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签字，签字······”艾英拿着催着，我也不想啥了，就签字了。

        晚上，我穿戴上旧衣服，戴着艾英给我的厚口罩，拉着家里的粪车子，开始一个厕所一个厕所地打扫了。

        可能有几没有打扫了，我一直干到了凌晨两点，才算基本干净了。

        我又提着水，一个厕所一个厕所里，洗刷着，到凌晨三点的时候，整个医院的厕所，才被我打扫干净。

        在我感到无比疲惫的时候，艾英来了，给拿来的面包和开水。

        我草草地洗了手，大口地吃着，“瘪犊子，从县城到咱敬老院，来回需要多少油钱？”艾英神秘地笑着。

        我想了一下，“来回，20吧，20。”我思索着打着呵欠。

        艾英拽着我，“走，加油去！”我跟着她回到了县医院附近，城河边的家，发动了面包车，但在离加油站还有五十米的地方，还是没有油熄火了。

        我和艾英奋力地推着，终于，加了油。

        我强打着精神，去买菜了。

        2005年1月11日的下午，艾英到律所来给我送“工资”了。

        当着季叔他们的面，艾英非常开心地：“常书，一，一百五，咱协议好的啊。中介费，五十啊，还剩一百；你儿子的生活费，三十，还剩七十；大柱叔、二柱叔的工资，每人二十，总共四十，还剩三十；买材油钱，二十，咱俩每人十块，这样，还剩二十；咱爸咱妈，不对，是你的养父养母，赡养费，每二十，不多吧，这样，算你有良心。这样算下来的话，你就没有钱了。”

        看着艾英快速相互碰撞的上下嘴唇，我都要疯了。

        其他人都大笑了，“格格啊，哎呀，你上辈子，不是周扒皮，就黄世仁啊，哈哈哈。”戴衡大笑着。

        艾英忍着不笑了，冲他们几个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他们都笑着“静”下来了，就等着继续看我的笑话呢。

        哎呀，想着我辛辛苦苦地挑了一夜的大粪和尿，我这一分钱没有捞着，唉！不自觉地我就椅子上秃噜下来，依着我的办公桌，很是心烦地看着窗户外面的。

        “常书，另外，离婚后，我给你买药、买大补的食品，这些是榨，这一年来，花了四千三百二十二。”艾英着看着榨，抬头看我一下，“这样吧，就算四千三吧，你每还我一百的话，你要还我四十三；你要每还我十块的话，你要还我四百三十；你要每还我一块钱的话，你要还我四千三百。”

        孙满意都笑喷了，他走大我跟前，蹲在我身边，扶着我的肩膀：“哼哥啊，别为难自己了，一，还一块吧，多了也还不起，哈哈哈。”

        我气坏了，又不敢话，也不敢发脾气，害怕了，万一再被艾英给纠缠着。

        等艾英完走了，我站起来了，拽着刘春正到了季叔的跟前，指着他们的鼻子：“我警告你们，你们不给我的工资卡，下次，谁来，我就让他们揍你们俩，哼哼哼。”我又转脸对季叔：“我会给你的相好的，你又有新相好的了，等着挨揍吧。下次，还能把你的秃头，咬成鞋底，都是牙印，哼哼哼。”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koudaixs.com。口袋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m.koudai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