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过,那群蠢货肯定会把印哥纳搞砸的,”银白房间中,索利特长叹短嘘,“就是辛苦你了,还要带着这帮扶不起的蠢货。”
斐琪朝着索利特摆摆手,表示不想对这件事多,自己已经尽力了,这次做成这样,时也命也。
看着愁眉苦脸的两人,冷弈摇着头不知在叹息什么,这次这俩人亏大了,自己可没给他们开挂,他们纯粹是因为猪队友输得。
但比赛就是这样,就算你队友再猪,也得忍下去,忍不下去就干掉他,结果你干掉他还不利索,这输了可不关冷弈的事情。
不过一码归一码,这次索利特的分数简直惨烈,导致印哥纳快速落败的锅被扣在他的头上,结果被扣了许多分,现在连打酱油的古圪垛分数都比他高。至于斐琪,不但没有扣分,反而还加分,导致斐琪加分的因素,是传奇加分。
冷弈抑扬顿挫的将列表中的文字念出来,收获了许多惊讶的眼神:“斐琪·莱齐,在印哥纳灭国中的奋斗,被判断为史诗般的传奇,成为印哥纳文化中经典流传的不朽诗篇,因此被特与加分。”
“不朽诗篇?”斐琪的瞳孔中满是疑问,“索利特死后我的第二世相当失败,不是被流放就是被囚禁,就没过几年好日子,怎么就不朽诗篇了?”
“哦,斐琪,你要明白,文人总是偏向失意者。这不,前不久印安地已经将你的名誉解禁了,还把你的称号从‘顽固者’改成‘暴雨雁’,意思是在暴风雨中挣扎飞行的大雁,以此表现你对曲折命阅抗争。”
听到了冷弈的这个消息,斐琪的表情中满是错愕。
“‘暴雨雁’斐琪·莱齐,印哥纳末年最伟大的族群英雄,尽管一生屡遭不幸,但是却仍然坚持为这个并不在意他的国家奋斗到最后。”
“此后,每当印哥纳人要反抗强权的时候,就会打出‘暴雨雁’的旗帜,到后来工业革命时代,更是有无数印系将政党名称与‘暴雨雁’挂上称号。印哥纳人这一做法甚至影响到波埃米人,后来波埃米人对波特卢叛乱时,打出的旗号就是‘暴雨雁’。”
——《通史·印哥纳史》
英灵斐琪,绰号“坚盾”,是来自赫非的英灵,曾经带领赫非仅存的几座城市,依靠拖延时间,成功拖到罗曼赫非生变,让赫非续了下去,也因此成为赫非最着名的英灵之一,得以进入英灵游戏。
英灵游戏第一期中,沉默寡言的斐琪转世在莱齐家族中,莱齐家族是印哥纳的大家族,与索利特的恩德修姆家族关系友好,因此两人名正言顺的结为伙伴。成年以后,斐琪也大多都在索利特身边,做一个不起眼的助手。
由于斐琪沉默寡言,不出风头,因蹿一世中他的光芒完全被索利特的光芒完全掩盖,几乎默默无闻——当然,在第一次统一战争清算的时候,印哥纳没有忘记斐琪的家族,让莱齐家族被当做索利特党派受到波折清算。
到邻二世,两人仍然转世在相同的家族中,然而由于上一世索利特的失败,这一世两人家族已经不复昔日荣耀。而由于上一世索利特的恩德修姆家族遭到清算更严重,导致这一世索利特的家族反倒不如斐琪的莱齐家族——与上一世倒了过来。
在第二世的开头三十多年中,斐琪仍然和第一世一样,与索利特结为好友,老实的在索利特身边做副手,处理一些基础工作。
可是第二次统一战争开始了,那时候斐琪与索利特36岁。由于上一世的拖累,家族不再强盛,导致即使索利特非常努力,也没能在这时候爬到足够高的高度。虽在政坛上有一定影响力,但那根本不够。
“什么?不去打西部割据而去打印安地?索利特你脑子进水了吧?”一切进谏都是这种结果,索利特也没办法。
不应该进行的战争就这样开始,理所当然的遭到了印安地与波特卢的干涉,前线败仗不断。
“斐琪,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因为上一世的拖累,我们家族上面有花板,我靠正常手段是不肯能成为风暴大主教的,所以只能利用这次机会。”
于是索利特召集了忠于自己的人,召集了自己的盟友,召集了对白痴上司不满的人,发动了政变。
政变虽然成功,但是索利特死于刺杀,接着印哥纳稀里糊涂的就败了。当时波特卢已经与波里斯爆发战争,只要印哥纳能在多撑一会儿,就能得到波里斯的援助,就能反败为胜,可是印哥纳还是败了。
大乱,人马厮杀,人来人往。政变乱局发生的时候,斐琪没有直接参加政变,只是做到自己将军的本分,好好防御眼前来的敌人。而他所进行的一场防御战役,是政变发生后印哥纳打赢的唯一一场战役。
战争稀里糊涂的结束了,印哥纳稀里糊涂的败了。既然惨败就需要有人负责,那么谁来负责呢?当然是死人来负责最合适了。
第一要负责的,就是发动战争的那个白痴,如果不是这个死人发动战争,印哥纳怎么会割地?第二要负责的是索利特,如果不是这个死人发动政变,印哥纳怎么会输得那么快?
当然把锅全推到死人身上也不合适,起码要丢出几个活着的背锅侠,让面子上好看一点。于是沉默寡言的斐琪,成了被丢出去的几个活着的背锅侠,遭到了审牛
几个市民、贵族出生的背锅侠,在经过简单的审判以后就被拖出去吊死,而那几个大贵族出生的背锅侠,比如斐琪等索利特余党,在被审判了三个月以后,捡回一条命,但惩罚仍然很重,被判处流放至北部雪原,永不叙用。
那一年,斐琪·莱齐45岁。
“当时这里还是一片荒凉的雪原,印哥纳对这里开发的很少,属于边缘性地带,来这里当官就是属于惩罚性的流放,层出不穷的原始部落和无法忍耐政府横征暴敛的义军在这里到处行动,官员有很大概率丢掉性命。”
“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许多贵族支撑不住,不是死了就是跑了,比如斐琪那一种身份的贵族,完全可以待个3年就缴款逃回南方——和他同行的2个受罚贵族就是这么做的,可是斐琪没有,因为他坚信他是对的,所以他不需要离开。”
“而‘暴雨雁’的传奇,这个大器晚成的传奇,也从这里开始。”
——《通史·印哥纳史》
“莱齐家族对赎回斐琪并不感兴趣,因为他们认为是斐琪给家族造成了如此大的损失。直到1573年,莱齐家族的家族长成了斐琪同母弟弟,在他弟弟的运作下,才让斐琪得到返回南方的赦令。”
——《通史·印哥纳史》
在荒凉的雪原之上苦苦熬了10年以后,才得到回家的允许。
那一年,斐琪·莱齐55岁。
斐琪回来以后,发现如今政府在推行什么“温和的限制措施”,想要否决掉上次和约的成果。
稍微浏览了一下限制措施的内容,斐琪当即就知道这么搞不行:你要是对西部割据下手,那就干脆点;要是不对他下手,那就结好他,这温和的措施是什么东西?难道你以为西部割据会感谢你温和?
斐琪很努力的劝当时的执政,可惜却没人听从斐琪的建议,于是在劝了5年以后,斐琪以扰乱社会安定、疑似间谍的罪名,被当局投入了监狱。
那一年,斐琪·莱齐62岁。
印哥纳战争如同斐琪预料一般的爆发了,西部割据宣战,印安地宣战,波特卢宣战,印哥纳四面楚歌,此时的场景清楚的印证昔日斐琪的法是正确的。
“对印哥纳即将被三面围攻的预言实现,这让斐琪名声鹤起,斐琪这个名字第一次在全印哥纳的范围流传。”
“斐琪这个已经过气二十年的人,为何突然在印哥纳获得极大知名度?根据现有资料猜测,推动斐琪名声的主要推手,是那些不满当局措施的学员们,他们抬出斐琪的旗帜,试图否认当局的某些行为,来挽救印哥纳。”
接连败仗、日暮途穷的印哥纳政府难违众怒,病急乱投医,再加上斐琪本身也是大贵族出身,莱齐从斐琪名声上嗅到了利益,因此积极打点。
最终,被囚禁11年的斐琪从监狱中释放,还成为议会中的一名议员,几乎可以是一步登,虽只担任着顾问这种无权的闲职。
那一年,斐琪·莱齐73岁。
1595年,印哥纳的首都已经沦陷,议会中的议员不是投降就是逃窜,连最高领袖都已经在首都内闭门不出,就等着投降了。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斐琪等几个少数贵族,带着仅存的一些忠诚者,在荒野中游荡,打出印哥纳的大旗。
1596年,《来德禄自由誓约》签署,标志着印哥纳的灭亡,然而斐琪等人仍然没有放弃,继续在一些仍然忠于印哥纳的城镇做最后的抵抗。而由于德高望重,斐琪被推举为所有反抗军的领袖,成为波特卢与印安地的眼中钉。
那一年,斐琪·莱齐76岁。
在野外抗争了3年,军队越打越少,装备越打越破,地盘越大越,反抗军已经日暮途穷。而斐琪,也在一次搜捕中受伤,随即因为年岁已高、条件缺乏等原因不治身亡,回归银白房间。
那一年,斐琪·莱齐79岁。
1603年,最后一支成建制的印哥纳复国叛军被波特卢剿灭,印哥纳就此成为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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