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瑀决定亲自审问赵谦,那间阴暗潮湿的审讯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在摇曳着,映照着两人的面庞。
贾瑀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赵谦,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回想到了之前的种种事情。那些血雨腥风,那些明争暗斗,如同一幅幅沉重的画卷在他脑海中翻过。
贾瑀率先打破沉默,厉声问道:“赵谦,你幕后的主人是谁?”
赵谦低垂着头,双唇紧闭,沉默不言。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不敢与贾瑀对视。
贾瑀见状,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桌子,吼道:“赵谦,你别装哑巴!快说!”
赵谦身子一颤,却依然咬紧牙关。
贾瑀又逼问道:“你不说不代表我猜不出来,从东鲁到金陵,你所接触的人都指向京城。”
赵谦的眼神开始闪烁,犹豫了很久,然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的伤疤,声音低沉地说道:“你猜出来了?”
贾瑀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点出:“是皇室中人。”
赵谦抬起头,看了贾瑀一眼,冷笑一声说道:“你既已猜出,为何还要问我?”
贾瑀怒不可遏,再次猛拍桌子,吼道:“少跟我耍滑头!从你嘴里说出来和我猜出来是不同的结果。赵谦,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谦又摸了摸伤疤,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与愤恨交织的神情,缓缓说道:“是忠顺王。”
贾瑀心中一惊,尽管他心中已有猜测,但亲耳听到这个答案时,还是忍不住内心一颤。然而,他面色依旧镇定,强压着内心的波澜,呵斥道:“赵谦,污蔑皇族亲王,你可要知罪!”
赵谦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贾瑀啊贾瑀,你不是收集到很多证据吗?你自己在证据中查找。你何必在这惺惺作态!”
贾瑀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说道:“赵谦,你休要张狂!信口雌黄,小心我让你生不如死!”
贾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又问道:“在东吴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杀掉我的老师郑昌义,后来为什么又要杀掉郑正阳?”
赵谦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说道:“你的老师是因为挡了路,而他儿子……”赵谦瞥了贾瑀一眼,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嘲讽地说道:“是你害死的。”
贾瑀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声音颤抖地说道:“是我。”
赵谦冷哼一声:“不错,我本以绑架他们兄妹二人来要挟你,进而杀死你。没想到你居然能屡次逃脱我的陷阱。”
贾瑀长叹一声,满是懊悔与痛苦:“原来果真是我害了子燚兄。”
贾瑀定了定神,继续问道:“你这次来金陵为了什么?这百官图是什么东西?”
赵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说道:“这百官图不是你能看的。”
贾瑀怒喝道:“赵谦,到了此刻,你还嘴硬!”
赵谦又紧盯着贾瑀,恶狠狠地说道:“你看,你看了,你就陷入深渊。”
贾瑀想起刚刚自己所看,那百官图中记录着一个个官员的名字和他们的隐私,他愤怒地说道:“这是你们来控制官员的工具。”
赵谦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不置可否。
贾瑀再次逼问道:“你来到金陵有什么计划?”
赵谦这时突然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得意,“贾瑀,我给甄家那些废物出了三个计策。如今三计你已破两计,最后一个计策……哼,你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破解!”
贾瑀怒目而视,大声吼道:“赵谦,你休要得意!我定会让你的阴谋彻底破产,将你碎尸万段!”
赵谦不屑地回道:“贾瑀,你别妄想了!你斗不过我们的!”
之后,不论贾瑀再问什么,赵谦都紧抿双唇,一言不发。贾瑀气得来回踱步,大声呵斥,可赵谦却如同哑巴了一般,只是用冷漠和不屑的眼神看着贾瑀。
审讯室里的气氛愈发紧张压抑,贾瑀的怒火几乎要将这狭小的空间点燃。
贾瑀虽然通过审问赵谦获取到了部分真相,然而,他的心中依旧存有众多疑惑。
忠顺王,他究竟怀着怎样的目的?为何忠顺王要在朝廷内外精心编织如此庞大的一张网?
贾瑀凝视着手中的百官图,终是忍不住将其翻开。
翻开一瞧,只见其中详细记录着一个个官员的出生履历,以及他们不为人知的一些隐私。
这整本册子中,足足罗列了 108 位官员。这些官员,既是忠顺亲王集团的得力干将,同时也是被忠顺亲王紧紧攥在手中、任其摆布的棋子。
公孙羽爽朗地笑道:“这个忠顺王可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呐。”
贾瑀面带疑惑,问道:“云生,这话怎生讲?”
公孙羽微微眯起眼睛,缓缓说道:“忠顺王在京中之时,我便早有耳闻。他这人呐,有两大特别的爱好。其一,竟是喜好男色,这着实令人咋舌;其二呢,则是痴迷于听戏。你瞧瞧他那所谓的一百单八将,不就是从戏文里头照搬而来的么?难道手下多了一个,这一百零九将他就不再记录在册了?”
贾瑀也不禁笑了起来,说道:“这忠顺王我也曾有过接触,确实是一个行事作风让人难以捉摸透彻的人物。”
贾瑀言道:“这并非是咱们应当思量的事宜了,后续统统交付于皇上处置便好。明日传告下去,过五日咱们就在金陵举行盐务会议,召集所有盐务官员以及盐商参与。现今万事已然齐备,仅差最后一步,只差这关键的最后一步了。”
公孙羽应道:“大人,当下咱们已然稳操胜券,无人能够阻拦咱们此次的盐务变革。”
接下来几日,贾瑀同公孙羽、李白居以及户部带来的官员们一同探讨进一步细化盐务改革条例,以期在接下来的改革中不出现任何纰漏。
这一日,林虎匆忙来报:“大人,出事了。”
贾瑀心中疑惑,问道:“出什么事了?”
林虎说道:“今日,有一队倭寇突然冲到金陵城下,在城门口袭击了守城官兵。后来幸亏其他人机警,关上了城门。但是后来金陵守军几次出击,都被倭寇打败。如今倭寇在城外炫耀武力,招摇过市,把城外民居烧杀抢掠,而城中守军无人再敢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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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瑀听到这里,不由得大吃一惊。他神色匆匆,连忙带着众人直奔金陵城东门处。
只见这时的城墙上,官兵们一个个趴在城垛上,向下张望着。人影憧憧,影影绰绰,城墙上到处都是人,显得颇为拥挤。
贾瑀定睛细看,这才看到了甄应嘉正带着一众官员,也在城墙上向外极目眺望。
这时,官兵拦住了贾瑀一行人。贾瑀说道:“我是钦差总督盐务,武陵侯贾瑀,去向甄大人禀告。”官兵一听,立马跑向甄应嘉处。
甄应嘉听到来报,回头看到贾瑀,连忙把贾瑀等人引上城墙。
贾瑀问道:“甄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这时城墙上一人看到贾瑀说道:“今日清晨,突然闯来几十名倭寇,袭击了城门守军士兵,后来守门军官机警,立马关上了城门。再后来,天大亮后,来了一千多众倭寇,现正在城外。”
甄应嘉在旁介绍道:“这是提督金陵军务大臣同安侯郑景。”
贾瑀拱手道:“区区一千多倭寇,我金陵城守军为什么不出城剿灭?”
这时身旁一个文官说道:“倭寇凶残勇猛,已经派兵几次出击,全部输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贾大人一样英勇善战。”这人说话阴阳怪气,句句带刺。贾瑀看向此人,想到这应该就是参赞机务卫德耀了,自己把他的老巢给抄了,他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心中必然有所怀疑。
贾瑀听到这里,不去理会他,也扶着城垛向外看去。只见城外倭寇嚣张至极,全然不设防。
那些倭寇们,个个面目狰狞,如同一群从地狱中逃出的恶鬼。他们身穿着奇形怪状的服饰,有的袒露着胸膛,露出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仿佛是他们罪恶的勋章。手中挥舞着锋利的倭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让人不寒而栗。
倭寇们的眼睛里充满了贪婪和凶残,毫无一丝人性的光辉。他们在城外肆意地叫喊着,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是在向城中的人们发出死亡的威胁。
一群倭寇围着几个被他们俘虏的平民,那几个平民惊恐地求饶着,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然而,倭寇们却毫不留情,他们狞笑着,用倭刀残忍地砍向那些平民。鲜血四溅,染红了大地,凄惨的叫声响彻云霄,但倭寇们却发出了一阵得意的狂笑,仿佛在享受着这血腥的杀戮。
然而,倭寇们似乎并未察觉到城墙上人们的愤怒,他们依然在城外肆无忌惮地狂欢着。
只见城墙外的民居已然被倭寇糟蹋得不成样子。处处失火,黑烟滚滚升腾,直冲天际,那浓烈的烟雾仿佛是百姓们痛苦的哀号。残垣断壁之间,横七竖八地躺着趴着人们的尸体,景象惨不忍睹。
鲜血染红了大地,在那斑驳的血迹中,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一些衣不遮体的女性尸体。她们生前或许遭受了倭寇非人的凌辱,此刻却以这样屈辱的方式离开了人世。有的女子面容扭曲,瞪大的双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有的则紧闭双眼,似乎想要逃避这残酷的现实。
那些尸体有的肢体残缺不全,有的则身首异处,伤口处的皮肉翻卷着,触目惊心。破碎的衣物在风中飘荡,仿佛在诉说着她们生前遭受的无尽痛苦和折磨。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和烧焦的气味,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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