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发呆到七点十分左右，看了一下手机，非常自然地拨打了我的手机，却在关机状态。她叹息了一下，轻轻地打了一下自己脸庞。

        她收拾好，就打着伞，趟着水，去了我城河边的家。

        艾英和我养母、前岳母一起忙着做饭，总是心不在焉的。

        我养母和前岳母对视了一下，“艾英，你去看看吧，常书，这样淋雨会生病的！”我前岳母声且心地。

        艾英没有话，继续忙着自己的。

        在饭快好的时候，张帆来了。大家相互笑着致意一下，张帆就先忙着抱平平了。

        吃完饭后，各自忙着。张帆心神不宁的，艾英在医院里也是有点乱了。

        到九点的时候，艾英给网管飞打羚话，“喂，飞啊，你看看，常书在干啥呢，不要挂啊？”艾英拿着笔在处方签上乱画着。

        飞打着呵欠，揉着眼睛去了休息室，他打开门，扇着屋里的各种怪味，慢慢走进去。由于停电了，看不清，他把门打开着，仔细看着。

        他看到我在睡觉呢，他转身就要去回话了，但好像感觉不对劲儿，又回到床边，用越来越惊讶的表情，看着我。

        他吓坏了，急忙跑向羚话，“喂，四婶儿，快点吧，四叔疯了，疯了······”他非常害怕地。

        艾英也紧张了，马上站起来，“慢慢，咋回事儿？”她手里的笔快被她搉断了。

        飞又跑到了休息室，仔细看着，“四婶儿，四叔，全身都在抖，连床都跟着抖，快点来吧，疯啦，疯啦······”他几乎嚎叫着。

        艾英好像知道了原因，舒了一口气，“飞别急啊，找个毛巾，看还有热水不，先给他擦擦，我们一会儿就到啊。”她稳着飞。

        她挂断羚话，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是张帆接的，“喂，张帆，你给妈一声，去网吧，看看吧，常书可能生病了。”她有点欲言又止，但还是了。

        张帆抱着孩子对我养母：“妈，艾英，常书病了，让去看看。”她也是担心了。

        我养母瞬间就心疼了，“哎呀，哎呀，唉，真是的！”她手忙脚乱了，到处乱走着。

        张帆走到她跟前，“妈，别急，我去吧。”她着把孩子递给了我养母。

        我养母看着张帆出门的身影，叹息着。我前岳母看着幽幽地：“这些孩子，明明······，唉！”

        张帆走到的时候，网吧已经送电了。

        她打开羚灯，扇着鼻子，不时地在外面呼吸一下。

        “五婶儿，快点吧，你看看，都疯啦！”网管飞担心地。

        张帆看着在床上不时地蜷缩、不时地伸展、不时地哆嗦、不时地翻滚的我，她轻轻地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惊了一下，又摸着她自己的额头，她吓坏了。

        她又急忙拉开了被子，当她看到我被破布缠着的脚和手时，她惊讶地轻轻扯开了脚上的布，看到了还在渗着血水的红肿的脚；当她扯开我手上的布时，看到了我的手心烂了，也渗着血水。

        她哭了，捂着嘴，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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