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昨天李春旗人有些迷迷糊糊的进入木桶的水里去浸泡身体时没有怎么具体的感觉,这次就不一样了,这次李春旗进入木桶里去的时候,人十分的清醒,她一进入木桶时,就感觉到木桶的热水里,有一股炽热的气息涌入她的身体里。
那炽热的东西当然不是水热,而是一种让她感觉到全身血液变热的东西,当这热热的东西流入心间时,李春旗感觉到心旷神怡,就好像从一间又小又闷的不通风小屋里忽然走进了广袤无垠的大森林里一样。
郑书豪还和昨天一样,在木桶边帮着李春旗烧热水换上,这让李春旗感觉到更加的舒适。
本来郑书豪想晚饭的时分就让李春旗从木桶里出来的,但看到李春旗那十分享受的样子,他便打消了自己的念头了。
结果,是郑书豪去做饭,端到了房间里,就让李春旗坐在木桶里吃……
李春旗这一泡,就泡到了晚上九点,这已经是极限了,郑书豪不得不把李春旗从木桶里抱出来,尽管李春旗还想继续泡着那海女神骨的热水。
被郑书豪从木桶里抱出来时,李春旗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她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郑书豪替她擦身体到一半时她就已经睡着了,睡得很轻松很舒适。
半夜里,李春旗一辈子第一次在寒冷的冬天里感觉到因为身上很热而醒来,一醒来就把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伸出了被窝的外面,让夜晚的风把腿和胳膊上的热吸去。
半分钟之后,身上没有那么热了,李春旗把腿和胳膊收回了被子里。
身上半压着一个人,那人的手儿还伸过来把李春旗的高隆的胸口抓住,让李春旗的心里感觉暖乎乎的。
知道睡在身边的人是郑书豪,李春旗转过身子,小嘴在黑暗中把郑书豪的大嘴亲住,整个身子,像一条软软的长蛇,把郑书豪紧紧的缠住……
第二天早上,李春旗看到郑书豪醒来的时候并没有责怪她,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这是李春旗从小到大以来感觉到身子骨最舒适的一天,到了晚上,不过到了晚上郑书豪让她再继续到木桶里去泡海女神骨的时候,她还是继续去泡了,只是这次泡的时间有点短,只有两个钟头,听到郑书豪说这是最后一次泡这热水,李春旗的高兴得脸上喜笑颜开了起来。
这笑,是李春旗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次笑。
章平的运气也算不错,过完年之后回到镇上时不但工作又忙又顺心,那和他住在一起的寡妇身体也出乎意料的很快好转了起来。
这天,章平一边做工一边吹着口哨,心情少有的轻松,忽然看到一个身影有些熟悉的美妇向他走了过来,等到美妇走近时,章平手里的工具立即“叭”的一声掉到了地上:那美妇不是和自己分开多年的妻子李春旗还有谁?
看到妻子那俏美的身影时,章平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看到左右没有人,章平想过来抱一下李春旗的小腰,李春旗却逃得飞快,章平想碰一下她都难。
看到李春旗逃着自己,章平也不好意思再追赶了,停下脚步,看着李春旗的身上穿的衣服全都很名贵,心想这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这衣服,自己做三个月的工都买不起……
想到自己这么些年来,给李春旗的钱连吃饭都是稀的,章平不敢问李春旗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
“你怎么到镇上来了?”章平本来想说过年前你是一副要死的模样,现在脸上怎么变得红润起来了?但最后章平还是不敢这么问。
“你和人家一起住有十多年了吧?是不是也该给人家一个结果了?”李春旗问章平。
“可是你的身体……”章平虽然看到李春旗的脸上一片生龙活虎,但他还是小心的问了一句,十多年了,章平每年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回家两天,和李春旗说的话不到十句,但他不敢提离婚,他怕村里的人喷唾沫把他淹死。
李春旗更是不敢提离婚,她不能干活,只要离婚了,章平不再给他生活费,她就会饿死。
但两人之间,却又早就没有婚姻了。
“我身体有点好转了,我想我应该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李春旗怕章平再跳过来抱她,站得远远的说道:“这些年,让你背着我这个包袱,我的心里像刀割一样,现在我能自己做工养活自己了,我还是不要插在你和那寡妇之间了。”
最后两人也没说到多少句话就平静的到衙门里办了离婚手续了。
出了小镇,李春旗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整整哭了两个钟头,直到天色快黑下的时候,才匆匆的回到了家里。
看到郑书豪正在家里着急的等着自己,李春旗走过去,把手里的离婚书递过去给郑书豪看。
郑书豪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李春旗会做出和章平离婚的决定,她和章平有儿子,虽然这些年来章平把她李春旗当成了死人,不再理睬,但章平是个正常的男人,家里有一个有和没有一样的妻子,他一年到头不愿意回家住上几天有些过头了,但李春旗若是不这样急着和章平分开,相信两人还是有继续在一起的机会的。
知夫莫若妻,郑书豪看到了李春旗眼睛里的一股忧虑,知道李春旗一定是感觉到章平和那寡妇一家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了,想要分开已经不可能。感觉到李春旗的所想,还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想到李春旗的儿子,平时也是大多数的时间全都呆在父亲和那个寡妇的身边,对生了自己却没能养育自己的李春旗根本没有多大的记挂,郑书豪也就不再敢提李春旗的儿子了。
看到郑书豪在沉思,李春旗低着头,轻声的说道:“现在我是无牵无挂一身轻松,过一段时间,我就离开五王村,和别的人一样,到城里去打打工,赚个棺材钱,轻松快活的过完这辈子。书豪,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让我有再活几十年的机会。”
郑书豪一听李春旗的话,就知道她想跟自己回到城里去,却又不敢明说,于是拉住她的手,轻声的说道:“别胡思乱想了,我后天就走,到时你和我一起走就是了,让你自己去打工,你愿意我都不愿意呢。”
李春旗一听到郑书豪说要带着她一起走,心里好一阵开心,立即也顾不得其它了,抬起头来问郑书豪:“你真愿意带着姐姐一起走?”
郑书豪知道这时候说话的意义不大,于是就肯定的对着李春旗点了点头。
李春旗很兴奋,抱着郑书豪的脖子在郑书豪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就像真正的姐姐亲一下弟弟那样亲了一口,亲完之后,李春旗忽然想起郑书豪刚刚说过的话:“你说后天就走?”
问这话时,李春旗的脸上有些沮丧。
郑书豪点了点头。
许久,李春旗才开口问了郑书豪一句:“下个月再走行吗?姐姐只有在自己的家里才敢偷偷的给人你做个女人……”
说这话时,李春旗的头几乎是垂到了高高的胸口上,那声音,也是小得像蚊子一样。
看了一下李春旗,郑书豪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
从五王村回来的时候,郑书豪没有直接去园城,而是先回了信城。
把李春旗带到龙满茹的家里时,郑书豪的脸上很是不好意思,先是从棺头村带回了成殿官和施巧曲,现在又是李春旗。
看着李春旗的眼神,龙满茹悄悄的对郑书豪说:“这李春旗我帮不了你的忙,你要自己处理。”
郑书豪有些奇怪,不知道龙满茹为怎么会这样说。看到郑书豪不解的样子,龙满茹悄悄的对郑书豪说道:“这个李春旗,只能安排在你的家里,去了别处,恐怕不到三天她就会跑到你的家里去……”
倒是刚练完赛车回来的成殿官有办法。
第二天是周末,天黑前一个俏丽的影子出现在郑书豪的面前了,正是分离快三个月的纪宛莺。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纪宛莺带着郑书豪来到了一栋别墅前。
这别墅郑书豪很熟悉,正是过年那天晚上林斯燕让司机把郑书豪带去的那一栋别墅。
“这房子,林斯燕送给我们的,怎么样?”纪宛莺笑问郑书豪。
郑书豪心里不想要林斯燕送的这个房子,但看到纪宛莺很喜欢的样子又不出声了,当郑书豪走到房子的后院时,现那口清泉虽然还在,但已经改建过了,以前满是鹅卵石的池子没有了,变成了一个用花岗岩石砌成的小泳池。
从后院里流过的小河也没有了,甚至连上次来时看到的那些树,现在也没有了影子。
看到郑书豪盯着后院看,纪宛莺说:“原来这后院里有树的,林斯燕却让人把树砍去了,就连草地也做了改造,这家伙,还算有心,不枉我未来的老公白救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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