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叛乱,夷州被占,藩属国李氏王朝被围,大离一时间内外四处战火。
兵部急奏一封接一封送到御书房,谁也没有料到,北莽竟然在太原被占后,竟然是隐忍了一年多,至此才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洛阳驰援太原的大离军队,被北莽在大同派出的军队拦在了半路。
平阳驻守的都是新军,将领经验不足,被围困太原的北莽军围魏救赵,损失不少,被迫又退回了平阳。
至此两路援军,全部挡在了太原城外。
李士杰在城内状若癫狂,怒吼道:“为什么!”
“父王不是和北莽交好吗,为什么要北莽那边置我于如此境地?”
“我难道成了弃子?”
他下面的偏将心道侯爷这是昏头了,这也是能说的?
但是现在城内人心惶惶,四处城门起火,外门北莽攻打甚急,里面不时有北莽奸细作乱,只剩数千名大离兵士在城头上苦苦支撑。
反而是李士杰,只上了一次城头,就被漫天箭雨吓得逃回了城主府。
有传信兵士跑了进来,将一封书信呈了上来,说道:“侯爷,对面又射来劝降信了!”
大离偏将怒道:“这种东西也要给侯爷看?快滚出去!”
兵士听了,连忙就要退下,李士杰喊道:“等一下!”
“把信留下!”
见李士杰拿着信进了后堂,下面站着的偏将心中一突。
这太原侯不会是想投降吧?
义忠亲王府里,李春秋侍立在义忠亲王身前,试探道:“父王,大哥可能有性命之忧,要不要和北莽那边说下?”
义忠亲王听了,说道:“咱们虽然和北莽是有亲的,但这种坚城要地之争,北莽也不会让步的。”
“那边也不是傻子,太原实在太过重要,放在大离手中,他们寝食难安。”
“所以这次北莽也是下了血本,举国之力同击三地,就是想让大离无暇应对。”
“至于士杰,按他的性子,不可能拼的玉石俱焚,很坑最后会开城投降,保个性命。”
李春秋听了,疑惑道:“这样一来,大哥名声尽毁,将来储君之位,只怕是不好争了。”
义忠亲王叹了口气,“所以以后要靠你了。”
李春秋心下大喜,但是面上仍然不露声色,同时也心下有些疑惑,为什么?
义忠亲王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你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私下独独宠你,却不看好你大哥?”
李春秋忙道:“儿臣并不敢如此想。”
义忠亲王冷笑:“你的心思,怎么可能瞒过我。”
“我给你透个底把,因为我也拿不准,李士杰是不是我的儿子。”
李春秋听了,惊呼道:“怎么可能!”
“我娘岂会做那种事情?”
义忠亲王恨道:“不是偷情,是狸猫换太子。”
李春秋更是一脸不可思议,“父王的王府戒备森严,这么多人当着面,怎么可能还会掉包?”
义忠亲王沉声道:“咱们的势力,是世俗之中的。”
“然而李闻成那厮,却是曾经得到过世外高人的帮助。”
“你可知道,我当年形势一片大好,马却被泄露身世,最终事败?”
李春秋忙答道:“孩子曾听父王略微讲过些。”
义忠亲王脸色阴沉:“当年的李闻成,没有多少底牌,却曾得过望气之士的相助。”
“据说那望气士看李闻成有王者之相,便辅左于他。”
“此人神通广大,会各种法术,就是他不知道从何处得了我身世的秘密,公之于众。”
“之后我事情败露,孤注一掷,许诺给北莽天大好处,北莽于是尽遣能人异士,围杀此人。”
“那一战异常惨烈,双方死伤众多,李闻成那厮的原配,也死于那次刺杀。”
“李闻成腹部也中了一剑,自从不能人道。”
“但在北莽付出了十几条高手性命后,那名望气士也终于被杀死。”
李春秋还是首次听闻这件秘辛,不禁嘴唇有些发干。
他涩声道:“那这件事,和大哥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义忠亲王闻言道:“北莽曾有高人占卜过,虽然很模湖,但那几年中,李闻成那边,做过偷天换日的事情。”
“具体是什么,占卜却很模湖。”
“后来我这边多方调查,终于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当时有些贵人府中,主母诞下男丁之时,屋内的人,曾齐齐有过片刻的昏睡。”
“多家屋外的侍女,都说曾听到屋内曾短暂停止响声,包括刚出生的婴儿。”
“这种事情,发生在一两家也就罢了,算是偶然,偏生那几年,很多贵人家都发生过此事。”
“结合有人曾说看到过有可疑的人影,在各府房顶上出没,最后我得出了一个猜测。”
“有人出于某种目的,调换新生婴儿!”
“这种事情也发生在我的王府中,就是李士杰诞生之时!”
“李闻成那厮,心肠极坏,善于搅混水,他如此做,很可能起因在我。”
李春秋听湖涂了:“这话怎么讲?”
义忠亲王冷笑道:“彼时有些不识趣的公侯支持李闻成,被我拜托北莽能人,用诅咒之术弄死他们几个后代后,他们有所察觉,开始秘密换子而养。”
“诅咒之法虽然代价极大,但几乎无法可解,很可能李闻成那时也诞下乐男嗣,怕被我盯上,于是让那望气士偷偷换子,浑水摸鱼放入别人府中。”
“这两件事情,交织在一起,让局中之人,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的孩子,包括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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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然动手,杀地可能就是自己的孩子!”
“真相只有那李闻成知道!”义忠亲王气得一拍桌子,怒吼道。
“往事都已经无法追究了,李闻成也不会告诉我们真相,但在望气士死后,你才诞下,所以我自然是更相信你。”
李春秋听得一身冷汗,原来父王看好自己,只是因为大哥的身世可疑,并不是自己聪明!
换言之,自己只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他不由道:“生下来的孩子面貌很可能肖似父母,这难道不能大致由此猜测?”
义忠亲王沉着脸道:“恶心就恶心在这里。”
“那望气士歪门邪道不少,很可能用法术改变了婴儿的容貌,很可能将相像的变成不像的,将不像的变成相像的。”
“就像那甄宝玉和贾宝玉极为相似,但两人是兄弟的可能性不大,就极可能就是那望气士所为。”
李春秋道:‘我当初以为那贾宝玉,现在的五湖侯鲁智深,就是李闻成的孩子。’
义忠亲王道:“我也曾这么想过。”
“但是李闻成对那鲁智深实在是不怎么好,遭遇刺杀,战场生死都没怎么管,好几次差点让他死掉。”
“何况当时殿上,他还让那鲁智深去娶那秦可卿。”
“真要是李闻成的孩子,怎么会让他和咱们这一支的血脉扯上关系?”
李春秋听得连连点头。
义忠亲王又道:“但是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这也有可能是李闻成的障眼法!”
“这就是李闻成那泼皮的厉害之处,极会搅浑水,我当年输得并不冤枉。”
“但这几年,他的势力已经远远不如我们,笑着站着最后的,也必然我是我们。”
李春秋知道,义忠亲王肯定和北莽做了很大的交易,就是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
那代价肯定很大,以至于他都不敢去问。
江南姑苏,林家大宅。
妙玉剥了一颗荔枝,放在鲁智深嘴里,低声道:“明日日便要走?”
谁都料想不到,鲁智深对外是在梁山水泊训练水军,却不知道何时,却出现在了姑苏!
他含着荔枝笑道:“我这几天偷偷回来这里,一面是确有要事,一面也是回来,和你们几个人道个别。”
“我此去前路未卜,想着多少也要和你见一面。”
“若我能回来,一定会给你讨个正式名分。”
妙玉心中一甜,依偎到鲁智深怀里:“什么名分不名分,你只要你回来。”
鲁智深笑道:“你嫁妆都搬进来了,我怎么可能舍得不回来。”
妙玉心怀激荡,把嘴凑了上去。
良久两人才分开,妙玉把鲁智深一推,轻声道:“天色晚了,你去陪林夫人吧。”
今日在林黛玉的授意下,鲁智深终于还是以贵妾之礼,将妙玉纳进门来。
正在这时,文杏在门外道:“姑爷,林夫人让我捎句话,说她今晚去香菱姑娘屋里睡去了。”
又有晴雯声音响起:“姑爷,秦夫人让我捎句话,今晚陪迎春姑娘说话,让你别等她了。”
妙玉听了,满脸通红红,她哪还不知道其中意思。
文杏和晴雯笑着远去,鲁智深摸了摸头,正不知道如何说话,就见妙玉站起身来闩上房门,将蜡烛吹熄。
然后就是悉悉索索的解衣声。
鲁智深口舌发干:“我可能在战场上回不来。”
坚定而悲伤的声音传来:“我不在乎。”
有词,一萼红盆梅,曰:
玉堂深。正重帘护暝,窗色试新晴。苔暖鳞生,泥融脉起,春意初破琼英。夜深后、寒消绛蜡,误碎月、和露落空庭。暖吹调香,冷芳侵梦,一晌消凝。
长恨年华婉晚,被柔情数曲,抵死牵萦。何事东君,解将芳思,巧缀一斛春冰。那得似、空山静夜,傍疏篱、清浅小溪横。莫问调羹心事,且论笛里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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