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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林银花仗势欺人

        “省城”蒋武慧接着回答:“我是要在你这里了解林银花准确的病况,你就实话实说吧!”。

        “林银花的病”院长喝下一口水停顿了一下说:“其实在心上不在身体上,为什么没有督促她出院?一是因为这个女人是个蛮不讲理、胡说胡干,二是因为等待相关方面的处理、处理决定了她就必须走。”。

        蒋武慧首先站起来打招呼离开院长也离开了卫生院,其他人也就跟着离开了。送走一行人,院长以“查房”的身份来到林银花的病房,林银花看见进来的人是院长,就停止了呻吟坐直身子问院长:“你说我这病啥时候就好了?”。

        “现在就可以出院”。

        “不行”林银花拉下脸说:“事情处理不公平我不出院。”。

        “处理事情的公平不公平不是医院的责任,是执法机关的事情。你要知道,今天来的小姑娘就是法院的,专门为你的事情来的”院长说。

        “她还叫我姨姨呢!”林银花说。

        “她是武泽天的女儿,应该叫你姨姨”院长说。

        “行”林银花下床穿鞋说:“我这就出院,去找武泽天,她是我的妹妹,双胞胎妹妹,她的女儿是法官,应该出面为我掌握公平。”林银花收拾好东东西西,拿着院长已经办好了的出院手续,去派出所找李强。

        武泽天乘着苟有志的小轿车回到了暖湾村,留下蒋武慧和李强在派出所值班室里聊天。

        蒋武慧听着李强讲述林银花案子的前后情况——

        林银花挨打去了镇卫生院,林银花的男人孟良去了镇派出所报案,所长询问秘书记录。

        叫什么名字?

        孟良。

        哪个村子的?

        吕家庄村乏驴坡社。

        咋的了?

        郭民把我家林银花打了。

        为什么?

        我们两家以前用一眼水窖,现在……

        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村里硬化水泥路路过这个水窖……

        是一眼不能装水的旧水窖吗?

        对!对!!对!!!

        那就让修路占用了行了,为什么互不相让来打架?

        也许有一笔不少的补助款。

        为这个?

        郭民走进派出所,看见孟良先他一步到了派出所,站在那里,心里想真是恶人先告状,狠狠地瞪了一眼,所长瞄了一眼,问:你有啥事?到门外等等,他在报案我们在笔录,完了你再进来,所长指了指孟良对来人说。

        我是告状的。

        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我们把他的事情办完了你再告。

        我告的就是他,来人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孟良咬牙切齿地说。

        哟嗬,还赶的及时,免得我们传唤你,同一个案子,昂?所长瞟了两个人的脸问。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村哪个社的?

        我叫郭民,吕家庄村乏驴坡社。

        因为何事告状何人?

        林银花挖了我家的窖台。

        挖了你家的窖台?为什么要挖你家的窖台?

        林银花要跳我家的窖寻死。

        所长,就是他打了我家林银花的,孟良猛抬起右手伸直食指指着郭民的鼻尖说。

        唉呀!我咋听的糊涂了?所长说。

        听得像两家子人抢一眼废弃的塌窖才打架的,秘书看着所长的脸说。

        哪个破窖能干啥?所长问郭民。

        硬化“村村通”公路有补助款。

        以前一眼塌窖放在路中间没有人管没有人理,听说还掉进去邻居家的猪娃,听到这眼塌窖能补助钱就争抢打架。

        噢,我听懂了,这事好办,两家人谁都不许干扰修路,每个人拘留十五天罚款一千元,所长说。

        我好坏是教授的儿子,不能受人欺负,孟良取下石头眼镜擦了擦粘在镜片上的泪水又戴上时说。

        啥?转身欲走的所长又转过身问。

        我儿子是教授,你敢欺负我?郭民掏出中华烟盒分别给所长和秘书面前放了一支,口气强硬地说。

        哎,还有趣,一个是教授的儿子,一个的儿子是教授,你们俩拿权势和地位吓唬我?我告诉你们俩,本所长还不吃这一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王八三十鳖三十,身份证拿着没有?

        所长拿起两个人的身份证看看说,还真的是同一个社的人,孟良六十五岁郭民六十岁,都老了还打架?听起来都有钱有势,还看上那眼塌窖的补助款,真的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所长,这两个人是一家人——同母异父呢!秘书补充了一句。

        父子两个打破头的多的是,不要说同母异父的弟兄,这个情况与本案子无关,所长看看秘书说,你给咱留下身份证复印件。

        所长,我家挨打的人还在医院里呢!孟良的右嘴角向外一撤哭着说,你们把我拘留了谁管她?

        能挖人家的窖台要跳窖,我想打的不严重吧?如果头打破了、腿打折了、胳膊打断了还能挖窖台?况且拘留的人不是你你哭什么?都六十岁过了的人,还……所长判断着转眼问郭民,你家窖台是纸糊的吗?

        郭民“噗”地笑了说,所长我家的窖台是砖和砂浆砌的。

        那么——所长伸直右手食指上下舞动着对孟良说,我判断你家的林银花仗钱仗势经常性的撒泼耍狗已成习惯了?所长突然来了一个下劈的手势说:两个人都回去取罚款,等我们上报上级批准后拘留,秘书让他们俩在讯问笔录上按上指印,送——客——

        所长离开座椅对孟良和郭民说,以后给人不要说“是教授的儿子”或者“儿子是教授”的话,怪丢人的,教授咋生了你这么个儿子?我看不像;你的儿子能当教授你应该不是这么愚蠢,我看也不像。

        所长说完走进办公室去。

        蒋武慧听完李强的述说只是前仰后合的狂笑,等到蒋武慧笑够了,李强递给蒋武慧一张纸,告诉蒋武慧上面是吕家庄村村主任吕军写的《“狐狸精”和她的本质》,蒋武慧看了一遍装进衣袋里,说一声“时间不早了,你忙,再见”,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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