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就赶了过来，似乎是因为之前公司已经发生过一次凶杀案，他们到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上一次还没有成功破案，现在又出现了新的案件，就连警察也开始头疼起来。

        我和另外两个人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被一起带去了警局做口供，我倒是还好，但另外两个人似乎被吓坏了，一路上都在哭。和我们同一辆车的警察听了一路，不耐烦地皱着眉，倒是见我十分镇定很是惊奇。

        “你似乎不怕啊。”

        我笑了笑。“还好，也不是一点都不怕。”

        警察也跟着笑了起来，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问我公司的事情，我听得出他是在故意套我的话，我小心翼翼地回答着，车到了警局停下来，他突然转过头对我说道：“你这个小姑娘警惕心还挺高，放心吧，我只是随便问问，做不得口供的。”

        我干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小伎俩全部被他看穿了，只能说道：“前几天我们组才刚刚出了一个人盗窃了公司的企划，公司让我们在外面说话都警惕一些，抱歉了。”

        警察笑了笑，打开门走了下去。“下来吧，只是随便问几个问题就行了，到会儿我再送你们回去。”

        我和另外两人下了车，跟着他进了警察局，走在前面的警察和其他几人打了一声招呼就直接将我们带进了一个房间里，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头顶放着一个摄像头，和我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

        我身边的两个小姑娘一看到这阵仗就吓坏了，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我还算镇定，但也被她们有一些没一下的哭声弄得有些紧张起来。

        另外又走过来两个警察将另外两个小姑娘带走了，我知道这是要分开审问，最后核对是不是一样得口供。

        带我们过来的警察拿出钥匙打开门，笑着对我说：“他们哭得我头疼，送走了刚好。”

        “他们是公司新进来的员工，我是在他们后面发现尸体的，他们肯定被吓坏了。”我说着走了进去，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那位警察拿出了纸和笔，先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性命和年龄之类的，过了一会儿才开始进入正题。

        “你动过尸体吗？”

        我点了点头。“发现的时候走过去检查了一下是不是已经死了，不过没有碰过他。”

        警察低头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一会儿。“你胆子很大啊。”

        我心想我连比这个恐怖的都见得多了，但却不能简直够将这句话说出来，只能说道：“其实我而已很害怕，只不过担心要是人还活着，或许还能救一救。”

        “很好，你觉得这次的案件是自杀还是他杀？”

        我有些疑惑，警察还会问目击者这样的问题吗？我微微皱起眉，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应该是他杀吧，以他的情况不可能是自杀。”

        警察点了点头，似乎表示赞同。“一天之前，你们公司的猎头也发生了另外一起案件，你觉得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要说联系我也并不清楚，昨天我到公司的时候猎头已经被送走了，我只是听到了一些传闻，只不过这个传闻不怎么可信。”我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之前听同事说过的事情。

        警察抬起头，感兴趣地问：“什么传闻？”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因为两个人都死得很邪门，现在公司里在传两人是被鬼害死的，现在大家都人心惶惶，有几个人还因为这个而请了假，听说准备离职了。”

        “鬼魂？”警察似乎觉得不可思议，抬头大笑了起来。“确实不可信，不过之前听你说你们公司之前的企划被泄密了，是怎么回事？”

        “我份企划是我做的，但是被公司的员工偷走，卖给了其他公司的人。”

        警察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一下一下敲动着，一边说道：“就是那个前段时间失踪的陈小姐吧？”

        没想到这些都已经被警察调查出来了，我不由有些紧张，要是他们去找小陈，很可能会发现我和小陈之间同时出现过，更何况那时候我还去过小陈的公寓。

        “没错。”

        但那位警察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紧张，看了看手中记录的东西，最后说道：“曲小姐，你们公司看起来很复杂啊，这次的案件看似没有头绪，但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却有不少。今天就到这儿吧，你的同事估计也已经结束了，我送你们回去。”

        我松了一口气，站起来点了点头。“谢谢。”

        警察推开门让我出去，突然又问道：“曲小姐，你对你们公司的王总有什么评价？”

        王总？我好奇地转过头看着他，一五一十地说：“很不错的人。”

        对于我这个回答，那警察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我送了出去。

        出了警局，果然另外两人已经在外面等待了，警察让另外一个人将我们送回了公司。我才一走进部门的房间，几个同事就好奇地涌了过来。

        “曲唱，你刚才去警察局了？”

        “真的是你第一个人发现了尸体？死的是财务科长吗？”

        “听说是被自己的领带吊死在饮水机上，是不是真的？”

        你一言我一语，不一会儿就问了一连串问题，不仅这几个人围着我，就连另外的人虽然没有上前来，但也好奇地看了过来，眼中有些恐惧，但更多的是好奇。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现在八卦传的这么快，哪还有什么你们不知道的，现在还是快工作吧。”我摆了摆手，此举几乎已经肯定了他们的说法，所有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可怕了，两天死了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诡异！”

        “就是鬼怪作祟，昨天在电梯里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吗？”

        “太可怕了，我是不是也该请假了？听说隔壁部门今天一半的人都没到。”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以现在的情况，就算我上前制止，他们也会继续说下去，更何况我今天去了一趟警察，有些累了，只好不管他们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中午的时候同事来叫我一起去吃饭，我没有去，坐在办公室里想着这两件事情的联系，此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把我吓了一跳。

        他们吃饭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揉了揉脸，说了一声。“请进。”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你今天没去吃饭？”

        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我抬起头，看到王总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些冰冷的气息，视线往下，还能看到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我有些惊讶的站起来，看到他的同时脑海中突然想起来在警局的时候，那个警察问我最后的那个问题，他为什么要问我对王总的看法呢？

        “王总有什么事情吗？”

        王总侧身走了进来，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道：“为什么不去吃饭？去警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只是有些累，正好不饿，就不下去了。”说实话，几个小时之前我才刚刚近距离地看到了一具尸体，怎么可能还有什么精神去吃饭？

        王总的目光在我的桌子上扫了一圈。“你老公今天没有给你做饭？”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我之前确实说过离渊会每天帮我做饭，只不过昨天回家的时候看到离渊很累的样子，我就没有让他继续，没想到只不过一天的空挡，刚好就被王总赶上了。

        “他今天比较忙，抽不出时间。”我随口解释道。

        王总直接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我的桌上。“吃吧，我让人给你买了一份。”

        “谢谢。”我看了看那个包装精美的食盒，却并没有一点胃口，脑海中浮现的都是早上看到的财务科长，用力甩了甩头才能将那个画面甩出去。如果这次是助理送来的也就算了，偏偏还是王总亲自送来的，我只好暂时收下来，不过待会儿会不会吃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没想到我计划得好，王总却根本没有想走的意思，站在办公室里看了我一会儿。“你不吃吗？”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能解释道：“我现在还不是很饿。”

        王总微微皱起眉，眉间出现了一条明显的褶皱。“是因为早上的事情吗？”

        既然王总自己开口提了，我便直接问道：“王总，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昨天的猎头和今天的财务科长，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你就算吃不下也多少吃一点吧，你昨天晚上也没有吃，身体会受不了。”

        王总才说完我就感到十分惊讶。“王总你怎么知道我昨天晚上没有吃饭？”

        我好奇地看着他，昨天晚上我回到家之后没有看到离渊，再加上没有什么胃口，就什么也没吃，一直等到了半夜离渊回来才睡下，照理说这件事情连离渊都不知道才对，王总怎么会知道？

        王总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你脸色不是很好，猜测的而已。”

        原来如此，我松了一口气。“谢谢王总关心，不过我现在确实没有什么胃口。”

        王总突然叹了一口气，似乎我不吃饭让他十分苦恼一样，他突然朝我走了过来。

        “坐下。”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他的吩咐坐了下来。王总走到了我的身后，将手指放到了我的太阳穴上，我有些惊讶想要站起来，却被王总按住。

        “坐好，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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