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安全吗?”一个瘦小的男人警惕的望着四周突然问道。
“应该安全”。一个粗壮高大男子皱了皱眉头,缓缓的答道。
“你说,有一天,我们能从这里出去吗?”,瘦小男人满怀期待的说道。
说完,他又补充道:“真正的自由。”
高大的男子,望着漆黑的森林,久久的出神;在寒风中,过了好久,方迟疑的说道:“应该可以。”
接着,他又握了握拳头,像给自己打气般,说:“会的。”
跟着,又很坚定的说道:“我们一定会自由。”。
“但是?”瘦小男人猛然一转身,他的脚也慢慢的拖了起来。
他一边皱着眉头,一边耳语般说:他们不是说,只有一个人能活……?
“你在说什么?”高大男子转过身来,高声问道。
又补充了一句:“你再说一遍。”
寒风呼啸而过,高大男子如谜般隐藏在黑暗中,银白的月光斜照在他的脸上,让他显出几分神秘和难以琢磨。
这就是我,再次遇到花狼和羊咩后,听到的第一次对白。
当时,我摸了摸下巴,心里想着:“有意思”。
接下来,我脸上笑了笑,心里想的却是:“迷幻蘑菇,它在哪呢?”。
以后的几天,我非常忙,并且心情很不错,因为花狼他们跑不了,羊咩受了伤。
我的好心情,直到,刚才................
现在,我胆战心惊的望着前方,冷汗不停的“唰”“唰”“唰”从毛孔里渗出来。
我望了一眼前方地底,目光迟疑,那里有一片黄色的伞盖,白色伞身的蘑菇。
我又看了看它们的旁边,一群冰冷而又闪着白光的利牙,在等着我。
我心一狠,死命咬着嘴唇,一丝鲜血溢出了我的嘴角,心也跟着镇定了下来。
这时,树林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而且铺天盖地,长长久久。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雨下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大。
我渐渐的成了一个“血人”,因为动物长声的哀鸣,正在转弱;“咔嚓”、“咔嚓”的声音,在树林里连绵不绝;鲜红的血液,混着雨水,逐渐转成血河。
即便这样,我仍不能逃,心底在呼喊,渴望在血中燃烧,我梦寐以求的东西正在前方。
一只羚羊,“咩”“咩”慌张的叫着,在大雨中,急促的跑出了树林;“扑通”一声,随后掉进了水塘里。
“水塘”动了起来,一群鳄鱼呼啦地围了上去;鲜红鲜红的血,慢慢的冒了出来,并且逐渐的把池塘染红、染成鲜红。
而我,正在不要命;去抢,鳄鱼嘴里东西。
我,汗如雨下,脸白似鬼,眼睛睁得很大正和锷鱼冰冷的目光,四目相对。
忽然,锷鱼猛的一咬,我一声痛呼,一道鲜血迅速的染红水塘,跟着“嗷呜”声连片,鳄鱼们都返身游了过来。
我一急,猛的用剩余的手,击打锷鱼的眼睛,死命的打,亡命的击,锷鱼吃痛,嘴一松;我抽出鲜血淋淋的左手,顾不上刺骨的疼痛,咬着牙,一路向前狂奔。
这时,要命的骷髅们又追了上来,它们已经进餐完毕,在树林里,正“咯吱”“咯吱”漫山遍野的席卷而来。
“怎么办?”我一边满头大汗的跑,一边拼命的想。
我已没了退路,不能躲,不能藏,更不能停下来。
因为,我的胳膊上,有骷髅们进餐的讯号。
我的鲜血,左臂上浓郁的血腥味,就是骷髅们的导航。
更重要的是,腿脚已经绵软,浑身不住的打起了摆子,已经有了脱水的先兆,我的鼻子里似乎传来了一阵奇异的香气,而那香气正是从我手里的蘑菇中传出来的,它的名字叫迷幻蘑菇。
它能让我产生了幻觉,而我好象中招了,因为我竟然见到了父亲。
我的头,慢慢的垂在了地上,过去的一个个画面又如放电影般在脑子里走了起来。
那年,我六岁;一道冲天的火焰,就是父亲给我最后的印象。
我不知道,母亲是谁,因为父亲总叫她婊子。
他说的时候,我一般都流着泪,因为父亲会给我狠狠来一巴掌。
父亲总说:我是母亲偷人,与别人生下的孽种。
我捂着耳朵,瑟瑟发抖,拼命的躲闪;跪在地上,流着眼泪,拼命的哀求,说:“求求你,别再说了。”。但是,没用。
父亲会对我喷出一口酒气,摇摇晃晃的,喘上一脚,说:“小杂种,敢顶嘴。”。
然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躲得越厉害,他踢得越凶,渐渐的我也不躲了,只是抱着头蜷缩在地;然后,一点一点麻木,最后晕了过去。
我每次侥幸不死,都是邻居的李大爷,在我父亲睡下后,偷偷的来抹药,一边抹一边很无奈的说:“可怜的孩子。”。
可是后来,李大爷也死了,准确来说,他是被逼死的。
听说:“儿子滥赌,他被气死了。”。
而说的人就是我的父亲,他当时正拿着一条皮鞭,死命的在抽我,然后醉醺醺对我说。
他说的得意,因为从此以后再没人帮我,但我拼命的摇头,我不相信拼命哭着摇头,父亲越打越凶,我晕了过去。
我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一次,我差点死了,真的快死了。
我只知道,我躺在地上很久很久,方才费了很大的力气爬起来。
当我终于爬出门外的时候,只见周围的领居都在摇头,当时我就哭了,哭得很伤心。
从此,再没一个人对我笑,再没人叫我:“国华”这个名字。
从此以后,我就叫做小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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