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星正准备返回威尔顿中心广场，眼前的场景忽然像电视机换台似的转换了场景。

        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坐在维尔森巡回马戏团的观众席上。

        西蒙和维尔森都站在舞台中央，他们两个都装扮成了小丑，只是戴的面具不一样。

        观众席上除了陆亦星外，还有其他人。

        那些都是曾经来马戏团看表演的观众。

        但他们好像没有意识到陆亦星就在旁边。

        这也可能是维尔森的领域，陆亦星时刻保持警惕。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维尔森的混沌马戏团！！！我是团长维尔森，接下来，我将为你们呈现最完美的表演。”穿着小丑服饰的维尔森做了个滑稽的绅士礼。

        “第一场：惊悚夜！！！”

        西蒙拿了一些纸质砖块过来，维尔森开始表演切砖杂技。

        刚开始维尔森的表演很滑稽，逗笑了不少观众。

        但没过多久维尔森的神情就变得非常癫狂，切下的纸砖不是纸砖，而是一颗又一颗头颅。

        瞬间，舞台的中心就被一层血雾笼罩。

        观众们哑然失色，神情骤然恐惧。

        维尔森把其中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像一个皮球一样在嘴角含着的木杆上颠来颠去。

        西蒙拿来了泡泡机和一张红布。

        维尔森拿起红布，撇了撇，瞬间就有三个观众从红布里凭空出现。

        维尔森请他们一起玩泡泡秀。

        只见被泡泡裹着的人瞬间就成了一滩血水……

        此后维尔森又和西蒙相互配合，表演了经典魔术，被强制参与的观众无一例外都死状凄惨。

        维尔森见在场的观众都恐惧得差不多了，便打了个响指。

        在场所有对他的表演感到恐惧的观众瞬间脑袋搬家。

        四千多名观众的鲜血像红色油漆一样染遍了马戏团。

        陆亦星愤怒至极，想要起身，却像黏了强力胶一样被固定在了座位上。

        偌大的马戏团观众席只剩下陆亦星一个人，他的衣服满是滚烫的血浆，被旁边的死者血液溅到了。

        “冷静……冷静……是幻觉……一定幻觉……”陆亦星不断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

        一下子有四千人死在他面前，任何人的心理都会有所颤动。

        “第二场，幽默的恐惧！！！”

        维尔森又打了个响指，观众席的血迹消失了，出现了一批新观众。

        这些观众的面孔和先前的都不一样。

        维尔森和西蒙相互配合，又表演了一番先前的惊悚杂戏。

        但这一次没有任何观众被斩首。

        维尔森又开始表演正常的滑稽节目，看起来非常幽默，却暗藏恐惧。

        有些观众对正在表演幽默节目的维尔森感到恐惧，有那么零星几个观众感到了幽默。

        维尔森打了个响指，对他的幽默节目感到恐惧的人都被斩首。

        只剩下那么寥寥几个观众存活。

        “可恶，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陆亦星能明显感受到观众真实的情绪。

        “这是真的，但还不是真的。……”黑山羊霍克在他的脑海中说。

        “什么意思?”陆亦星问。

        “小子，给我一些本源我就告诉你。”黑山羊霍克道。

        “这事结束再说。”

        “那个人类小丑所持有的力量有一丝规则的味道。他的能力应该是覆盖到具体日期中，还有一丝时间法则的意味。”

        “就是说每一批新观众就是新的一天来马戏团的观众?”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比如第一批被斩杀的观众是星期一那天来马戏团看表演的观众，那么第二批就是星期二那天的观众。他可以把这些观众，按时间来存储，就像一个时间存档。想要使用就召唤出来。实际上这个人类小丑手里掌握的时间存档不少。”

        “那你说现在的惨状，还不是真的是什么意思?”

        “人类小丑确实杀死了那个时间存档的人，但是需要得到指定观众的承认。就是说，在整套表演流程结束后，被指定的观众认为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些惨状就会在现实中真实发生。”

        “啧……”陆亦星感到了麻烦。

        “这个人类小丑的力量有一丝混沌神力，对你而言确实有些棘手。”黑山羊霍克道。

        “也确实，毕竟是源自于诡术之神的一个能力。可这位神居然也有混沌。”陆亦星道。

        “那位至高神，亦正亦邪，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只要有资格，任何人都能得到他的力量。”黑山羊霍克咯咯地笑了笑，“就这点规则之力，其实对于你而言不过是一粒沙子罢了。”

        “总之，谢了。”

        “欢迎下次交易，小子我随时等你……”

        姓名：维尔森

        命途刻印：【混沌】

        符文序列6：【混沌小丑】

        领域：???

        能力：【死灭愚戏】：所有在特定日期，进入特定领域的人都会按具体日期生成时间存档。能力者召唤领域时，指定一个特殊能力者为指定观众。在领域内，能力者可以读取时间存档，让存档观众观看死灭愚戏，违反规则的存档观众将被抹杀。死灭愚戏的整套流程结束后，指定观众一旦产生一丝真实感，所发生的一切都将在现实中发生。

        特殊能力：【领域回响】

        ……

        维尔森起码读取了十个时间存档，杀了不下四万人，这足以说明他的巡回马戏团踏足了三个国家。

        在维尔森杀死存档观众的期间，对于陆亦星而言每一秒都是煎熬。

        每一次读取时间存档就有活生生的四千条生命死亡，即便知道这是真实的幻境，但也让陆亦星心灵开始急剧颤动。

        “夏尔，表演可还精彩?”西蒙鬼魅般地出现在陆亦星身后。

        西蒙用手指沾了一些溅在陆亦星衣裳上的鲜血，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你看，真香甜啊。”

        陆亦星瞪了一眼西蒙，冷冷地甩了一个字：“滚！”

        “瞧瞧……这副好皮囊……”西蒙的指尖划过了陆亦星的脸，“要是把你的脸皮剖下来，做成面具该多好。”

        “你的脸难不成……”陆亦星猜到了什么。

        “哈哈哈……”西蒙扯下了他的人皮面具。

        真实的西蒙是一个相貌极其丑陋畸形的男人，令人不禁作呕，甚至那些丑陋的绿眼鱼人都比西蒙好看一些。

        “我憎恨你们这些天生丽质的人，但却又很喜欢你们的脸。所有天生丽质的人都应该成为我的玩具。”西蒙痴狂地笑着。

        “你也杀了很多人?畜牲！”

        “骂我吧，骂吧，你越愤怒我越愉悦。”西蒙凑到了陆亦星的耳朵，“就让我看看，你该如何结束这场死灭愚戏，亦或是被死灭愚戏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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