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很是尴尬，看着我。“我真没有钱，买房子的钱，刚还账，哼哼哼。”我非常难过地，“还有张帆生孩借的钱，还有张帆这次看病的钱，都是借的，我真没有钱。”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

        张帆的大姑非常绝情了，“别废话，今给钱，咱去协议离婚；今不给，咱就法院见，到时候，我们邀请全县人民都来旁听，看看你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她眼睛里冒着火。

        我的腿都麻了，稍微调整了一下，看着哥哥姐姐们。

        他们也看着我，大姐：“常书，这样吧，上次生孩子，我们每家借给你五千；昨晚看病，我们每家借给你两千，是吧！”她还看着其他的哥哥姐姐，都附和着是，“这次，不就是五万吗，我们几家给凑钱，好吧！”

        张帆的大伯非常气愤地：“凑钱，凑钱，抓紧，看着，你们这一大家子就恶心！”

        其他的哥哥姐姐也急了，当他们想话的时候，大姐笑着摆手示意他们别。妈妈显得有点自豪了，“看看吧，我的孩子，我知道，都是讲究人。常书，也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再，也没啥，没啥，是吧，别离了！”妈妈也不想我们离婚。

        “既然，愿意凑钱了，那就凑吧，我们也不废话！”张帆的大姑非常严肃地。

        “常书，你先把，这欠我们的七千，给我们八家打个欠条吧，是吧，亲兄弟明算账，就是这个道理，好吧！”大姐非常诚恳地，其他的哥哥姐姐也同意。

        在大姐着的时候，艾英跑回屋里，拿出了一个本子和笔，递给了大姐。

        我前岳母看着气坏了，跑到艾英跟前狠狠地打她，艾英笑着躲着。

        大姐走到我跟前，递给我。我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张帆的亲戚催促我快点。

        我只好写了八张欠条，交给了大姐；大姐看着名字，一家一家发下去了。

        哥哥姐姐们看着欠条，都笑着：“哎呀，还是我们老四的字写的好，懂法律的就是不一样，欠条，都写的规范，就是好！”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

        “哼哼哼，一家再借给我六千，咋样啊？”我几乎乞求地。

        “六千，滚蛋吧，你！不要脸，你干了坏事儿，花我们的钱去摆平，去死吧你！”二哥首先站起来了，踹了我一脚，就拽着梁芬芬往外走。

        其他的哥哥姐姐也装作没有看见我似的，拿着欠条，都喜笑颜开地往外走了。

        妈妈气坏了，“哎哎哎，哎哎哎，你们，这，这······我日你们八辈子祖宗，咋生一群这样的玩意儿，王鞍，祖宗八辈都是混蛋，死你们祖宗······”妈妈蹦跳着骂着，哥哥姐姐们笑着向妈妈招着手，就随着车辆发动机的声音一起渐渐地走远了。

        张帆的大姑站起来了，“没钱，我们走。”她对其他的亲戚，“常书，法庭见！”她气狠狠地对我。

        当他们都站起来的时候，艾英突然：“别走，我借给他！”大家都愣住了，但还是带着看笑话的表情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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