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主公有何妙计?快快道来。”严纲好奇地问道,脸上有着惊喜之色。
果然,自己主公还是英俊且富有智慧。
“赵浮乃冀州大将,身居高位而狂妄自大,某若是设计迷惑他,让其掉以轻心,其必定败于我手也!”
公孙瓒笑着分析道。
“嗯?计将安出?”严纲好奇地追问道。
“我军可假装散漫些,然后每日传出信息说某在河间大胜,而此处兵马整日喝酒庆祝。我军此处人马不比此处冀州军多,料想他赵浮见我军如此,必来袭营也!此也是某来此之由。”
公孙瓒不急不躁地说道。
“妙,妙啊!主公此计,定可破冀州军也!那此时何不让全军庆祝一番,虚则庆祝主公在河间大胜,实则为主公接风洗尘,也为来日破赵浮之大胜而庆祝也!”
严纲满面笑容,似乎他的笑容会传染,公孙瓒见了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子纪,汝真是某之心腹也!”公孙瓒上前一步拉着严纲的手笑道,他满心欢喜。
他见自己才提出假装庆祝,严纲就有了庆祝想法,心中大喜。
对严纲,他是越来越喜爱了。
......
“将军,严纲军营每日饮酒庆祝公孙瓒在河间大胜,而其军队也极其散漫。”
赵浮正在城上想着什么时候去袭营,这时候一名斥候跑到他身边禀报道。
“嗯?饮酒?军纪散漫?怎么回事,速速说来。”赵浮听了先是眉头一皱,然后又舒展开来,眼中有着喜色。
军中一般不让饮酒,但很多将领不讲那些,有了大胜自然是全军庆祝,喝酒也很正常。
君不见诸侯讨董时各诸侯整日饮酒作乐,军中将领士卒也时有饮酒。
他此刻对幽州兵的军纪散漫感兴趣。
要是真的,那简直是天赐良机。
“将军,俺在不远处看见幽州兵整日大吃大喝,不少士卒更是喝多了躺在地上就睡了。俺一直查看了数个时辰,那些士卒一直睡到夜晚才幽幽转醒。”
士卒脸上也带有喜色,他探查到如此重要的军情,以赵将军的大方,必然赏赐自己很多钱。
“哈哈哈,天助吾而不助严,哈哈哈,汝自去领五千钱。”
果不其然,赵浮大笑着对士卒说道。
“谢将军,谢将军。”士卒大喜,赶忙跪地拜谢道。
他只是最底层的士卒,大将亲自赏赐自己,是自己的福气。
不少士卒感谢大将都是跪地拜谢。
以此来获得大将的赏识,也为了表现自己对大将的尊敬。
打发斥候走开后,赵浮亲自去军营挑选士卒。
他打算当晚袭营,这是上天让自己杀敌立功,自己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父亲,今夜真要袭营?”赵猛眉头紧皱,他认为应该守城,守城是最稳妥的办法,公孙瓒在冀州作战,战线拉得太长,时间越久,对公孙瓒越不利。
“嗯,此乃上天给为父的机会,这次若是胜了,我赵家在冀州可一家独大也!”赵浮眼神坚定的说道。
“嗯!”赵猛见自己父亲心意已决,只能沉声应道。
于是转身准备去布置士卒。
“汝何为?”赵浮见自家儿子朝着军营走去,哪还看不出自家儿子原来是想跟着自己去。
“父亲,我去整顿兵马。”赵猛疑惑的看着赵浮,自己父亲既然要去袭营,自己自然也要跟着。
“汝去干嘛?袭营危险万分,若汝有个好歹,我赵家岂不是绝后了吗?”
赵浮怒声道,他心中极为不悦。
这个儿子,有些聪明,有主见,但也是个孝子,对自己很敬重。
自己去袭营,那么危险,他竟然还想跟着自己去,万一袭营失败,那自己如何对得起赵家列祖列宗?
“父亲,我......”赵猛见自己父亲色厉内荏,低下头看着地面,他有些底气不足。
“滚回去。”赵浮骂道,但眼中尽是关心之色。
就算自己认为袭营肯定能成功,但也不能把自己儿子置于有可能的危险当中。
自己带着儿子,也是为了让他蹭军功,来日自己好给他安排好的职位,让赵家慢慢壮大。
“哦!”赵猛很是失落,有气无力地应道。
“猛儿,吾赵家,此辈如今只有汝一个男子,汝怎么能随为父去袭营呢?汝的安全,是吾赵家最重要的事情,知道吗?”
赵浮语重心长地说道,看向赵猛的眼神,满是期待。
“嗯!父亲,我知道了。父亲去劫营,当小心行事。”赵猛点点头回道,心中有些感动,也看得出来自己父亲的心思。
“嗯!你和国相领着五千兵马守好城即可。”赵浮点点头,眼中有着赞赏之色。
自家孩子有孝心且听话,不枉自己疼他。
......
深夜。
月黑风高。
星辰隐匿,月光稀薄,仿佛被厚重的云层紧紧束缚,只偶尔透出几缕幽黄,无力地洒在崎岖不平的地面上,更添几分诡谲与神秘。
树木被这狂风摇曳得东倒西歪,枝叶相互碰撞,发出“哗哗”的声响,宛如大自然在黑夜中演奏的一曲激昂而又凄凉的交响乐。
偶尔传来一两声夜鸟的啼鸣,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无形的网所笼罩,让人透不过气来。
赵浮带着大军悄然无声地朝着严纲军营而去。
只见严纲的军营中火把摇曳,地上躺着数十个士卒,他们身旁都是打碎的酒壶。
这一幕让赵浮心中大定,眼中布满了喜色,呼吸有些急促。
自己有勇有谋,合该立此奇功。
越来越近了。
“杀啊!”
“给我冲,杀光敌人。”
“杀!”
随着赵浮的大喊声响起,身边部将亲卫也跟着大喊起来。
一万冀州军朝着严纲的军营冲杀而去。
顿时火光照亮敌军最前方。
“敌袭,敌袭!”
“快跑!”
“跑啊!”
严纲的人马瞬间大喊起来。
纷纷朝着身后大营方向跑去。
他跑,他追。
很多冀州军用火把点燃了一些营帐。
火光顿时冲天而起。
但没多少人注意,很多营帐中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人。
有的营帐是直接没有人。
片刻,冀州军就冲到严纲的幽州军营中央。
看着很少的幽州军,赵浮心头巨震,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哈哈哈,赵浮,你中计也!”一声大笑声传来,顿时周围火光四起,公孙瓒带着大量幽州兵在不远处看着赵浮,幽州军手中都拿着弓箭。
“你是谁?”赵浮心中大惊,满脸惊恐地看着公孙瓒问道。
他并没有见过公孙瓒。
“哈哈哈,我乃公孙瓒也!”公孙瓒大笑一声,然后脸色变得阴沉。
“什么?公孙瓒?怎么可能?你不是在河间吗?”赵浮惊惧交加,内心深处满是疑惑不解,没想到公孙瓒也来了。
“杀啊!”旁边又有喊杀声响起。
“这......”
“什么?”
无数冀州军都大惊失色,心中害怕。
“杀啊!”冀州军后方又响起喊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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