问夏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那扇门,“我不相信报应,我只信因果。”
“感觉怎么样?爽吗?”燕斯京从来没有过问她的事,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感觉很好!她要和我一样的痛苦,那才叫道歉。”
上下嘴皮子碰一碰的,算个屁儿。
更何况,苏素馨连碰都没碰。
燕斯京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她蛇蝎般的一面,处之泰然。
鹿问夏侧头,凝视着他,“我是不是跟你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会。”燕斯京露出坚定的神态。
俩人目光相对,他仿佛是最懂她的那个人。
而后同时转头,又看向前方同一个焦点。
“你爸怎么还没来?”
“又不是死了儿子。”
想当年,鹿晓春车祸死亡的时候。
鹿从南是第一个赶到医院。
他痛苦的毫无形象可言地瘫坐在地,失了魂似的起不来,一直不停地抹眼泪。
在那场车祸里,母亲也一并离世了。
鹿问夏刚开始以为,是爸爸很爱妈妈,所以那么悲恸。
三个月后,鹿从南娶了苏素馨进门。
长大后的她才明白……
噢!
原来鹿从南那时候哭的那么痛不欲生,是因为他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精神支柱一下子垮了。
“是不是很可笑?”
鹿问夏想起妈妈,黑瞳像深秋的湖面,波光粼粼之下隐藏着淡淡的忧伤。
燕斯京站起身,一只大手掌覆在她的头顶,温柔地揉着她的秀发。
无声的安抚,仿佛更能穿透人心。
鹿从南接到坏消息的时候正在顾瑶的温柔乡里。
下午,他才来到医院。
他面容冷峻地看了鹿净秋最后一眼,双腿有些发抖,而后走到病房看苏素馨。
苏素馨躺在病床上,整个身体和精神都坍塌了,怕是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
鹿悦冬一把抱住鹿从南,满脸是泪,“爸爸!”
鹿问夏和燕斯京站在病房一旁,看上去神色哀伤。
好像一对奥斯卡夫妇。
鹿从南轻轻拍了拍鹿悦冬的后背,“好了!别哭了,照顾好你妈妈,爸爸还要去一趟侯家。”
鹿悦冬松开了父亲,擦了擦落在脸颊的泪痕。
鹿从南走到燕斯京身旁,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阿京,今天辛苦你了。”
“鹿伯父,您别客气。”
并安慰道,“您节哀!”
鹿从南点了点头,走出了VIp病房。
……
侯长镜收到鹿净秋跳楼死亡的消息后,整个人开心的要开香槟。
他决定要好好庆祝三天三夜。
庆祝他终于不用娶这个恶心的女人。
侯长镜马不停蹄地在顶级裙臣会所的包房里开起了派对。
他站在酒林肉池里,笑意像夜空中的焰火般绽放,眼神透着高涨的喜悦和兴奋。
美女们围在男人的身侧,随着节奏炸裂的音乐摆动身体,泛着诱人的光泽。
倏然,包房的门被推开。
侯长镜的一个跟班从包房外走了进去,来到他的身边。
跟班那张嘴凑到他的耳朵旁,说了几句。
侯长镜的眸色有了明显的变化。
他一直在暗中调查设计他和鹿净秋的人,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抓到那个在慈善晚宴上给他传话的服务员。
侯长镜怒吼一声,“都出去。”
美女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男人一下子就变脸。
面面相觑后,众人忙不迭从包房离开。
侯长镜来到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将人带上来。”
那名服务员被蒙着眼睛带到他的跟前。
跟班一脚猛力向他的腿弯一蹬。
服务员猝不及防,身体前倾,双膝触地。
他跪倒在侯长镜身前,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痛楚。
跟班这才卸下蒙着他眼睛的布。
服务员的双眼从黑暗中被释放出来,对上侯长镜那危险的眸色,“你们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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