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电梯下到负二层,夫妇两向自己车子所在的方位走去。
没走几步迎面走来了一个头全白的女人。
女人的脸上,一脸的皱纹,看上去应该有六七十岁了,一头的白,梳到脑后,编成一个又粗又大的长辫子,垂到后腰上,身上穿着一身的白色衣物,在灯光下反着光,夫妇两一看就知道那是价钱不低的蚕丝锦缎,就连脚上穿的鞋,也是同一种布料,非常显眼。
奇怪的是这个老女人头不垂腰不弯,走起路来还很快,更让夫妇两感到奇怪的是,女人的胸部高高的,弹性非常好,每走一步就动一下,像个年轻的小姑娘……
老女人从夫妇俩的身边走过去时,忽然说了一句:“等等。”
车库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老女人自然是对夫妇俩说话了,夫妇俩停下了脚步。
女人退了回来,站在夫妇两前面不到一尺远的地方,看着夫妇俩的脸。
夫妇俩人都同时闻到了女人身上飘了出来的一股气味,很臭,像死老鼠的腐臭味。
女人忽然开口了,她一开口,那一股腐臭的气味更加浓重了,夫妇俩都有捂住鼻子的冲动,但两人都没动。
“倒霉事本来与你们无关,你们却自己去招惹上!现在难受了吧?儿子的嘴巴歪了是不是?遇上我算你们幸运,医院治是不好你们的儿子的,羊屎巷刘大龙的百福袋对你们的儿子有用,捂一下就好了。”女人说完,走了,很快就进入了电梯,向上升去。
夫妇俩被女人身上飘出来的臭味熏得难受,心里一想着怎么避开从老女人身上飘散出来的臭味,等到两人听清弄清老女人说的话时,女人已经坐着电梯升到地面上去了。
男的先反应了过来,他转过身,向电梯跑去,按了一下电梯的按钮,女的也跟了上来了。
电梯很快就降下来了,夫妇俩不不约而同的走进了电梯里。
按了一下按钮,电梯立即就上向升起。
电梯门开了,夫妇俩向四周围看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刚刚有个穿白衣服的老太太从电梯里出来,你看到她向哪里去了?”男的走过去,问正在四五米外站着的一个保安。
“我在这里站着有一个多钟头了,没看到有穿白衣服的老太太从电梯里走出来。”保安说。
“就在我上来之前,她进入了电梯了。”男人说。
保安摇了摇头:“在你上来之前,电梯倒是升上来了,但轿厢是空的,里面没人。”
男人不相信,又去问远一点的保安,结果得到了同样的回答。
夫妇两不由的后背有些凉。
“去羊屎巷吗?”又下到车库里,坐到车中,女人问丈夫。
男人沉思半响之后,说了一个字:“去!”
说完,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把自己的汽车从停车位上退出来,向出口开去,女人却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看,那个老女人在那里!”
听到妻子的叫声,男人踩了一下刹车,眼睛顺着妻子的眼神看向车里的后视镜,果然看到那全身穿着白衣的女人,就站在自己车子后面三四丈远的地方,脸朝向自己的车子。
“算你们运气好,去吧,现在去,刘大龙还开门。”女人又说话了,声音很大,从车外传到了车里。
男人想打开车门下车,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车子还在这个时候慢慢的向前移动了起来。
看到车门打不开,车子又在动,男人大惊,眼睛看向仪表盘时,现自己刚刚关掉的汽车动机不知道怎么时候又重新转动了,再看车子的点火钥匙时,男人分明看到钥匙处在关的位置上。
踩刹车,没有用,换档,没法动!男人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车子慢慢的向出口开去。
“老公,你怎么不停车下去看一下?”看到车子没有停下,女人有些不高兴了,回过头来责问自己的男人。
“停不下来。”男人说着。
“怎么停不下来?你都没有关电门!”女人说着,伸过手来,把车子钥匙扭了一下,车子立即就停了下来了。可等女子开门下车时,车后哪里还有白色衣服女人的影子?
“奇怪,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了车子里坐下。
看到丈夫一脸的汗,在喝水,女人有些好奇:“你怎么啦?”
“没事,没看到人我们就走吧。”男人说着,声音少见的打着哆嗦……
羊屎巷是一条很小很窄的小巷,车子进入羊屎巷时,夫妇两很快就看到了刘大龙三个字的灯光招牌。
在标着刘大龙字样的小铺子前停下车,夫妇俩看到刘大龙的铺子里,卖的全是死人用的东西,从骨灰盒到死人穿着的衣服鞋帽,应有尽有。
“师傅,我要一个百福袋。”男人对看店的一个老头说。
“百福袋?”老头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女人,嘴里淡淡的说到:“儿子中邪了?”
男人大惊,忙问老头:“你怎么知道?”
“你们夫妻俩人的子孙宫里,全是一片漆黑,还透出赤亮,明显是儿子中了邪气了!”老头说着,用手指了一下墙上的大镜子:“不信你们自己看一下你们的脸。”
男人和女人全都向镜子里望去,但镜子里的俩人全都和平时一样,男人和女人不知道哪里是子孙宫,更看不到脸上有黑的地方。
“既然有百福袋,就给我一个吧,我给你钱。”男人听不懂老头说的话,嘴里这样说到。
老头没有再说话了,从里间抱出一个小箱子,打开。
箱子里,有三盏很小的油灯,样子非常的奇怪,全都点亮着,三盏灯的旁边,有一大叠的纱布口罩,和药店里卖的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从药店里买来的。
老头把一个纱布口罩从箱子里拿了出来,用一个小塑料袋装好,却没递给夫妇俩,嘴里说道:“这就是百福袋,价钱六百六十六元六角六分,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不买,绝交价,不找零头。”
男人听了有些生气:不就一个从药店里买来的一个口罩吗?凭怎么卖到六百多?但看到妻子对自己瞪眼,到嘴里来的话却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不卖,还不找零头,这可把夫妇俩弄得有些够呛,六百元不难,六十六元也容易,难的是那六角六分。
男人走出刘大龙的铺子,很快就在别的店家凑到了六角钱,但最后的六分,他走了三十多家店铺,脚都快走断了,才凑齐最后的六分钱。
现在市面上基本上没有面值为分的钱了,男人千求万求,一个上年纪的老人才把一张五分和一张一分的纸币交给了男人,男人很是感激,把手里的二十元钱奉上……
“拿着你们要的东西走吧。”老头看到六百六十六元六角六分钱摆在了桌子上,才把手里的小塑料袋子递给男人,嘴里这样说道。
男人和女人拿了东西刚走出店铺,跟在后面的老头“嘭”的一声猛然把门关上,难听的声音还从门后传了出来:“住的是绝户,走的是绝路,杀的是死绝,绝无生还……”
感觉到老头太过没有礼貌,男人脸上很生气:世上做生意的,哪有跟着客人屁股关门的?
女人却拉着男人的手,让他快点上车走人。
车子一开,两人从后视镜里又看到老头把店门打开了。
“没看到过这样做生意的……”男人嘟哝。
“少说点话。”女人的话传过来时,男人立即就没有声音了。
回到医院里,还把车停到了负二层的车库里,夫妇两人从车里出来时,都情不自禁的向车子的四周看了几眼。
车库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来取车的人影在晃动。
进入了谭有桥的病房,看到谭有桥还在病床上玩电脑游戏,女人二话没说,从小塑料袋里取出口罩,捂到了谭有桥的嘴上。
谭有桥玩电脑游戏正开心,看到进病房来的母亲二话不说就用口罩把自己的嘴捂住,立即就生气了,嘴里大声的叫嚷:“妈,你这是在干怎么呢?别妨碍我玩游戏。”
夫妇俩一听儿子的声音,立即就愣住了:谭有桥自从病了之后,嘴歪了,也就吐字不清了,但现在夫妻俩分明听到儿子吐字变清晰了。
女人不管儿子的叫嚷,继续用手里的东西捂住儿子的嘴!
谭有桥从床上跳了起来,嘴里大声的嚷道:“妈,你干怎么嘛,老捂我的嘴巴干怎么,害得我的游戏都玩死了。”
这一跳,谭有桥从女人的手里跳开了,女人的手和手里的口罩,没有再捂他的嘴。
眼睛看向谭有桥的脸时,夫妻俩无不一脸的惊喜,女人更是悲喜交集的说到:“儿子,你的脸好啦!嘴不歪了!”
听了母亲的话,谭有桥伸手一摸,果然现自己的嘴巴回到了正确的位置上……
“好啦?”听到谭有桥的父亲说谭有桥的歪嘴变好了,主治医生有些不相信,按理说谭有桥这种病,矫正一下就没事了,但结果让这位医生很纳闷:他想尽了所有的办法,谭有桥的嘴,就是没有办法恢复到老样子。
看到嘴巴已经恢复原样的谭有桥时,主治医生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最后他还是很爽快的在谭有桥的出院书上签上了大名,让谭有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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