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一日,阳光明媚,春风轻柔地拂面而来。贾瑀带着几位小姐,精心乔装打扮了一番,乘坐着一辆宽敞且华丽的马车,在贾芸的陪同下,缓缓地出发了。
马车内,几位小姐难掩兴奋与好奇之情,叽叽喳喳地讨论个不停,话语中满是对即将要查看的商铺的期待。贾瑀则神色沉稳,目光深邃,心中默默地盘算着此次行程的安排。
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平稳地前行,车辙声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独特的乐章。终于,他们来到了第一家商铺前。贾瑀率先下了马车,动作小心而轻柔,而后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各位小姐下车。
这是一家绸缎庄,店内绫罗绸缎琳琅满目,色彩斑斓,如同一片绚丽的彩云。贾瑀带着众人仔细地查看货物的品质、款式,他的目光锐利而专注,不时与掌柜交流经营状况和市场需求。探春细心地抚摸着一匹绸缎,手指轻轻滑过那柔软的面料,不时询问价格和销售情况,神情认真而专注;史湘云则好奇地四处张望,眼睛里闪烁着新奇的光芒,对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
接着,他们又来到了一家胭脂水粉铺。铺子里弥漫着各种迷人的香气,令人陶醉其中。小姐们纷纷围在柜台前,仔细挑选着心仪的胭脂和水粉,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贾瑀则与掌柜探讨着如何改进产品,以满足更多顾客的需求,他的言辞恳切而有条理。
随后,他们还查看了一家珠宝店和一家书店。每到一处,贾瑀都认真倾听各方意见,眼神专注,时而微微点头,时而陷入沉思,思考着改进和发展的策略。
查看完几家商铺后,探春轻拂额前的发丝,那动作优雅动人,提议道:“今日难得出来,听闻京城最有名的酒楼——谪仙楼,文人雅士聚集,而且菜品极为有名。不如我们也去那儿瞧瞧?”
几女听到这个提议,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致勃勃地纷纷应和,那欢快的神情仿佛春日里绽放的花朵。
贾芸在一旁笑着说道:“三姑姑,那也是三叔的产业。”
贾瑀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般温暖,说道:“去也无妨,我们从后门直接上包厢就行,免得引人注目。”
众人欣然同意,于是马车调转方向,朝着谪仙楼驶去。
来到谪仙楼后,贾瑀带着众人从后门悄悄进入。沿着楼梯而上,来到了一间雅致的包厢。包厢内布置得典雅精致,墙上挂着名人字画,那一笔一划都透着艺术的韵味;窗外是一片美丽的景致,绿树成荫,繁花似锦。
众人刚刚坐定,小二便热情地送上菜单。贾瑀让各位小姐随意点菜,小姐们兴奋地讨论着菜品,声音清脆悦耳,不一会儿便点好了一桌丰盛的佳肴。
不多时,一道道美味佳肴陆续上桌,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众人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谈笑风生。探春感慨道:“今日这一番经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史湘云也笑着说:“是啊,若不是瑀哥哥带着我们,我们哪能看到这些。”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就在这时,隔壁包厢传来了一阵少女唱曲的清脆声音。那婉转的旋律如丝如缕,悠悠地飘进了众人的耳中。众女原本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纷纷安静下来,都侧耳倾听着这动人的歌声。
这时,一个声音说道:“贾兄,人都说你家中探花郎文采斐然,为何当年一首《湖上》之后再无佳作。”
另一个声音紧跟着响起:“贾瑀考的是科举,做得是经世文章,他的诗词还不如我家中姐妹。”这个声音大家一听,竟是贾宝玉。
另一阴柔的声音带着几分怀疑说道:“我不信,探花郎毕竟天降文星,还不如几个女子?”
贾宝玉急切地辩解道:“这是真的,连贾瑀自己都承认,不信我吟几首家中姐妹的诗让你们听听?”说着,他便急不可耐地摇头晃脑,一连吟了几首。
这边厢,几女听到贾宝玉把自己的诗句说与陌生外人,一个个顿时羞红了脸,惊恐万状。探春气得柳眉倒竖,双手紧紧攥着帕子,那帕子都被揉得皱巴巴的;史湘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嘴巴张得大大的;而黛玉更是又羞又愧又急,身子微微颤抖着,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贾瑀听到这些,心中暗叫不好,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皱,犹如乌云密布。他连忙起身去隔壁阻止。
这是一个轻佻的声音传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再有才又有什么用,长得好看才是要紧。贾兄,你家姐妹有这唱曲的小丫头好看?”
贾宝玉忙道:“我家黛玉妹妹是天生仙子下凡,这些凡尘俗女怎么能比?”
这个轻佻声音接着说道:“黛玉?好名字呀,想必是个小美人呀。”众人听罢,哄堂大笑起来。
贾瑀听到这里,怒火中烧,双目圆睁,眼珠子仿佛要瞪出来,额头上青筋暴起,那青筋如同一条条蚯蚓。他吩咐张石等人:“给我砸开门,进去!”
贾瑀大喝一声:“宝玉,还不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只见宝玉唯唯诺诺地坐在桌边,脸上满是惊讶和惶恐,呆呆地望着贾瑀。这一吼,酒被吓醒了一半,他这才如梦初醒,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房间里的众人本想发怒,看到来人是贾瑀,气势顿时弱了几分。一人醉醺醺地说道:“贾大人,贾侯爷,来和大家喝几杯,一起说说你家如花似玉的妹妹们。”
贾瑀对着此人怒目而视,眼神中仿佛能喷出火来,狠狠地一巴掌扇过去,骂道:“再要胡说八道,我杀了你!”贾瑀身上的杀气瞬间迸发而出,房间里仿佛弥漫着一股寒意,温度都好像低了很多,众人被这股气势吓得浑身一颤,都清醒了过来。
一人结结巴巴地说道:“贾大人,家父是礼部尚书,礼部尚书。”
另一人连忙说道:“贾大人,这不关我们的事,是你家的兄弟口无遮拦。”
贾瑀怒视着贾宝玉,只见贾宝玉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只听隔壁一阵惊叫。贾瑀对何二达说道:“二达,每人掌嘴二十,打他们这些胡说八道的嘴。”
礼部尚书之子忙喊道:“贾大人,你不能打我,家父礼部……”
贾瑀盯着他,厉声道:“顾大人儒林泰斗家学渊博,你却如此无礼无状?”
“打!”贾瑀说完,不再理会这些人,转身忙去隔壁。
到了隔壁,只见一片混乱。原来黛玉听到贾宝玉不仅把自己的诗句说与外人,如今自己的名字也被外男得知,只觉得羞愧难当。她脸色苍白如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就要自寻短见。众人又是劝又是拦,探春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林妹妹,莫要做傻事!”史湘云也哭着拉住黛玉的胳膊:“千万别冲动啊!”
贾瑀温言安慰着林黛玉:“妹妹,莫要惊怕,有我在这儿呢,事情还远未到不可收拾的田地。”说罢,他神色郑重地安排众姐妹先行回府,言辞恳切地说道:“你们且先回府去,我把这边的事情料理妥当,便即刻回府。”贾瑀有条不紊地安顿好众姐妹踏上归程。
待众姐妹离去,他转过身来,再度踏入隔壁包厢。只见他身姿挺拔,大马金刀地稳稳坐下。此刻的包厢内,一片凌乱狼藉之象,那些刚刚挨了打的人,有的神情落寞地默默坐着,有的则一脸惶恐地站在一旁。
贾瑀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冷冷地说道:“从今往后,如果我听到有关今日之事的哪怕是只言片语,你们谁都休想活命!”贾瑀这饱含杀气的话语甫一出口,在场的那些皆是平日里浮夸浪荡且胆小如鼠之人,他们一个个吓得浑身颤抖,脸色煞白,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应诺。
要知道,在这京城之地,贾瑀即便心中恼怒至极,却也着实不能将这些浪荡子过度惩治,一番严厉威胁过后,也只能暂且放他们离去。贾瑀转过头,目光凌厉地看向贾宝玉,怒不可遏地说道:“你平日里总是口口声声说女儿金贵,需要用心爱护,你便是如此爱护的?家中姐妹的诗文、名讳,你怎能轻易说与外人知晓?”
宝玉耷拉着脑袋,声音细若蚊蝇地说道:“我一时酒后失言,铸下大错。”
贾瑀听闻,怒火中烧,猛地拍案而起,怒声呵斥道:“酒后失言?酒后失言便能成为你不顾女儿家清誉名声的借口?方才林妹妹都因你此举险些要自寻短见!”
贾宝玉一听,心下大急,连忙问道:“林妹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贾瑀怒目圆睁,大声责骂道:“怎么样了?你在吟诵那些诗文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会怎么样?你将林妹妹的名讳告知那些外男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会怎么样?刚刚那些人出言无状时,你为什么不制止?”宝玉被这一通责骂,惊得面如土色,站在那里唯唯诺诺,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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