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东西压下去了,男人在地上停留了半分钟,然后站起来又想跑掉。
“站住。”惠代突然叫了起来。
男人本能的站住了,眼睛望向了惠代。
“杨老板,你急着走也没有用,我看你还是先向这位郑同学道个谢吧,你刚才得罪他了,还真亏他有大量,帮你把脖子上的东西压了下去。”惠代说着,话音虽然不大,却有着一股威严。
男人眼睛转了一下,还没开口,他的女人却叫了起来:“惠代师太,你就饶了我家的老杨吧,你看他刚才都病得……”
“住嘴!”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就粗鲁的把他的话给截断了,女人吓得立即就把话给收住了。
只见那名叫杨才智的男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对着郑书豪拱了拱手,嘴里说道:“小兄弟,我杨才智有眼不识泰山,刚才说话多有得罪,谢谢你宽宏大量,不但没有记我的仇,还把脖子上的东西压下去,太谢谢了。”
“走吧,不说这些了。”郑书豪本来还想说快到山下去等救护车,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话由自己说不好,就忍住了没说。
杨才智转过身,摇摇晃晃的和自己的女人走了。
“月旬,你跟着杨才智下山,千万别出点怎么事情。”惠代对月旬说道:“送完杨才智之后,你自己面壁思过三天,想想自己做错了怎么。”
月旬有些不悦,但还是照办去了。
惠代从地上站起来,刚想和郑书豪说句话,一个小尼姑匆匆的跑来对惠代说到:“师父,大师姐叫你快到快到前院去,前院的大神像是要飞火了。”
“飞火?”惠代重复了一下小尼姑的话,连招呼都忘记和郑书豪打了,匆匆的和小尼姑向前飞仙庙的前院跑去。
月青也急得不行,要跟着师父惠代去前院,郑书豪拉了一下她的手,嘴里问到:“月青师傅,神像飞火是怎么回事?”
“神像飞火就是神像自燃。”月青人很好,虽然急着想跟惠代走,但她还是认认真真的回答着郑书豪的话。
“神像自燃?怎么可能?神像不是用木头做成的吗?怎么会自燃呢?”郑书豪不相信。
“神像自己燃起火,一般有两个原因,一是庙里有祸事要降临,神像才会自燃警示,二是有鬼魂要从神像里出来,却又没有能力出来,才会引起神像自燃。”月青对郑书豪解释说到。
郑书豪听着更加哭笑不得:这都是一些怎么混帐话?神若真有这么大的本领,那人活着就不用干活了,天天去求神就行……
看着月青急急忙忙的向前院跑去了,郑书豪觉得有些没趣,只好也跟着走向前院。
走到前院,郑书豪走进飞天庙的大堂。
天色已经接近傍晚,庙里已经没有多少个香客,郑书豪走进去时,看到大堂上有十多个尼姑,全都在大堂的一边上诵读经文,为的,正是惠代。
男男女女几个香客,正在大堂前上香,一片宁静详和的样子,和刚才惠代一片慌乱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郑书豪走近大堂里的三个神像的时,才现大堂里出奇的热,他抬头看了一眼正中间的雷公塑像时,现雷公塑像的头顶上正冒出一股淡淡的白气。
白气和庙堂里的香烛燃烧时散出来的烟雾交缠到一起,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难道那些白气就是刚才小尼姑说的飞火?郑书豪差点笑出声来:这庙堂里太热了,那神像头顶上有些气冒出来,也是正常,至于说飞火怎么的,就有些可笑了。
但出家人有出家人的说法,郑书豪没有多说话,人站在大堂外面的一侧,时而看着众尼姑们诵经,时而看着众香客们上香,闲得有些无聊。
眼睛看到大堂的外面时,郑书豪不由的又有些吃惊起来:大堂的外面,全是高高的松树,巨大的松树枝伸展出来,把整个飞仙庙的大堂全都盖住了。
郑书豪立即感觉不对劲了:这么多的松树把飞仙庙的大堂遮住了,一天之中太阳根本不可能照对飞仙庙的大堂,没有阳光直射,飞仙庙的大堂不应该这么热……
夕阳染上了浓浓的暮色,上香的人传都走了,挂在大堂里的两个电灯被开亮,光芒刺眼。
郑书豪远远的看到惠代和众尼姑们,全身的衣袍都被汗水染湿了。
大堂里那么热,坐在里面诵经,又没有风扇,衣袍不湿倒是奇怪了。
傍晚的时间,流逝特别快,郑书豪正准备走到飞仙庙的大门外去走一走时,月青走了过来,对郑书豪说道:“我师父正忙着诵经,她让我代他来带你去吃饭。”
“不着急,我等一会再吃,你先去忙吧。”郑书豪说到。
看到郑书豪这么说,月青只好转身去回禀惠代去了。
本来想到庙门外去看一看走一走的,月青来叫自己吃饭了,郑书豪虽然没有去,但也不好意思自己到庙门外去了,免得等下惠代要找自己时找不到。
郑书豪又在飞天庙的大堂里闲站着,不知道做些怎么才好。
许久之后,郑书豪忽然想起,自己从进入飞仙庙到现在,已经半天多时间了,还没给大堂上的神像上过香呢。
今天不但在庙里吃饭了,晚上还要在庙里睡觉,不给庙里的神像上一柱香,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时,郑书豪走了过去,在摆着香烛的桌子上拿了三柱香,走到了香案前,双手捧起手里的香,在燃烧着的蜡烛上点燃,后退了三步,双手横捧着手里的香,对着大堂上的三塑神像连拜了三下,再走回去,把手里的三柱香分别插到三个香炉里,再后退开去。
刚退回原处站好,就看到大堂里有一缕白光闪了一下,郑书豪一抬头,看到一股白色的光亮正慢慢的从中间的那一尊神像上升起来。
郑书豪很快看清了,那白光,是一个尼姑身影。郑书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这张脸,他已经是第三次看到了,不是飞仙庙的祖师太静印还有谁?
白光升到屋顶,化成一团气流,从大堂的瓦间散去了。
目光从众尼姑的身上扫过时,郑书豪看到惠代也在抬头看那团白光,别的尼姑,都在低头诵经。
更让郑书豪感到奇怪的是,白光散去之后,惠代站了起来,让众尼姑们不再念经,各自散去了,惠代自己也带着月青离开了大堂。
刚才还诵经声阵阵的大堂里,只剩下郑书豪一个人了。
月亮不知道怎么时候升了起来,蛟白的亮光,照到了大堂前面。
郑书豪忽然感觉到大堂变得阴冷起来了,他心里一惊,心想刚才还是一片燥热的大堂怎么会忽然变得阴冷呢?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吧?不到十分钟前,大堂里明明还是热得让人难受……
人就站到三尊神像的旁边,这回郑书豪不得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了:大堂里,不但变得阴冷了,站在神像的旁边时,郑书豪还感觉到这地方有点阴冷得难受。
“郑同学。”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郑书豪的身后响了起来,郑书豪一回头,看到了惠代,还有惠代身后的月青。
两人刚刚沐浴过了,不但刚才身上的汗味没有了,脸上还清清爽爽的。
看到郑书豪转过脸来,惠代脸上笑了一下说:“冷落贵客了,惠代真是有罪。郑同学,我已经让人摆好了素席,特意来请郑同学入席的。”
“惠代师太太客气了。”郑书豪说着,跟着惠代和月青一起去吃饭。
去的不是中午去的斋堂,而是中午去过的静印住过的净室。
“不是去斋堂吃饭吗?”走到净室的门外时,郑书豪问惠代。
“按规矩,客人来到庙里,特别是男客人,是不可以到斋堂和众尼姑一起吃饭的,但中午时间仓促,加上郑同学又是本庙的贵客,所以老尼才带着你到斋堂去吃斋,今晚不去斋堂吃了,你就在祖师太住过的净室里吃。”惠代对郑书豪说。
郑书豪点了点头,倒也不在意,没多久就和惠代还有月青走入了静印住过的净室。
净室里,静印尼姑的牌位桌子已经被搬走了,两个尼姑已经把一张大桌搬来,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素宴,十分的丰富,桌子边上,还放着一大钵米饭。
惠代请郑书豪坐了正席,自己坐在一边作陪,月青就坐在惠代的手下。
整个用斋时间,祥和融洽,郑书豪没有说到刚才在大堂看到静印尼姑的影子从神像上升起,惠代更是只字不题。
饭后,六个尼姑抬着一个大木桶进来了,木桶里有大半桶水。
“庙里没有男人洗澡的地方,只能委曲郑同学了,这大木桶,是专门买来给客人用的,如果想洗热水澡,可以通电加热。”惠代说完之后,和众尼姑告辞走了。
郑书豪在一张椅子上坐了许久之后,走到了大木桶边上,看到这大木桶里不但装有很多水,还真如惠代所说的一样,有加热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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