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豪坐到了老鹰的身上,老鹰再站起来时,身体有些摇摇晃晃,它连续迈了五六步,才慢慢的走得平稳了起来。
四只老鹰走在前面,郑书豪骑着的老鹰,走在最后面,向山洞口走去。
走到了山洞口,走在前面的四只老鹰,一拍翅膀全都走出去了,走在后面的老鹰,先是向山洞外一跳,等到它的身体向下掉落了半丈之后,它才伸出了翅膀,拍打着慢慢向下掉落。
不偏不倚,驮着郑书豪的老鹰落到了四只鹰的面前,在它的前面,站着呀卓,相距不到五尺。
老鹰停稳之后,又伏到了地上,让郑书豪从它的身上下来。
呀卓笑骂了一句:“好一个母老鹰,眼力真好,感觉到我家哥哥非同一般,立即就巴结上了,还做了座骑,以后有事,我们家哥哥想不帮你都不行啰!”
郑书豪猜的果然没错,呀卓也说驮着郑书豪的这只鹰是母老鹰。
母老鹰开始摇头晃脑,想要和呀卓说些怎么,呀卓却摇了摇手,对两只大的老鹰说了一句:“先别说了,你们夫妻俩的孙子刚刚死了,你们去看一看吧!”
呀卓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旁边一堆沙石下面的老鹰,那老鹰已经不动了,脖子长长的伸了出来,嘴儿张开,口水从嘴里流出来,流到了地上。
两只老鹰一听呀卓的话,立即转过脸去,看到沙石下面的老鹰一动也不动,同时悲鸣了一声,然后拍打着翅膀扑了过去,用爪子去刨埋在沙石下面的老鹰,还不时的出一阵阵的悲鸣。
“哥哥,老鹰有眼泪了,快去帮我把眼泪弄来!”呀卓高兴的叫了起来,她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东西,但她的两眉目之间的印堂里,有淡淡的亮光进进出出,对周围的一切,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郑书豪正觉得奇怪,心想这老鹰刚才明明好好的,现在怎么忽然就死了呢?听到呀卓的话时,人立即跳了过去,看到两只正刨着沙石的老鹰,眼里果然全是泪,不禁大喜。
郑书豪回过头来,想把呀卓叫到身边,却看到呀卓早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来了。
“呀卓,这两只鹰的眼睛里全是泪,先要哪只鹰眼睛里的泪水呀?”郑书豪心里很激动,但他还是没忘记问呀卓,毕竟他对这老鹰泪是一点也不懂。
“先取公鹰的眼泪。”呀卓回答。
郑书豪伸出手去时,又问了一句:“这公鹰两只眼睛里都有眼泪,是要左眼的还是要右眼的?”
这老鹰的眼泪很金贵,郑书豪伸出手时不由的犹豫了一下,嘴里又这样问呀卓。
“公鹰取左眼的眼泪,帮我擦左眼,母鹰取右眼的,擦右眼。”呀卓回答。
郑书豪心里终于有数了,他跑到公鹰的身边,右手的食指在公鹰的眼睛上抹了一下,手旨上立即就有了一滴眼泪。
这时,呀卓就在郑书豪的身边,郑书豪二话没说,把手指上的眼泪抹到了呀卓的左眼上,抹完了,手指再向公鹰的左眼上一抹,又得了一滴眼泪,同样又后擦到了呀卓的左眼上,再走到母鹰的身边,如法炮制,弄了一些眼泪,擦到了呀卓的右眼上。
“怎么样?眼睛看见东西了吗?”郑书豪抹完了鹰泪,嘴里着急的问呀卓说。
“眼睛里有反应了,不过还要等一下子才能看得到东西。”呀卓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郑书豪向不远处走去,在一块不大的石板边上坐下。
呀卓右手挥动了一下,一阵旋风立即随手而来,把压在老鹰身上的那些沙石全都卷走了,说来也奇怪,那只刚刚还像是死了的老鹰,又站起来了,一身的生龙活虎。
公鹰母鹰还有郑书豪,这才知道那老鹰并不是真的死了,是呀卓弄出来的假像!
老鹰泪也取了,被活沙石埋着的老鹰也活过来了,呀卓紧闭着擦过老鹰泪的双眼,招了招手,把母鹰叫到了面前,嘴里对母鹰说道:“受恩不报,那是小人所为,我今天得用你们的老鹰泪,自然也不能白用,你先在这里等一等,过一会我眼睛好了,你和公鹰驮着我和哥哥先去娘娘庙,再去莲池楼,哥哥会替你开仙喉,让你会说人话,这可是你们要修炼上千年才得的正果,不要错过了。”
母鹰听懂了呀卓的话了,又摇头晃脑起来,像是有话要说,呀卓却摇了摇手,嘴里又说到:“别摇头晃脑了,过一阵哥哥替你们开了仙喉,你们有话直接说就行了,这摇头晃脑的划字,太辛苦。”
母鹰果然不动了,转头对着四个巨鹰尖叫了一声,四个巨鹰也回以尖叫,之后,四个巨鹰飞回山洞里去了,只有母鹰和公鹰还站在郑书豪和呀卓的面前。
过了十来分钟,一股眼泪忽然从呀卓紧闭的双眼里流了出来,红红的,像是混有不少的血,郑书豪看到了,立即惊叫了起来:“呀卓,你的眼睛怎么样了?怎么还流下血泪来了?”
“这百年的辛酸苦辣,煎熬不已,眼流血泪,也属正常,血泪流完了,好日子也就到了。”呀卓说。
“对对对,血泪流完了就有好日子。”郑书豪回应着呀卓的话,心里却很不安:“但是你的眼睛里流血泪,会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这些血泪,聚在眼睛里已经百余年了,有泪不敢流,我的眼睛这才瞎掉的,血泪流完了,眼睛就自然会完好如初。”呀卓轻声的回答郑书豪说道。
听了呀卓的话,郑书豪这才松了一口气,人站在呀卓的面前,看着呀卓眼睛里的血泪向外流。
红红的血泪,越流越多,滴到了地上,立即长出了一小片的彼岸花来,红红的花朵,在晚风中摇曳。
十来分钟之后,从呀卓眼睛里流出来的眼泪慢慢的变了,从血红色慢慢的变成了混浊的乳白色。
郑书豪又问呀卓:“你的眼泪,怎么又变成混浊的乳白色?”
“这是相思泪,是天下最苦的泪水。”呀卓回答。
混浊的相思泪,流到了呀卓的脸上,又从呀卓的脸上滴到了地上,地上立即就长出一片彼岸花来,开着雪白的花朵,在夜风里摇曳。
红色的彼岸花,郑书豪前些天倒是看到了很多,白色的彼岸花,他今天晚上第一次看到,这两种颜色不同的花朵,样子完全一样。
又过了十多分钟,呀卓脸上的眼泪,从混浊的乳白色变清了,这样的眼泪,郑书豪看得多了,就没有再问怎么。
两行清泪,流到了呀卓的脸上,又从呀卓的脸上滴到了地上。
地上不再有彼岸花长出来了。
又过了两三分钟,呀卓的眼睛里,眼泪慢慢的没有了,她拉了拉郑书豪的手,嘴里说道:“你站到我的面前来,我睁开眼睛,第一眼就想看到你。”
郑书豪笑了笑,嘴里说道:“我就一堆臭****,看到看不到也就这样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郑书豪还是站到呀卓的面前去了。
半分钟之后,呀卓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郑书豪看到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漂亮又明亮。
呀卓看到了面前的郑书豪,嘴里笑了一下,轻声的说到:“哥哥一点也不臭****,人好俊,高高大大的,比我想像的俊多了。”
郑书豪一听,脸上好一阵高兴,嘴里笑说道:“真的么,那怎么时候我们配成一对?”
呀卓嘴里扑哧一笑说道:“看你一脸假着急的样子,是不是又想纪宛莺了?”
听到呀卓忽然说到了纪宛莺,郑书豪心里愣了一下,正想问呀卓是怎么知道纪宛莺时,忽然听到自己的脚下,有叮叮咚咚的流水声传来。
头一低,郑书豪看到自己的脚前,不知道怎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小泉眼,清澈的泉水,从泉眼里汩汩而出,泉眼的一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子,池子里,红白两色的彼岸花,开得正艳,一缕芳香,随着夜风送到了郑书豪的鼻子里。
“这里怎么忽然有一个小泉眼?”郑书豪吃惊的问呀卓。
呀卓脸上莞尔一笑说:“我虽然只是一个鬼魂,但已经化身成了小仙,苦尽甘来的泪水,自然能化成一股甘泉,造福万民。”
郑书豪一听,脸上笑了一下说:“你既然已经是个小仙了,那你能不能弄出十个八个美女来,每天都陪着我,让我高兴?”
“看你没正经样!”呀卓拉着郑书豪的手笑了一下说:“美女俊男,有蚀骨化魂之毒,小享修身,多沾伤魂。你还是想想回到学校之后,怎么和方依鹂还有杜春雨相处吧,你可是抱了人家的小身板,把人家一身的隐密看完了的,说不定回去之后,有女婿的重担子要你挑哩。”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我也把你上下左右全看完了,要不要挑起做男人的重担子?”郑书豪嘻皮笑脸的说。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会替你操心好的,包你一万个满意。方依鹂和杜春雨,你恐怕就不愿意让她们替你操心啰!”呀卓笑说着,对还站在一边的母鹰和公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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