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会和我复婚的,她和你所谓的男女朋友关系,也有名无实,我想你没有资格管她。”关正旗并不正面回答霍安琛的质问。
“只要舒心愿意,我想她是谁的妻子,还不一定呢。”霍安琛冷笑道。
“好了!”舒心终于怒吼一声,“你们两个要是再吵,统统下车走回去!”
两个男人被舒心吼的愣怔住了一瞬,随即都是将头转向一边,装作没有听见。
汽车进入市区,天空已经微微亮了,经过一夜的惊吓和恐惧,舒心早已经忍不住,头靠在关正旗的腿上,深深的睡了过去。
看了眼睡熟的舒心,关正旗叹了口气,温柔的目光中闪过不明的情绪。
“绑架舒心的人,你心里有想法吗?”霍安琛压低了声调,目光阴沉。
“除了她,还有谁?”关正旗难得的没有和霍安琛犟嘴,至于关正旗话里的她说的是谁,二人心知肚明。
“那个珍妮,你觉得她是帮凶吗?”霍安琛并不在意珍妮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对于这些敌对舒心的人,霍安琛本能的排斥。
“她就是个花痴的笨蛋。”关正旗微眯着眼睛,“她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
一想到珍妮是直接导致舒心被绑架的人,关正旗就恨不得将她踢回美国,这辈子都看不见她。
但是,关正旗并不能否认,珍妮是被当成了靶子使用,如果真的把所有的错都算在珍妮的身上,只怕会遂了有些人的心愿。
“就算是被利用了,那个珍妮也不能在国内待下去了。”霍安琛狠狠地说着,邪魅的眼角中满是暗沉。
“当初可是你把她搞来的,现在就得你把她送回去。”一想到,当初霍安琛为了找人牵制住自己,竟然能把珍妮从美国喊了过来,关正旗就一肚子火气。
知道关正旗还在介意当初自己给他下绊子的事情,霍安琛挑眉,“行啊,走了一个珍妮,还有下一个珍妮等着你关大总裁呢。”
“我拭目以待。”关正旗不置可否,目光流连在舒心的睡颜。
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红色超跑终于来到了关正旗的别墅门口,将车停好,霍安琛先一步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
“我来抱她吧。”霍安琛说着,伸出手就要将舒心从后座上抱起来。
将霍安琛伸过来的手堪堪挡住,关正旗快步从另一侧下车,顺便将舒心抱了出来。
“不麻烦霍先生了。”抱紧怀里的人,关正旗向着霍安琛点点头。
霍安琛苦笑一声,几步赶到关正旗身前,替他按了门铃。
“照顾好她,否则,我一定会带她离开。”霍安琛转过头,看着关正旗的眼睛。
“谢谢。”关正旗说着,绕过霍安琛,径直向门口走去。
房间内,幽思自从舒心失踪,就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最终没有忍住,刚刚睡着,朦胧中听到门铃声,马上惊醒。
打开门,关正旗正怀中抱着舒心站在门口。
看到关正旗和舒心二人狼狈的样子,幽思眼眶一红,两行清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熬点粥,太太一晚上都没吃饭。”幽思正要说话,关正旗却是一脸疲惫的吩咐道。
听到关正旗的吩咐,幽思没有接话,转身就往厨房跑去。
关正旗抱着舒心上二楼卧室,将舒心放在床上,关正旗轻手轻脚的给她盖上被子。
转身进了浴室,将热水放好,关正旗快速的换了衣服,躺在浴缸里面,深深的出了口气。
终于能沉下心来思考昨晚发生的事情,关正旗将自己陷入水中。
很显然,宋清澜先是利用珍妮,将舒心引到了郊外的餐厅,然后让程普包场,方便刀疤男人最终劫走舒心,而自己却又被幽念绊住,以至于失去了营救舒心的最佳时机。
可是,在一连串的事情中,有一个人是至关重要的,却也是极容易被忽视的。
想到这里,关正旗猛地睁开眼睛,眸中满是嗜血的辉光。
一切都结束了,在珍妮接到关正旗电话的时候,宋清澜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只怕会失败了,只是依旧内心存有一丝希望,只要那个绑匪肯杀了舒心。
只要舒心死了,到时候,就算是关正旗知道了是自己派人绑架的舒心,也于事无补。
颤抖着缩在床脚,宋清澜紧握着手中的电话,仿佛那就是防止她溺毙的唯一一根稻草。
一旁的卧室里面,喝醉酒的珍妮正歇斯底里的嚎叫着,宋清澜瞪着眼睛,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真是个笨蛋!
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宋清澜双目通红,一脚踹开了珍妮的房门。
“哭什么!”宋清澜大喝一声。
看着面前犹如地狱恶魔般的人,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魅力,珍妮蓦的止住了哭声。
“你还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去死!你干嘛不去死啊!”此刻,宋清澜理智全失,只把珍妮当作舒心,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去。
珍妮被吓得愣在原地,看到宋清澜摇晃着朝自己走来,忍不住全身颤抖着。
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穿了过来,宋清澜停住脚步,看着珍妮木然的眼光中闪出一丝神采。
“喂!”急急的接通电话,宋清澜瞪大了眼睛。“表姐,情况怎么样了?”
珍妮听不到电话里说了什么,只看到宋清澜的目光中彻底暗了下来,如死一般的灰暗。
猛地跌坐在地上,手机滚落在一旁,宋清澜看着珍妮,嚎啕出声。
只感觉到全身说不出的舒缓,好像有小猫的爪子在自己的身上轻轻的按着,舒心笑了笑,努力睁开眼睛。
下一刻,舒心大喊出声,“关正旗,你个流、氓!”
关正旗好笑的看着靠在自己胸前的人,前一刻还舒服的在自己的怀里蹭,下一刻就瞪着眼睛说自己是流、氓。关正旗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舒心磨了磨牙,张开嘴,一口咬上了关正旗的胸膛。
关正旗闷哼一声,将在怀里作乱的人微微拉开。
“你也太没良心了,我好心帮你洗澡,你还咬我?”关正旗拽着舒心的胳膊,好笑的说着。
“你是好心帮我洗澡吗,你明明就是趁机揩油!揩油!”舒心被扯住了胳膊,不能反抗,只得毫无威慑力的挥舞着小拳头。
“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关正旗扬着唇角,就这样给舒心下了定义。
舒心狠狠地瞪了关正旗一眼,反抗不了,只能用眼神表示谴责。
二人在小小的浴缸里闹得正欢,卧室的门却被敲了敲,自从上次撞破了先生太太的好事,幽思以后就学聪明了,每次都只是敲敲门,然后就躲在墙边。
早就清楚了幽思的动作,关正旗一把将舒心揽在怀里,嘴唇贴上了舒心的耳际。
“放开我!”舒心挣扎着,伴随着一阵哗哗的水声。
“你想让别人听到吗?”关正旗威胁着,上前,封住了舒心正要喋喋不休的唇。
被堵住了唇的舒心,呜呜的表示着抗议,却是推不开身前的人。
尽管两人已经将动作保持到最小的幅度,门外的幽思却还是红了脸,咳了咳,说道:“先生太太如果已经醒了,就先下来喝点粥吧,幽思已经都盛好了。”
说完,不等里面回话,幽思咚咚的赶忙跑下楼去。
磨蹭了将近半个小时,家里的两个主人,终于下了楼。
看到舒心安然无恙,幽思终于放下心来,可是看到紧跟在舒心身后下楼的关正旗,幽思的心又提了起来。
“先生,你的脖子......”幽思话说一半,关正旗的目光看了过来,幽思警觉的闭上了嘴。
“活该!”舒心瞪了关正旗一眼,目光注意到关正旗脖间的纱布上,有血丝渗了出来,舒心还是站起身,将家里准备的医药箱拿了出来。
仔细的将纱布一圈一圈的解开,果然,伤口又裂开了,舒心心中懊恼,手上力道更轻。
“我没事。”关正旗看到舒心认真的神态,心中一暖。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好好休息。”舒心嘴上责备着,心中却早已经软了下来。
“我还得赚钱养家呢。”关正旗开着玩笑,试图分散舒心的注意力。
将伤口重新包扎好,关正旗牵着舒心来到餐桌旁。
静静的吃完早餐,关正旗站起身,摸了摸舒心的头,“我去上班了,你在睡会儿。”
“你受伤了!”舒心忍不住喊了一声,随机温柔了声音,“就不能休息一天吗?”
“还有一项重要的会议等着我开,在家等我回来。”
没有再更多的安慰,关正旗转身离开。舒心知道,对于集团的事情,关正旗一向严苛。
闷闷的坐在沙发上,舒心开始觉得无聊。
幽思想知道舒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又不好多问,只是在舒心的面前走来走去。
“幽思,你能不能坐下来啊。”终于,舒心被幽思晃得头晕,开口说道。
“太太,你昨天......”停下了脚步的幽思忍不住问出声。
“我没事,就是遇到了一个坏蛋,差点被抓住,不过还好关正旗及时救了我。”舒心轻描淡写的说着,但幽思知道事情绝没有舒心说的那么简单,从关正旗脖子上的伤就看得出来。
“幽思!我出去一趟!如果关正旗打电话,你就说我睡着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舒心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没等幽思反映过来,一把拿起自己的小包就向门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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