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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葬妻留魂

        夜色渐浓,道路隐隐约约。李秋月跟在身后,手里拿着一个火纸裹成的火种,一路撒放纸钱,一路轻声念叨:“各路鬼神末挡道,纸钱给你去逍遥。”

        时间虽早,可路途艰难,行走不便,不由两人身上流满汗水,湿透衣背。夜风一吹,却有一丝凉意。好在一路不停,也未觉得寒气袭人,倒有几愉快之感。

        山区夜间,树影婆裟,摇曳不停,让人顿生许多幻影。有的象似猛兽向人扑来,有的象是少女敞开怀抱,既让人惊悚,又让人遐想。

        李秋月不敢向四周看去,略有风吹草动,便拽住刘半山的衣角,寸步不离。

        刘半山无瑕顾及周围,他又将汪晴琴从背上放下,搀扶汪晴琴,认真地看着路。他还不停地跟汪晴琴说着话,就像是在唠着家常,诉说情话。

        “晴琴,你生日的时候,想吃些什么呢?我去镇上给你买。”刘半山娓娓道来,不觉有半点悲伤,反而心里升起一阵喜悦。

        再过十日,汪晴琴就是二十八岁诞辰,他一定要庆祝一番。往年汪晴琴过生日的时候,他都会与晴琴一同庆祝,温馨无比。两人偎在床上,叙说爱恋与幸福,畅谈未来的美好。

        去年生日的晚间,他们还一同在屋后的山坡上躺着,遥望天上的星月,看着星星的追逐,晴琴还象孩子一般地说:“你看天上那两颗星,一个追着一个,是不是像你在追着我啊!”那灿烂又天真的笑容依然在目。

        “要么那天,我上天给你摘一串串星星,挂在你的脖子上,给你做项链。”刘半山也戏谑地说着,便在晴琴的唇上深深地印了一口。

        那美好的情景就像是在眼前,刘半山忘了自我,忘了晴琴已经离他而去,如今虽然相伴,却已经生死两别。

        李秋月听刘半山喃喃自语,以为他悲伤得糊涂。要是他也糊涂不醒,这半夜三更,崇山峻岭,自己可又咋办?

        她推了推刘半山,刘半山清醒地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目光对视,他察觉她的意思,不予理会,接着跟汪晴琴说着话,尽管没有得到汪晴琴的回应,但他知道,汪晴琴是绝对知晓的。

        李秋月不敢出声,生怕激怒汪晴琴,生怕其亡灵责怪自己,招来横祸。她依旧是烧着纸钱,一路撒放,也轻声说着:“琴姐,你要护佑你的夫君,你的孩儿,你的父母,让他们康健幸福,没有灾难。我年年在你生日之时,为你烧高香。”

        一阵微风吹来,汪晴琴的衣袖一下子拂在李秋月的脸上,李秋月一阵惊恐,不由猛地抱紧刘半山,手里的那卷火纸正好烫在刘半山的小腹,刘半山“哎呦”了一声。

        李秋月赶忙松开手:“琴姐,你别吓我!”

        风又吹了过来,汪晴琴的衣袖又拂了一下李秋月的脸宠,李秋月却感觉一阵心暖,并无怯意。仿佛是汪晴琴在安抚李秋月:知心妹妹,孩提的玩伴,自己怎么会恐吓于你。

        李秋月也知,那晚是汪晴琴给她送梦,告知自己离开人间,以后便由她来照顾自己的夫君,又怎能害她!自小到大,她们亲如姐妹,从无间隙,汪晴琴不是那般无情无义之人。

        想着这些,李秋月胆由心生,抬头看着汪晴琴的背影,还是那样窈窕多姿,风韵犹存。那细细的腰,修长的腿,以及那丰腴的下围,依然轮廓分明。

        她不由叹息,唉,多好的一个美女,正享受甜蜜的生活,可是......李秋月不敢再想下去,心里不免伤心。

        又过了一个时辰。刮来一阵狂风,刘半山顿感不妙,催命鬼如此急促,亡者已经上路,还这般催促,真是不让人安生。他愤愤地高举挑木剑,化向空中,木剑划出一道闪电,直追夜空而去,“呲呲”作响。

        李秋月抬头一看,那闪电就象一条巨龙,紧紧地嘶咬一头怪兽,那怪兽翻腾身子,立即遁去。

        刘半山将桃木剑划了个弧,便放置身傍,继续搀扶着汪晴琴前行。

        这时,刘半山只觉得耳旁一阵细风掠过,似乎响起了汪晴琴的声音:“夫君,时辰不早,要快点行走,阎罗派人催促来了。”那声音低婉轻吟,悦耳无比。

        刘半山恍然大悟,不由加快了脚步,再怎么样都不得耽误妻子赴宴的时辰,以免其再受惩治,而这次惩治,想必不比上次轻,那妻子又要经受磨难。

        李秋月见刘半山步履加快,也紧跟几步。可是刘半山快步如飞,她哪能赶上,便不顾一切地紧紧搂住刘半山的腰,将身体贴在刘半山的后背,只觉身体腾空,如腾云驾雾,耳旁嗖嗖生风。树影往后一闪而过,汪晴琴的衣衫飘然而起,似同仙女飞翔。

        “闭上眼睛,切不可睁开,不然便坠落下去,没了性命。”刘半山吩咐李秋月。

        李秋月“哼”了一声,双眼紧闭。她感觉到了刘半山背上暖暖的温度,一股男人特有的气味刺激着她,她心里涌出一种莫名的快意。她似乎忘记了现在是在做什么了,感觉到似乎睡在刘半山的臂膀里,被一种男性的温暖环绕着。

        她尽情地呼吸着刘半山身上的气味,那明明就是一种汗水的味道,可在李秋月闻来,却是那么的香气扑鼻,沁人心脾。

        李秋月并非没见过男人,可是刘半山身上这种味道,她在张富贵那儿不曾闻到。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味道,令她陶醉,令她神往,令她心情荡漾。

        将到墓地,刘半山徐徐落下,李秋月也随之站在地上,她还闭着双眼,摸索着前行。

        刘半山察觉异样,便令李秋月睁开眼睛,李秋月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见脚踏实地,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到了墓地,刘半山将汪晴琴放置棺木内,为其铺好被褥,盖上绸缎,枕好枕头,然后吩咐李秋月点上火纸,燃烧纸钱,点上香烛。

        李秋月照着去做,一切就绪。

        刘半山便伏在地上,对着香烛,点上三柱香,放置胸前,微闭双目,口里念念有词,为汪晴琴祈祷。

        李秋月也照着去做,不敢环顾。

        此时,一声音在刘半山耳傍响起,声音轻柔委婉,甜甜蜜蜜:

        “夫君,我人间魂魄即将离去,不能带到阴间,否则将被收入置魂瓶里,将永不归世,如果我将其依附在李秋月身上,隔三差五还能与你相聚,尽享人间夫妻快乐。”这是汪晴琴的声音。

        刘半山也用意念传意:“爱妻,你尽管去做,只要你在人间的灵魂还在,夫妻偶能会见,我就感激不尽了。”

        “但是,三个时辰以内,你要阻住李秋月身上上下两个出孔,行夫妻之礼,这样,我的魂灵才能留在她的体内,才能适时转换成我,否则灵魂出窍,飘在空中永不安生!”

        汪晴琴正说着,魂灵便开始在李秋月的头上飘荡,等待良辰吉日附入体内。

        刘半山觉得此时恐难成事:“晴琴,你尸骨未寒,我那有心情跟其行夫妻之乐!你这不是为难于我,况且又是别的女人,我哪能如此。”

        “这是唯一之法,不是她便是别人,那我的灵魂还得在天空流浪多日,接收灵魂也得有缘之人,万一依附不了,时辰一到,以后就永远没有我了。”汪晴琴继续为刘半山释然。

        “我知道你没有兴致,届时我会引导于你,给你渴望,自然之法,不可违背。届时你要挺身而为,努力作为。见李秋月激动不已,大声叫喊,全身颤抖,满脸涨红,山泉喷涌,扭动不停,狂抓乱咬就立即收工。”汪晴琴详细叮嘱。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非是见不得人之事,而是自然之法,人类就靠这样才能延续,我的灵魂也才能得以复苏,夫君详记于心,不可懈怠。”

        汪晴琴话音刚落,就见李秋月的身体猛然一震,摇晃了一下,象是什么东西注入体内,身心一阵痛快,精神备增。原来汪晴琴的灵魂已经进入了李秋月的躯体。

        刘半山跪拜完毕,祈祷结束,含泪盖上棺盖,便拿起铁锨向棺材上铲土,一铲一铲,细致入微。

        忽然,墓穴一阵轰响,自然堆磊成一个坟包,只觉底下一阵喧嚣,便悄无声息。

        刘半山又是虔诚叩拜,李秋月也是照样做着,然后,他们便收拾东西,转身回返。

        一路上刘半山闷闷不乐,满腹心事,心想从此孑孓一人,孤苦伶仃,不免黯然神伤。

        约莫一个时辰,李秋月说要稍息一会,走得太急,几日就未能好好歇息,顿生倦意。

        刘半山选在一块草地坐下,李秋月紧靠其身。

        周围满是鲜花,树木葱绿,微风吹来,十分宜人。此时刘半山想起了汪晴琴的话,她的魂魄已在李秋月身上,要他堵住李秋月身上之孔,行夫妻之礼,这样,汪晴琴的魂魄才会永驻人间,免得漂泊流离,不得安生。

        可是,刘半山此时无半点渴望,行不了事,怎能奈何,就是霸王硬上弓,可霸王不霸,更上不了弓。虽然还有两个时辰,可一个时辰后就到了村里,那时留宿李秋月更是不妥,不知乡里乡亲如何议论,更不知岳父岳母怎么看待。

        你说是汪晴琴所言,谁人作证,有谁知晓,自己本是阴阳师,就善于作法,别人不会以为是自己法术作怪,用鬼话骗人,一片胡言。

        可是现在,刘半山不知所措。他看看李秋月,也无丝毫反应,她依然是靠在刘半山的肩膀,疲惫尽现。自己也并无出现汪晴琴所言的症状,自己身体之物,还是那样沉睡不起的样子。

        又是一阵微风吹过,只见李秋月忽然间醒来,轻轻抚摸刘半山的胸部,又轻抚他的面部,用唇在刘半山的脸上轻轻抚慰,又吻着他的耳垂,轻轻一咬。

        接着又在刘半山的唇上不停地吻着,并不断地变换方向,双手也不停地在刘半山的身上无规律地乱动。

        李秋月情绪高涨,渐渐地,她又将上衣,铺展在草地上,又将刘半山的上衣,也垫在草地上。

        李秋月深情地望着刘半山,她那满是火的眼神里,烧灼着刘半山的心。刘半山也感觉身体一阵发热,处处燃烧。内心一股热流在全身涌动,似乎要急于喷涌而出。

        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就象是吃了一种药物,难以自控,就象是一个醉汉,完全失去了理智。可自己心里又是那样的清楚,他要留住汪晴琴的灵魂,不能让其失魂落魄。

        他一把拥紧李秋月,就像是一头牛犊,闯进了一片青草地,疯狂地啃噬着草地的每处,细致入微。

        李秋月也不停地扭动身子,低吟不已。她翩翩起舞,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

        不知何时,刘半山便一跃而起,捕捉了猎物。一阵之后,又伏下身子,口里不断哼哼,身体持续用力。李秋月也是不停地叫喊喝彩,不断地舞动身姿。

        草地也被压得伏地,平平坦坦,偶尔发出擵擦的声响,树枝依然悉悉作响,它们不知是在赞誉,还是在引导,不得而知。

        他们相互纠缠,时而又站立起来。李秋月也是少有的尽情发挥,创造了平时根本没有的动作。就像是一位出色的舞蹈编舞,舞姿花样百出,令人难以思虑,只有他们在那里尽情地起舞。又像是两个摔跤运动员一般,不断地搏斗,难解难分。

        忽然,李秋月终于出现了汪晴琴描述的那样,大声叫喊,双手不断乱抓,半坐身子,眼睛微闭,脸色涨红,表情十分痛苦。

        刘半山只觉一股泉水从山上喷涌而出,于是他也是难以抑制地用一股泉水阻住那股泉流,也就阻往了妻子汪晴琴的魂魄出窍,功德圆满。两股泉流交织一起,便山河平静,归于自然。

        两人平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胸脯不停地起伏不定。刘半山替李秋月盖上衣服,免得其感受风凉。自己也草草盖了一下,望着夜空,星星眨巴着眼晴,似乎也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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