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英偷笑着严肃地：“干啥，卖破烂啊！”她显得很无所谓。

        李帆的爸爸更气恼了，一个年轻的男子：“结婚，还不如卖破烂重要！”

        李帆看着艾英，希望她能帮着话，但艾英耸耸肩，摊着手，表示很无奈。

        在情急之下，李帆的妈妈勉强地笑着：“卖破烂有啥呀，这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好兆头，好兆头，帆帆，跟着，这个旧的，上车吧！”

        李帆听着笑了，李帆的姐姐看着表情越来越难堪的艾英，大笑着鼓掌着，“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走吧，带着你的旧的，去吧，新娘子，哈哈哈。”她还站在客厅门口对着外面大叫着，“奏乐，放炮，鞭炮齐鸣，新娘子上车！”

        李帆和李帆的家人都高兴，尤其是看着穿着破、脏围裙的艾英，都有嘲笑的对象。艾英气坏了，噘着嘴。

        在李帆上车的时候，艾英不愿意上车了。

        在李帆姐姐的暗示下，她家的亲戚一哄而上，押着艾英的胳膊，给塞进了车里。

        鞭炮声和枪炮声一响，车就出来了。

        婚车出发了。

        坐在车里，李帆很激动，很开心，看着外面只有光秃秃树枝的梨树、苹果树与桃树等等，对艾英：“艾英姐啊，你看看，这冬的树，没有叶子，也有苍凉的美！”

        艾英却流泪了，“苍凉，那是，你是新的，我是旧的。你，我图啥呀，张罗着给你们俩结婚！”她用脏围裙擦着眼泪，围裙上的泥灰还粘在了脸上。

        李帆看着艾英，开心地笑了，“哎呀呀，我的姐啊，你会哭啊，我以为你不会哭呢，哈哈哈。”她穿着婚纱瑟瑟发抖着，扶着艾英开心地大笑着。

        满眼泪花和满脸泥花的艾英，看着李帆的样子也笑了，“哎呀，你这大冷的，光着个背，就穿着这婚纱，你不冷啊！”她摸着李帆的手，“你看看你的手凉的！”

        李帆笑着哆嗦着，“冷啊，人生第一次结婚，再冷，也要穿婚纱啊！”她的嘴唇发青和发抖地。

        艾英笑了，“我的，你是冻糊涂了，还是咋回事儿啊，还第一次，你还想结几次啊，哈哈哈。”她故意地拿着脏手，在李帆的脸上抹了一下。

        李帆急忙挡着、擦着脸，“我，这还没有拜堂呢，别给我弄脏了。”她满脸嫌弃地。

        艾英看着李帆的样子，也不哭了，反而开心了，“李帆，这就是美丽，冻人，冷不？哈哈哈，还新的旧的，我就知道，你现在是冷的，冻的，哈哈哈。”她故意用冰凉的手，摸着李帆婚纱露出的后背。

        李帆尖叫着躲闪着哀求着，“凉，凉，凉，凉——”她笑着抓着艾英的手。

        艾英停下了，看着李帆笑着：“冷，给你衣服，你穿不，不然的话，冻死你！”

        李帆已经乱了，在司机的偷笑中，哆嗦着点着头，“艾英姐啊，救命啊，救命啊，冷啊！”她把手伸进了艾英的棉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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