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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祭妻亡灵

        汪晴琴的魂魄被堵在李秋月的身体之后,留了下来。李秋月与刘半山这样云雾过后,十分畅快。李秋月感慨万千,为不能经常有这般的生活而难过。

        她也未曾想到,她能有这样短暂的欢愉,也是汪晴琴给其带来的。她更不明白,在这样一个特殊时期,悲痛还未散尽,刘半山与她却有这般的情感交流,让他们情不得已,行了夫妻之乐。

        她真想经常能够替汪晴琴做这件事,可有些事情,岂能是想得到便能得到的呢!

        他们在草地躺了一会之后,便继续前行。马上就要到家,可是刘半山心里空落落的,十分失落。

        爱妻弃他而去,却留个灵魂看不见摸不着,也难以感知她的存在。他面前的李秋月,那苗条的身体,以及那轮廓分明的曲线,何时才能呈现出汪晴琴来呢!

        他看着李秋月,怎么看都未有汪晴琴的半点影子。如此这般思念汪晴琴,刘半山怎能解除这种哀思。但一想到汪晴琴是回家去了,便又不那么悲伤。回家是多么温馨的一件事,有的只是欢快。

        嘴里不说,可心里刘半山总不知如何是好。汪晴琴是回到了地狱的家里,可刘半山却永远失去了她。刘半山回到家中,处处是汪晴琴的影子,挥之不去。

        他感觉要出去一段时间,好好静静,用其他的事情来冲淡这种思念,尤其是在汪晴琴刚刚离去的这段时间。

        刘半山想冲个澡躺一下,好好想想如何给汪晴琴过“头七”的忌日。他刚欲脱衣,一看李秋月站在跟前,不由一惊。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回去了吗?”刘半山问李秋月。

        “你没叫我走,还以为你有事要做!”李秋月说。

        “谢谢你了,你回去吧,婆婆还在家等着你呢!”刘半山劝李秋月。他也感激了她一番,谢谢她的帮忙,谢谢她留住汪晴琴的魂魄。无论这是快乐的事,还是痛苦的事,既然人家帮了你,那就得感谢。

        刘半山将家里整理得干干净净,就像是等待着某一天汪晴琴回来看到家,依然是那样的整洁才行。这是汪晴琴熟悉的场景,他得一直保持,以让汪晴琴不要失去家的记忆。

        刘半山准备桌案,点上香烛,堆积纸钱,三生齐备,十分丰富。长明灯白天黑夜明亮,可是屋内异常安静,唯有刘半山的喘气声。

        第七日清晨,刘半山刚好搭好幡帘,准备今日为汪晴琴过“头七”,开门一看,李秋月却依在门上,一下子倒进刘半山的怀里。

        刘半山吓了一跳,赶紧拥入怀中。心想这是何人,难道是汪晴琴吗?可是刘半山触摸到了,那消瘦的躯体却有着厚厚的臀部与胸部时,便知道了,这是李秋月。几天前才熟悉过这些东西,不能忘怀,所以一触摸到它们,便想到了是她。

        刘半山知道她是来祭奠汪晴琴的,也就没说什么。依然做着自己的事,将祭坛摆好,香烛、鞭炮、纸钱摆好,就等法事开场。

        吉日已到,刘半山燃放鞭炮,又叫李秋月烧些纸钱。

        他头戴尖尖纸帽,手拿一个铜铃,摇了一摇,口里念叨起来。随即围着香炉转圈,又洒些生米,丢些纸钱,不知何故,在那里熟练地做着这一切。

        一阵之后,仪式结束,刘半山脱下纸帽,点了香烛,化了纸钱,手持香火向香炉叩首,口里依是念念有词。不知是安息亡灵,还是祝福未来,只有阴阳师能够知晓。

        灯火依然亮着,堂内也很明亮。按理,晚上要请上前来祭奠的宾客吃上一顿酒席。可宾客只有李秋月一人,刘半山也不怠慢,依然炖炒了几个肉菜,又加了几道青菜,一壶小酒,两人就这样吃了起来。

        李秋月给刘半山倒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她端起酒杯递到刘半山跟前,说:“让我们祝晴琴姐在宫殿幸福快乐!”

        说着便一仰脖子将酒倒进肚里,然后将酒杯倒转过来,杯口朝下,证实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刘半山也没有细想,一仰脖也喝个干净。

        他知道,汪晴琴不愿看到他浑浑沉沉,没精打采。而是希望看到他像以往一样,该做啥的,依然去做,不要因为汪睛琴暂时的离别悲伤得一蹶不振。

        那样就不是汪晴琴爱着的那个刘半山了,那样就失去了汪晴琴留住魂魄在人间的真正意义了,那样刘半山就再不是刘半山了。

        酒已经喝得很多,刘半山眼神恍然,可是眼前汪晴琴嗔怪他的样子又是那样的真切。

        她解开刘半山的衣襟,用一块干毛巾擦拭他胸脯上的汗水,又擦了擦其背部的汗。脸靠近刘半山的脸,满嘴的热气喷得刘半山的脖子一阵痒痒。不知不觉,刘半山忽然一股热流从心中涌出,一下子拥紧面前的汪晴琴,疯狂地亲吻着。

        他感觉一种难以抗拒的体香,一种渴望袭击脑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将这小妮子剥笋一样,行鱼水之乐。

        刘半山像剥笋一样迅速行动起来,女人也配合地帮忙。一尊光洁的雕像呈现在刘半山的面前,那般的傲然,那般地诱人猛地扑向前去。他也就扑了过去,与自己的妻子恩爱起来,不亦乐乎。

        可是等他事后兴致犹尽时,平躺在那里,却有着种种不一般的感觉。此身躯怎么不像是汪晴琴的身躯,他原以为汪晴琴去了地狱,只能体会到这种愉快的感觉。可是这感觉,也有点异样,不像已有十来年那种厮磨的味道。

        刘半山想看看汪晴琴是怎样的表情,待他往身边躺着的人看去时,这个人却不是汪晴琴,而是李秋月。

        李秋月的胸脯还在那里一起一伏,身体也毫无遮挡地展现在那里,白皙而细腻,一种油滑的感觉。

        刘半山一阵羞愧,到处抓寻衣衫遮体,可什么也未抓到。他只有用双手捧住自己的隐处,对李秋月说:“怎么是你?”

        “是我,这里只有我。”李秋月不解地回答。她想,难道刚才刘半山把她当作别人了?这怎么可能,明明是自己,没有外人,就是当成别人,可实际还是自己,这一切的一切李秋月都感受到了。

        刘半山真是奇怪。汪晴琴是用了李秋月的身子,可灵魂深处还是汪晴琴在做这些事。可是李秋月也能感觉得到这种欢愉,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李秋月的身子,有两个魂魄在控制着,一个是汪晴琴,一个是李秋月。可哪时是汪晴琴,哪时是李秋月,刘半山一时半会弄不清楚,外人更加不知。

        就拿李秋月来说,也不明白。她只以为是刘半山在跟她做这一切,刘半山也正当年龄,也挡不住这种寂寞,挡不住那种原始的欲望,挡不住女人的肉体。

        刘半山心里却感觉到是跟汪晴琴在做这些,实际上却是李秋月的身体承受着这一切。

        李秋月也感觉到了这种事情的欢快,身体与心灵都实际感受着这种人间最为愉悦的东西。

        刘半山有些苦恼。汪晴琴与李秋月纠缠在一起,弄不清何时出现的是李秋月,何时又是汪晴琴的灵魂在召唤。总之,情事之后再定神一看,每次却总是李秋月。这叫刘半山情何以堪。

        可是,每次却明明是汪晴琴在召唤他,是汪晴琴迫切需要他的爱抚,他的温暖。事情之初,他也是看见汪晴琴的面孔,可事后却又变成了李秋月。

        刘半山不知怎么解释这种现象,更不能分辨何种情况下是汪晴琴所需,何种情况下是李秋月想要。这种相混淆的,跟李秋月男女之欢,又与汪晴琴密不可分,真让刘半山感到一时的困惑。

        汪晴琴知道了,是否会责怪于他?汪晴琴也是借体上身,不知何时灵魂出窍,需要情爱。而李秋月需要时,刘半山也难以分辨,他想,万一是汪晴琴需要呢,拒绝了岂不伤害了她?

        很快又到“七七”忌日,汪晴琴归西第四十九天。刘半山作了法事,只为祭奠汪晴琴乘鹤仙去,回归故里,并不祭奠她的灵魂,她的灵魂已依附在李秋月身上。

        此事只有刘半山知晓,连李秋月都毫无察觉。除非汪晴琴的魂魄显灵,在李秋月体内激活,那时,她会告知李秋月,李秋月是双重灵魂的人。但不知何时显现出汪晴琴的意愿,何时是李秋月真正所想。

        刘半山自然难以辨清,如今也未细想。他只知将汪晴琴的魂魄留在李秋月身上,这也是汪晴琴告诉他的方法,但如何激活李秋月身上的魂魄,刘半山也不知晓,汪晴琴似乎没有说起。或许汪晴琴的魂魄不用激活,何时显现,就待意愿。

        刘半山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他也不甚清楚。他只觉得,从此便是他与儿子守住这栋房舍,再也没了汪晴琴的身影,那熟悉的,亲切的音容笑貌,一去不复返。

        更为难的是,刘半山怎样跟儿子解释他的母亲去了哪里,日夜不归,长期不见。

        为汪晴琴做了“七七”之事,他得去山外采风,寻找龙脉,这是阴阳师们不可缺少的功课。不知龙脉在哪,凡因坏了风水之事咋会知晓,又怎能弥补,恢复。

        以前常跟父亲出去寻找龙脉,刘半山不用动脑,只是跟着,偶尔感悟一下内心所想,父亲所教,可也感触颇深。如今自己要独立去寻找,不知还是否能够辨认出来,不知是否有那股灵气与缘分。

        刘半山将儿子放置岳父母处,说明原因;岳父母也不阻碍,任其去做,这毕竟是他的本职之事,哪有阴阳师而不知龙脉之地的呢!所以要经常去云游山水之间,别人是欣赏美景,可刘半山便是寻找龙脉之地。

        他要分析山的走势,周围河流水沟流向情况,哪些相冲,哪些相容,形成基本判断,从而作好标记。

        这天早晨,刘半山正在沐浴,忽然门被推开,将个刘半山完全暴露在这个人跟前。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李秋月。

        刘半山无奈赶紧草草结束沐浴,穿上衣服。他不明白,李秋月此时前来有何要事,他沐浴完马上就要离去。

        “昨晚我做了个梦,汪晴琴告诉我,你今天要出远门,需要一个人的陪伴,她叮嘱我跟你一起前去,无论哪里都不要远离。”李秋月对刘半山说。

        “你家婆婆跟儿子咋办?”刘半山问李秋月。这样一问必能将她一军,刘半山出去少至几天,多则十几天,李秋月不在家中,她家婆婆与儿子吃什么,喝什么。

        “这几天我已准备了些粮食给他们,柴房干柴堆满,地里有菜,婆婆尚能自己做饭做菜,他们也不会饿着。”李秋月如是跟刘半山说。

        刘半山心想,有人相伴自然是好,可是李秋月却有十分不便。孤男寡女,加上一个鳏夫,一个寡妇,夫死妻亡又都没有多少时日,那样不能忍受男女之寂寞,非得在一起行被人唾弃之事。

        人们定是这样去想,在这刘家村,叫他们怎么为人,伤风败俗不说,被人唾弃,受族规惩治定是必然。妻子丈夫尸骨未寒,他们便在一起行苟且之事,人情不说,天理难容。

        刘半山将厉害关系跟李秋月一说,李秋月可持反对意见。她对刘半山说:“好个呆子,此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个能知?我去是帮你,你也需要我的帮助,一个人行走山路,万一有个好歹,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怎么能行!”

        有个人相伴,路中也能有个人说话,遇上事情可以相互帮持,自然是好。可是人言可畏,又不得不防。哪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为。哪有别人不能知晓的事呢?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刘半山也想着,汪晴琴的魂魄就在李秋月身上,李秋月去了,也就是汪晴琴去了,那样又可以解除思念之苦,时常可以恩爱快乐,岂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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