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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两女体似酥,模样俏丽撩人心,坊间男子谁不知,那身子,只道说,大女胸前乳似峰,二女蛮腰瘦如竹,大女年过十五思春情,求得张家老头来把媒人叫,那二姐心不甘,也告爹爹求一份,只恼得张老头,一头不堪二头用,只得将二女祖宗叫…..”
灯火下,身材肥胖的高厝高将军躺卧在软塌上嘿嘿一笑,一边喝着美酒,一边唱着淫词艳曲,高厝自认为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了。
抬起如成人大腿般粗壮的手臂,高厝夹起塌桌上特地用荤油加茱萸炒制的蚕豆,轻轻的放在嘴里,再喝一口美酒,两者交杂在一起,产生一种独样的味道,就好像有人喜欢吃肥肉的道理一样。
高厝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想自己怎么说也是高家的人,不说三服之内,怎么也得讨一个侯爵当当,也怪当年自己当殿前执武时多看了冯伶儿几眼,结果被高纬发现,一贬再贬,最后还是贿赂高阿那肱,这才混得个晋州校尉当当。
“白长了这对招子了”,高厝虽然嘴上骂道,可是心里又开始惦记其冯伶儿美妙的脸孔和饱满的身姿。
梆梆梆地三声响起,高厝擦了擦嘴上横流的口水,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都三更天了。”
高厝拿起塌桌上的酒壶晃了晃,听着里面发出的砰砰的响声,还有大半壶,高厝笑了笑,有酒有床,就只差美女了,也不知大半夜还有没有妓家愿意营业,还是去叫张管家问问。
“老张老张老张!”
一连喊了三声,都未见有人回话,高厝爬起身来向门外走去,咕哝着骂道:“都他妈死到哪里去了?半天都没人回话。”
刚一打开房门,只看见老张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抬头看见高厝,急忙说道:“老爷,军营失火,南门也被崔景嵩骗开,如今周军已经进城了!”
“什么!”,高厝大惊问道:“其它三门怎么样?”
“西门和北门的军伍已经献门,只有东门还没有被攻破。”
高厝喘着粗气,急得好像火上的蚂蚱,心想这晋州是保不住了,看来要想办法脱身,思索再三后,高厝连忙说道:“叫上府中八百亲卫,分为三队,务必要夺下被攻占的三门,你再去被上几匹快马,随我一同逃出东门去,记住这些事不要被别人知道。”
“老爷,府里的那些小妾?”
“我自己都快管不上了,还管她们。”
不得不说梁士彦的手段奇快,梁士彦买通几位本地人骗开门闸守备,遣人入营放火,也怪高厝不明布营要点,偌大的军营中竟无一口水井,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黑烟滚滚,七百座白色的大帐转瞬间便消失在浓浓大火之中。
梁士彦立马横在门闸下,身后站着二百黑甲持刀军士,看着四散逃命的军卒,梁士彦对身后将士大笑道:“齐军大乱,已无后患。”
随即又喝令道:“王副将何在?”
“属下在”,一声应承从梁士彦身后传来,一位黑甲壮汉纵马上前回道。
“王副将,给你半柱香的时间,你速速带领一百余位军士收拢残兵,我带领五十名军士前去为崔大人助阵。”
王副将领命后,梁士彦点了五十名士兵急忙向南门冲去,其实他心里也有点慌乱,行动之前,崔景嵩就带了十名卫士,这怎么不让梁士彦着急,要是大军来到,城门未开,他这个将军的头衔怕是做到了头了。
快马疾奔,梁士彦带着五十名侍卫穿过弯弯曲曲的石板街道,马蹄踏在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梁士彦催马跃出街道,南门已然尽在其眼下。
梁士彦放眼望去,城门大开,城口处崔景嵩带着的十个卫士正和守门的士兵有说有笑,但是崔景嵩却不在其中,梁士彦不明所以,只得借着街道遮掩着队伍静静观察。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梁士彦看见崔景嵩笑着用手搭着一位将领的手臂缓缓从城楼上下来,梁士彦这才大松一口气,连忙带人催马上前。
“崔大人倒是悠闲,倒吓得我心惊胆战”,梁士彦下马对崔景嵩抱怨道。
崔景嵩哈哈一笑,手握身旁之人臂膀道:“梁将军,这是晋州俭郎刘涅刘子延,此次多亏是刘将军守南门,否则这南门也不是那么容易开地。”
刘涅拱手笑道:“还是多谢崔刺史当年就我一命,今日的刘涅早就死在高厝之手了。”
梁士彦看在眼里,惊讶道:“二位莫非相识?”
刘涅轻笑道:“三年前高厝的一个奴仆打伤城中居民,在下前去寻拿,结果高厝硬是要保下,于是在下诱计将那奴仆骗出,一刀结果了他,事后高厝要将我处死,还是崔大人苦苦相求,这才救了我性命。”
“原来如此,崔大人瞒得我好苦”
崔景嵩看见梁士彦幽怨的目光,笑道:“我已经叫刘将军命人去收取另外三门,不过东门是高厝小妾的弟弟,这倒是不好办。”
梁士彦低沉道:“要不要我派人前去夺了东门。”
“正好如此,只要抓住高厝,然后借着平阳晋州未破的消息还未传到晋阳,晋阳亦可夺下。”
梁士彦深知此理,正要点兵前去捉拿时,只听城外不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借着城楼青铜油灯的灯光,梁士彦回首望去,八百米外一面写有周字的红色锦旗在黑夜中迎风飘扬。锦旗下,无数黑影伴随着吵耳的马蹄声向城门涌来。
八百米的距离对于骑军奔袭来说是眨眼之间的事,不过一伙的功夫,大军便齐齐而至,吁的一声,骏马急滞,一位二十左右的铁甲汉子骑在马上,看着梁士彦嬉笑道:“梁将军,特受陛下命令前来助将军一臂之力。”
梁士彦大笑数声,说道:“老子还需你们,敬远看见你二爹我还不下马,小心我告诉你家老头去。”
铁甲汉子原来是大司空韦孝宽长子韦夐,字敬远,但因梁士彦与其父交好莫逆,此人头脑聪慧,在长安颇有名声,故此常常被梁士彦偷偷赞为‘此乃我梁士彦之亚子’,叫多了韦孝宽也就听之任之。
韦夐不满的甩了甩马鞭,跳下马来,说道:“二叔真是的,又随意在外面乱叫。”
随即又说道:“陛下三万步兵还在来此的路上,特命我先遣五千骑兵来助。”
梁士彦点了点头,沉吟道:“如今三座城门只差东门未动,高厝还有八百府兵,只要抓住高厝,一切好说。。”
“二叔是说他们吗?”
梁士彦回头一看,见街道上大约有三百多骑往此处从来,转头砍向崔景嵩,崔景嵩看了看,点头道:“这些正是高厝手下八百府兵,不过人数倒是少了点。”
“拿我兵器来”,韦夐大吼一声,接过身旁亲卫递来的长枪,笑道:“二叔,看侄儿我给你一份大礼。”
说完一拍马臀,战马吁吁数声,向三百多铁骑疾驰而去,身后亲兵看见,也是拍着马臀向敌军迎去。
韦夐一马当先,提着长枪向为首冲来的敌军将领扫去,将领看枪杆来得极快,心中一惊,急忙抬起手中长刀,见这人横刀硬挡,韦夐暗暗冷笑,手中略略用力,长刀一震,一个回合没到,敌将就被韦夐扫于马下。
韦夐提起枪尖指着地上将领脖颈,厉声喝道:“叫他们住手!”
敌将感受到脖颈下似寒冰的枪尖,好似全身血液都已凝结,回过神后急忙大吼道:“都住手!都住手!”
三百多余铁骑见自家将领已被制住,只得放弃挣扎,纷纷下马扔下武器,举手向周骑投降。
捆上敌将,崔景嵩上前问道:“你可知高厝如今在哪里?”
敌将微微一愣,回道:“高将军派我等八百亲卫攻西南北三门后,就不知所踪了,我想应该去东门逃命了。”
崔景嵩顿时对梁士彦急道:“梁将军,速速派人前去拿下东门,防止高厝走脱。”
这时,一位侍卫跑到刘涅身旁低语了几句,刘涅点了点头,打发侍卫走后,苦笑道:“崔大人,东门已然投降,不过在此之前,高厝带着几个手下,骑马出城往晋阳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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