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英纳闷了，“哪跟哪啊，啥是啥呀，谁跟谁呀，到底是啥事儿啊？”她糊涂了，瞪着眼睛，有点慌乱地转着眼珠子。

        大哥一下蹿到了艾英的办公桌上，对着艾英：“艾英，你，你，就你，老四，最近吃药，有啥变化不，有变化不！”他甚至激动地拍着桌子，显得很是愤怒的样子。

        艾英看着他的样子，就笑了，一把就把他推下去了。大哥重重地摔在霖上，“滚一边去，变化，有啥变化啊，你一到晚的，瞎鼓捣，吃了这么长时间的药，一点动静没有，就剩下流鼻血了，啥时候流完就死啦，还变化变化的！”她用脚朝着大哥的方向踢着。

        大嫂非常认真地拽着晃着艾英的胳膊，“哎呀，你呀，你仔细想想，常书，最近有啥变化不？真是的，我们这是关心你，关心你，你看看你，瞎扯啥呀，真是的！”她着还伸手把大哥给搀起来了，大哥疼的龇牙咧嘴地打着身上的泥土。

        大哥生气地：“不管你了，不知道孬好，离婚，活该！”

        当艾英想发脾气的时候，看到大哥和大嫂的表情，知道真有问题了，她右手食指敲着桌子，嘴里念念有词地：“变化，变化，她最近，喝药不流鼻血了，对，不流鼻血了！”

        大哥又兴奋了，又蹿到了艾英的办公桌上，拍着桌子，喷着吐沫星子：“看看，看看，我吧，这家伙，从就是坏蛋，没有他不算计的人，这个王鞍，是吧！”

        大嫂笑了，轻轻地打着大哥，“瞎扯啥呀，也没有一点主题。”她使着颜色，示意大哥继续。

        大哥激动了，咬牙切齿地比划着：“艾英啊，你个笨蛋，你还一到晚的，送药送吃的，吃屎都不给他！他其实就没有病，他就是烦你。你还一到晚的，屁颠屁颠的，抱着个屎橛子，当成了麻花。他有啥病啊？他现在和那个你儿子你闺女的老师，张帆，好的很，在一起。你看看，你个憨样儿，还送药，送补食的，唉，都能笨死，还以为自己聪明！”

        艾英彻底懵了，开始乱了，慌乱地看着大嫂和大哥，手也在桌子上，口袋里，椅子上，来回地摸着、拍着、抠着。

        大嫂神秘地严肃地：“不管你大哥的真假，你还是心点吧。再啊，这样的事儿，只要一有传闻，都八九不离十的了。”她拍着艾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着，“能帮你的，我们也只有这样了，你还是自己注意吧！”

        当大哥还想什么的时候，被大嫂笑着拽着走了。

        艾英乱了，乱转着，想写什么，却不知道写什么；想喝水，却因为水太热，喝到嘴里又吐出来了；她想笑，却流泪了；她想大哭，当她把头都埋在双臂之间，趴在桌子上的时候，却又笑了。

        她终于默默地流着眼泪，沉默了，无神地看着花板，任凭泪水滑过脸颊。

        午饭的时候，艾英给我打电话了，“以后，每顿饭，都回家来吃！”她以非常冷峻的口气。

        听着这严厉异常，甚至充满杀机的话，我知道，坏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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