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良人?这话很有歧义,没说自己是坏人,只是说反正不是好人,怎么有种后来男女之间,女的总会对男的说“你不是好人”的那种情侣之间的撒娇感觉?
心里十分忐忑,伏泉暗道自己虽然这些天,每日都往卢兰这里见面,可一直都还算拘谨,毕竟再是要勾搭,也不能那么明显,这又不是出来嫖,可是现在这卢兰说这话,倒让伏泉有些措手不及。
至于这是自己想岔了,还是真有其事,伏泉还是不便明问的,毕竟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女人要矜持,男人就不要了吗?勾搭女人欲速则不达,要张弛有度,这样才能顺利进卢兰的洞,不对,是上卢兰的床。
“见过仙姑,仙姑为何言孤不似良人?孤来此地仅片刻也,并无大过,仙姑何以如此?”伏泉一本正经的和这卢道姑说着话,似乎浑然忘了刚才是谁对着面前这曼妙熟妇的背影轮廓,特别是那丰满臀瓣垂涎欲滴的。
刚刚说完这话的卢兰似乎也察觉到了她这顺口一说的话里的歧义,转过身来时,脸色也有一丝异常,不过在听到伏泉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后,即使卢兰常年修道也不由得心生怒火,你偷看人家的后面,还看得那么猥琐,难道是个正经人会做的事情?
卢兰想到伏泉身份,对于伏泉偷窥自己一事只能忍着并未发怒。后来想到自己再这般和伏泉纠扯,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索性自己转移话题道:“君侯今日又是来求问老子五千文乎?”
“正是。”伏泉颇为尴尬的答应着,从这卢兰话语里,明显感觉对方已经渐渐明白自己的意图“不轨”了,想到刚才自己被抓个现形,他还真怕这卢兰还没有后来勾搭刘焉的寂寞,把自己轰出门去,那样岂不是太丢脸了吗?
好在,这种想法是多余,有些人的本性不会因为人生的预定轨迹而改变,后世有句话叫“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说的就是此意。就像此刻伏泉面前的卢道姑,心里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让伏泉就做,自己前去倒茶,为两人之后的讲解做准备。
山水赋灵气,南方生嘉木,汉代茶原产于西南诸夷,曾一度以药物的名义出现,因为此时各类医书典籍皆有言茶之药用,神农本草经有云,“茶叶苦,饮之使人益思、少卧、轻身、明目”神农食经亦云:“茶茗久服,令人有力悦志”,等等典籍,皆如此记载,因此,茶渐渐为人们日常饮用。
当年周武王代纣时,西南诸夷从征,后献“茶”为贡品给周王室,由此,蜀人开始将茶带入中原地区。尔雅有云,周公知茶神农本草经亦有记载“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历经数百年,至汉时,喝茶之风逐渐盛行,其中尤以巴蜀、荆楚最盛,中原则少有,毕竟此时因路途原因,茶叶不算便宜,除了世家豪强之外,普通百姓少有买茶喝茶者。
院子里,卢道姑浅浅行了一礼,随后取出一些几个陶碗耳杯,拿出屋里的热水和制作好的茶饼冲泡,热水一冲,顿觉一阵沁人的茶香飘散。
所谓茶饼,却不是后世普洱的那种晒干压缩的茶砖茶饼,而是巴蜀、荆楚的民间,百姓按照当地风俗采摘茶树叶来制饼,用老的叶造成饼的形状,再放上浓稠的米浆。喝了之后的味道,伏泉觉得怪怪的,和后世的茶水比起来,里面似乎还含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反正不会太影响饮用。
一阵春日的违反拂过,吹散了院中的兰花,也带给院中的两人一丝微寒。伏泉赶忙又喝了卢兰刚刚所准备好的茶水,只觉一阵温热,暖洋洋了全身,也带给了唇齿间一阵清香,不过却是十分清苦无比,与后世那样娴熟的制茶技术比起来,汉代的茶水显然不是太好喝。
“君侯这般豪饮,饮得惯这巴蜀蒙茶,真不似中原之人也。”卢道姑这几日和伏泉待的久了,知道他不像其他北方来的人,喝不惯他们巴蜀的苦茶,今日又见伏泉牛饮起来,不由诧异感慨道。蒙茶,却是巴蜀一代的名茶,产于蜀郡属国汉嘉郡的蒙山,据说是前汉茶农吴理真手植七株茶树于蒙山之颠,后因其茶味道清香,令人难以忘怀,渐渐出名。
伏泉笑了笑,后世比这更苦的茶自己也都喝过,这点苦涩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当然这时候他却不会忘了赞美一番,只听伏泉别有深意的说道:“仙姑所制之茶茂矣美矣,诸好备矣。盛矣丽矣,难测究矣。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瑰姿玮态,不可胜赞。”
话语落下,对面卢兰为伏泉添加茶水的手上却是一颤,一些冒着热气的茶水溅在桌上,而那卢兰对此也不闻不问,仿若少女一样,浅浅的低下了头,倒是令人觉得可爱之极。
见卢兰如此,伏泉也是见怪不怪,毕竟自己这番意有所指的赞美,可是引用了宋玉的那篇神女赋的名句,此情此景用在此时也是恰到好处。他这番说辞的意思却是卢兰所制的茶十分好,简直是无可挑剔,上古时代完全不曾有,当今人间也找不见,根本无法找到其他话语来赞美,可谓是一番殷勤献得十分过了。
卢兰当然知道伏泉这话的出处,她嫁入张衡前,也不是普通的乡野村姑,家里也算是蜀地的豪强,自然对于这些优美辞赋十分喜爱。如今伏泉这般赤果果的将宋玉那神女赋的名句,混着赞美自己的茶水说了出来,他到底是何意?
要知道神女赋里,可是有一个十分凄美的单相思故事,那就是着名的“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伏泉这般说了出来,是真的对自己有意吗?还是自己多想了,只是面前这位俊朗郎君一次口误而已?
只是,想到这几日伏泉这般殷勤见自己,今日来时更是那般直言不讳的盯着自己,卢兰再如何为伏泉刚才的“荒唐”言语找解释,也找不出口。“襄王有意,神女无心”,若是伏泉真有此意,用这话来说也是极其贴切的,毕竟伏泉身为亭侯,也是王侯一类的人物,而神女,别忘了,卢兰她可是道姑,也算是神女一流,现在伏泉这般赤果果的言语,分明是对她这个大龄妇女有了好感,这让她这个也算是数年未得滋润的望门寡妇,心里也是突然泛起一阵涟漪。
男人和女人之间,其实就是一层纸,少男少女还好,羞涩的他们捅破这层纸可能会绕很多弯路。可是对于卢兰这种早就尽知“人事”的熟透了的女人来说,有些事,一旦表露出来,就能明了,对于伏泉的表现越想越多,最终想到了什么,卢兰才会有刚才那抹“哀羞”的表现。
“仙姑,出了何事,可是病了?”
“胸口有些难受,不妨事。”
“怎会如此?何处难受?且让孤看看。”
伏泉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问了卢兰,谁知卢兰竟然回了这一句。愣了一下,伏泉心中反思这是卢兰搪塞之语,还是她的勾搭言语,对于尽知“人事”的男女来说,有时候几句心灵相通的言语,就能让两人野合在一起了。后世很多才见几面的男女约会吃饭,之后的那一炮,多数不都是男女之间用一些隐晦的言语勾搭一下就成功了吗?
片刻思索,伏泉决定直接直捣黄龙,只见伏泉装作不知情一般,十分关心的问了卢兰的身体,还假装关心过度,向着那卢兰的被道袍裹着的那对诱人饱满,伸出了邪恶的大魔王之爪。
既然你提到了胸难受,就别怪我伏某人今天提前行动了,早点将你拿下,也省得夜长梦多。伏泉明白,时机易逝,如果这是卢兰给自己的一种情趣暗号,自己没有把握住,那岂不是太亏了吗?
当然了,如果自己会错了意,那也无所谓,大不了之后尴尬时候,自己展现一番这时候的“名士风骨”,洒脱的只承认自己只是一时关心过度,莽撞行事就行了,反正以自己的身份,这卢兰即使心中不喜,也不敢对他有任何报复行为。
胸口突然被人摸了,而且那怪手还有意的握着她其中一个山峰,用力捏了下,卢兰即使心里有些准备,脸色也是一慌。
这坏人,看着年纪轻轻,没想到一肚子坏水,自己到底该不该应从呢?应得话,倒也无妨,那死鬼老公已经死了几年了,自己守了这么久活寡,也算对得起他了,再说自己也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怎么能如此苦了自己?她需要男人的滋润,而倘若她不应从,从而恶了伏泉的话,说不得这位太守自己以后有求于他,不再理会自己,算了吧,左右不过是换个男人而已。
想到对面男人可是巴郡一郡太守,对她以后有着莫大助力,卢兰快速抉择后,连忙笑着托辞道:“君侯,此处不可如此?非君子良人所为也。”不过,言语是在推辞,可她身体却并未抗拒,甚至她的手都一直没有推搡过伏泉,显然有些言不由衷。
恩?
此处不可?
言外之意,是这里不合适自己这样轻薄?
有戏!
伏泉瞬间反应过来这卢兰话语里的意思,她没有拒绝,只是说这里不适合自己这般轻薄动作。心中了然,看来这卢道姑是应了自己刚才话语里的求爱之语,顿时心情狂喜,果然是过来女人好对付,心里寂寞下面痒,稍稍献了殷勤,就能轻易拿下。
“仙姑,那何处可如此?”说着,伏泉那只作恶的大魔王之抓,换了一座山峰,直接握了上去,和刚才握着没有太多的多余动作不同,这一次是直接握住就不在放手了。坦白的说,不握不知道,这卢兰鼓囊囊的胸口,虽然看着和刘坚差不多大,但是摸上去却完全不同,那软软的肉团比刘坚那一对可是大得多了,想来是生育的多的缘故,不知刘坚生了孩子之后,会不会有这般规模呢?
媚眼白了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卢兰望着自己屋里的方向,小声说道:“卫儿几人去教中听道,应是不会速返。”
卫儿?伏泉一愣,随即明白卢兰说的是她儿子张卫和他的兄弟姐妹,毕竟他们是张道陵的后人,肯定要自小就要学会家传典籍的。而现在屋子里无人,这岂不是说现在自己可以带这卢道姑进屋子里去做一些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吗?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伏泉当然不会退缩,连忙嬉笑道:“孤这就随仙姑成仙得道。”说着,便上前直接抱起卢兰,在她一声小声惊呼里直奔屋里而去,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计划该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不能拖。
“啊!”卢兰被抱起,惊呼一声,听到伏泉言语,怎能不明白他言语里“成仙得道”的意思,娇媚的拍了几下伏泉,说道:“君侯坏!坏!枉为名门之后。”伏泉却是不以为意,现在你这般羞辱我,待会到了床榻之下,让你哀羞跪着唱征服。
未几,院落外,只剩空荡荡的案几和案几上那还冒着热气的茶水而已。一阵强风袭来,将院子里的兰花吹得七零八落,看着似乎凄清凋零无比,像是在表达屋里女人被摧残的同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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