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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鬼魂缠身

        由于还有赏银,许多地方的平民百姓也想借此发一笔横财,便纷纷报官,弄得李家每到一个地方不敢久呆,便又背起行礼继续流浪,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不由辗转大半个中国,耗去大半生,终于积郁成疾,不久便一命呜呼。

        好在李家本人已长大成人,后又娶了媳妇,添了女儿李秋月。他掩埋其父后,继承父亲衣钵继续做起了裁缝。他也不敢明目张胆谈论起先辈的荣耀或辛酸,只是韬光养晦,夹着尾巴做人,勉强糊口。

        后来本地一个名门望族,想收李家为御用裁缝,李家闻后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惊恐万状,唯恐步入其父后尘,便当夜卷铺盖领着全家走人。

        别人一查,原来是个逃犯之后,便又到处捕之。无奈之下,便来到了刘家村这个世外桃源。

        李秋月也入了私塾,汪晴琴,刘半山与其常常在一起学习,玩耍,关系也算密切。小孩过家家的时候,李秋月也只是扮演刘半山与汪晴琴的媒婆,虽有不愿,可也不便发脾气,她深知自己家世坎坷,不可争强好胜。

        偶尔汪晴琴让李秋月扮演一次新娘,李秋月也满心欢喜,可也不去沾沾自喜,飞扬跋扈,性情温柔,温婉贤淑。

        又过了三年,刘家村又来了外姓人,张氏。其有一子,听说还是领养的,这领养的儿子便是张富贵。

        张氏是个屠夫,杀猪宰羊为生,一次与一个刁难者争执,一气之下便用杀猪刀捅了此人。杀人偿命,借债还人,官府即刻赶来捉拿归案。无奈人命关天,张氏连夜携老婆孩子仓皇出逃,后便流落到此刘家村。

        说来这刘家村,也是些同病相怜之人,同是天下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现聚集一起,也算是缘份吧。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识,能成为邻里乡亲,也算命中注定。

        都是手艺人家,各自都有一些奇门异事,各为所长。相互扶持,才能相安无事。可时间久了,磨合不好,也发生一些口角,或者不愉快之事。

        那是张氏来此不久,陈世杰家喂养的猪肥了,要杀了去卖,以筹集陈世杰读书费用以及全家衣食之需。

        张氏应约前往,杀了肥猪,习惯性地装了一碗新鲜猪血喝了几口,为此,陈世杰父亲便十分不高兴,一怒之下扣下了杀猪的工钱。说是张氏喝了人家的猪血,等于分红。如果不扣下工钱,家里将定会有其他损失。

        张氏也不与争辩,但从此两家结了梁子。相互不相来往,见面也形同陌路,总之,疙瘩一直没有解开。

        陈世杰也常常欺负张氏之子张富贵,可张富贵身强力壮,有的是一身力气。陈世杰不是对手,往往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敢告诉家父,只说是自己摔倒所致。

        当时,陈世杰欺负张富贵,刘半山也看不过去,说了句公道话,陈世杰怀恨在心,觉得是他们合伙与自己为敌,以强恃弱,更气不过去。陈世杰父亲陈氏还是不改旧习,常常出外招些人马继续干起盗墓的生意,他也别无他技,只有入了魔一般重操旧业。

        陈世杰十六岁那年,陈氏盗墓之时,不幸中了暗器,入了陷阱,一行五人盗墓只留下两个活口。

        年少的陈世杰,请求刘半山帮忙,说去找回父亲遗骸,刘半山怎会去做这种掘人墓穴之事,便婉言谢绝。

        陈世杰悲痛欲绝,更是恼恨刘半山,大骂刘半山非人之子,加上以前的过节,更放出狠言,说要哪天好好教训刘半山,让其一生都记得他陈世杰。

        更为严重的事还在后面。

        一天晚上,刚吃过晚饭,陈世杰便去李秋月家串门。

        走到李秋月家时,见厨房门闭着,便从门缝里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一看陈世杰就迈不动自己的脚了。他盯着门缝往里看着,眼睛似乎要从门缝里挤进去似的。

        他眨巴着眼睛,口水不停地咽着,发出一阵阵叽咕叽咕的声音。厨房里面,李秋月正脱光衣服在那里洗澡,她那成熟的身体,凹凸有致,十分诱人。

        热水蒸腾得她的身体微微发胀,那高耸的胸部,那圆润的臀部,以及那修长白皙的大腿怎不令陈世杰神魂颠倒。

        李秋月拿着毛巾一擦一搓,移动至身体的每个部位,更令陈世杰全身膨胀。陈世杰不由尿意来了,便夹紧双腿,不停地扭动着双腿。

        他满头大汗,全身湿透,可还是那样挤着眼睛往里偷看,腿还是那样不停地扭动,一不小心触动了房门。

        “谁?”李秋月急忙拿条浴巾披在身上,遮住全身,大声询问。她知道父亲没有在家,母亲也去刘半山家串门。

        这又是何人?李秋月不免警觉起来,迅速拿着衣服到柜台里穿了起来。这时正好刘半山来李秋月家,替其母亲拿件东西,恰好听到李秋月大声喝斥,又看见陈世杰在门口边鬼鬼祟祟,便冲了过去,一把抓住陈世杰的衣领,质问:“你在干啥?”

        这时李秋月也开门出来,见是陈世杰,便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陈世杰的脸上:“你个死不要脸的畜生。”一边骂着,一边怒视陈世杰。陈世杰灰溜溜地走了。事后,李秋月都不好意思告诉刘半山,陈世杰究竟在干啥。

        从李秋月那略湿的头发上,刘半山知道了陈世杰刚才是在干啥。

        这事发生之后,刘半山与李秋月都未与谈及,但陈世杰更加对刘半山怀恨在心了。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哪天一定要挖了刘半山家的祖坟,否则出不了这口恶气。

        后来陈世杰父亲一个好友来看望陈世杰与其家母,送些银两与粮食,陈世杰便死活要跟其去从事盗墓之事。母亲与父亲好友怎么劝解也无济于事,母亲只有抹着眼泪,眼看着其跟着来人去了。

        老母常常以泪洗面,为其祝福。有时陈世杰回来,也捎些银两,食物与布匹,母亲在家也衣食无忧。

        陈世杰每次回来都要去李秋月家,李秋月父亲可怜其人,乡里乡亲的也以礼相待,可李秋月并不理会陈世杰,尽管他百般献殷情,也不理不搭。

        陈世杰便死缠烂打,百般纠缠,李秋月坚持底线,不予理睬,曾私下多次警告陈世杰,死了那条心,不会与他有任何结果。自此,陈世杰也怀恨在心。

        李秋月本是倾慕刘半山,见汪晴琴那般,跟刘半山形影不离,处处对刘半山照顾周到,有时打情骂俏,俨然一对情侣,两家又是十分要好,李秋月只有把这份感情深埋心底。

        到了婚配年纪,在父母的撮合下,李秋月嫁给了当时重操父业的张富贵。几年以后,刘半山果然娶了汪晴琴。

        张富贵虽然父亲去世不久,正沉浸于悲痛之中,娶过李秋月,也带来了许多欢乐,夫妻两人相敬如宾,日子也过得十分滋润。

        陈世杰见自己喜欢的女人嫁了人,也无计可使,只是心里愤愤不平,十分不满。

        不久,便也从外面带来一个姑娘,结婚生子,添了一位千金。尽管日子也能过得下去,可他仍然怀恨孩提儿时的几个人。一个是刘半山,一个是张富贵,一个便是李秋月。

        说来也很奇怪,虽然父辈恩恩怨怨,可是小孩子们却天真无邪。刘半山的儿子刘玉生与陈世杰的女儿陈紫菲,喜欢在一起玩耍。

        陈世杰见状,往往会拉回自己的女儿,对刘玉生大呼小叫,喝斥一顿,可刘玉生并不生畏,也不离开,还一个劲地喊着“叔叔”,说并未欺负陈紫菲。陈紫菲也怪罪父亲不该骂刘玉生,说自己愿意跟其在一块玩。

        陈世杰告戒女儿不要跟刘玉生在一起玩,可陈紫菲并不听从。陈世杰不在家时,她又去找刘玉生玩耍,有时还在一起背诵私塾上学的诗词,歌赋,《四书》《五经》,学习很有长进,在孩子们中算是姣姣者。

        刘半山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觉得孩子之事只是游戏,以后大了会明白道理,也不过多干涉。

        他见陈紫菲也是面貌清秀可爱,五官端正,多象母亲。印堂光亮,发际很高,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是一个聪慧过人之女子。相由心生,这小女孩这般清秀可爱,是个可塑之才,没有半点象陈世杰的地方,不由也充满喜爱。

        刘半山想,陈氏虽无阴德可言,可也葬身风水宝地,不然后辈之中哪有此般人才。这算是陈氏因祸得福,一切皆是命中注定,谁人都难以改变。

        后来,刘半山了解到,陈紫菲母亲原是书香门第。父亲在外做官,只因其父得罪顶头上司,屡受排斥,并处处加害于他,便愤愤不平,终究忧郁而死。

        其后,家母也被人霸占,便只身逃了出来,做了人家的丫环,常常做些家务,还要出门买菜。

        一次被人调戏中,被陈世杰解围,认识了陈世杰。陈世杰当时对那些人一顿痛骂,慷慨激昂,大义禀然。

        后来多次的接触中,陈紫菲母亲心想,陈世杰对其还算不错,自己寄人篱下,还不嫁了算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任由命运安排。这样,也就顺了陈世杰的心愿,与其结为夫妻,逃到了刘家村。

        这样说来,陈紫菲也是继承了母亲家的基因,苗儿也算是正。刘半山转念一想,陈世杰跟自己积怨太深,一时半会无法冰释,而且陈世杰执迷不悟一心记恨往事,非要掘刘半山祖坟,此等大恨,怎能短时释然。

        虽然刘半山也知道,陈世杰一时半会难以找到自家祖坟,就是自己也不知晓,但想到陈世杰是个盗墓之人,何事不能做得出来呢!

        这些都是往事。

        刘半山烧香完毕之后,汪晴琴烧好热水倒入浴盆中,刘半山脱了外衣,正对着浴盆用毛巾擦身,忽然见浴盆里现出父亲的形象来。刘半山大吃一惊,不由后退了一步,定神一看,果然是父亲在向他说着什么。

        “半山啊,你岳父有难,速去救他......”刘半山父亲也慌张地对刘半山说。

        刘半山不敢停留,急忙穿上衣服,拿起一把挑木剑,匆匆跑出门去。也未跟汪晴琴说上一句,她也不多过地问。

        跑到岳父家,刘半山见岳父刘安邦正与岳母好好地坐在餐厅用早餐。见刘半山急急前来,满头大汗,一脸惊恐的样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刘安邦与老伴感觉吃惊。

        刘半山也感觉奇怪,愣在那里。

        刘安邦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一口饭粒喷了出来,带着一股鲜血,人便躺在椅子上失去知觉。

        老伴不知何因,便一阵惊叫,伏下身子抚摸刘安邦的前胸,并对着刘安邦

        喊着:“老头子,你怎么了?”喊完之后,又用茫然的目光看着刘半山,似乎在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半山不用分说,赶忙布下法场,作起法来,必须在两个时辰里施法完毕,救治岳父返生,否则就难以起死回生。

        他迅速令人在大堂屋架上门板,把岳父放置在大堂上,又在周围布下九盏油灯,点着亮光,围成一个阴阳八卦图像;周围墙上,挂着几幅白幡,关好门窗,门口置放两个灯笼,由两个壮汉守住门口,休得外人进来。

        刘半山在堂内作法,祈祷神灵保佑刘安邦的魂灵早日归来,祈祷地狱的阎罗开恩放人。

        他带着个黄色小纸帽,两侧飘着两条白纸条,上面还密密麻麻写满了梵语,象蚯蚓一般。他手拿桃木剑在屋里转着圈子,双腿交叉着前行,口里念念有词,眼睛微闭。

        象是在诉说什么,又象是在另一个领域里与人争执,要告诉对方,躺在堂前的此人并未得罪神灵,这或许是误会,或许是另有其人,而非此人。他作法也是为了还原事情的原委,让众神看得清楚明白,以免错怪无辜之人,而纵放真正的肇事者。

        此时,刘半山又听到父亲的声音,要其从岳父后脑拔掉三根头发焚烧成灰,放置一个小碗里,倒入半碗水,端放在神龛案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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