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瑀和牛国武匆匆回到据点,两人身上的血迹尚未擦拭。两人心急如焚地在桌旁相对而坐,仿佛两尊被战火洗礼过的雕塑。
贾瑀面色凝重,额头青筋微微跳动,那青筋仿佛一条条即将挣脱束缚的蚯蚓,突突直跳。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牛国武,眼神中满是急切与焦虑,仿佛要将牛国武的心思一眼看穿。他急切地说道:“国武,此次忠顺亲王造反,来势汹汹,你那边情况究竟如何?”
牛国武大口喘着粗气,疲惫不堪。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风箱一般。他先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大口,那茶水顺着他的嘴角溢出,浸湿了他的前襟。
这才说道:“毅恒,我所带的虎贲卫与敌交锋,也只是暂时抵挡了一阵。忠顺亲王的兵力远超我们想象,他的私军不仅装备精良,那明晃晃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那一个个士兵皆是悍勇无比。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决绝,仿佛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更可怕的是,他们的人数众多,如潮水般涌来,我们与之拼杀,实在是倍感压力。”
贾瑀皱着眉头,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急促地轻轻敲击,那手指犹如受惊的鸟儿,慌乱而急切。他语气焦虑地说道:“据我目前所掌握的消息,忠顺亲王此番调动的兵马大多来自他的私军,但具体数量却还未完全摸清。还有,他们的粮草补给情况,我们也是一无所知,这可真是让人头疼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摇头,脸上的愁容仿佛能拧出水来。
牛国武紧接着补充道:“我这边经过一番探查,还发现了一个极为糟糕的情况。忠顺亲王似乎还拉拢了一些京城外的驻军将领。那些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为了那所谓的荣华富贵,全然不顾忠义,简直是无耻之极!”他双手紧紧握拳,骨节泛白,那指关节处仿佛要破皮而出。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在咀嚼着那些叛徒的骨头。
贾瑀听闻,心中一惊,身子猛地微微前倾,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他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带着几分尖锐和颤抖:“这可太棘手了!那皇帝在宫中究竟有何打算?他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牛国武无奈地摇摇头,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疙瘩,那疙瘩犹如一座小山丘,沟壑纵横。他叹气道:“宫中的消息封锁极其严密,我派去的人根本无法接近核心区域。只知道现在皇宫戒备森严,那宫墙之上,士兵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进出都受到严格把控,至于皇帝的具体部署和想法,暂时确实无法得知。但依我看,皇帝想必不会坐以待毙,应该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贾瑀沉思片刻,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决然,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眼前的黑暗,看到胜利的曙光。他语气坚定地说道:“如今局势混乱不堪,我们必须尽快整合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时间紧迫,稍有差池,这京城恐怕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战鼓一般,在屋内回响。
牛国武点点头,神情严肃,突然像是想起了重要之事,说道:“对了,还有一事至关重要。府军卫作为禁军之中最强大的力量,其指挥使李大安在此次风波中却是保持中立态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那忧虑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他的脸上。
贾瑀眼神一亮,眼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那火花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兴奋地说道:“我曾担任府军卫都指挥使,与那李大安也算熟悉。或许可以利用这层身份拿下府军卫,壮大我们的实力。只要能得到府军卫的支持,局面必将有所改观。”
牛国武却满脸担忧地皱起眉头,语气中充满了顾虑,缓缓说道:“但此事风险极大啊,毅恒。李大安此人,向来为人谨慎,心思深沉难测。且如今局势不明朗,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他未必会轻易倒向我们。万一我们的行动被他识破,弄巧成拙,反倒让我们陷入更加被动的艰难局面,那可就糟糕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搓着双手,仿佛在努力驱赶内心的不安。
贾瑀目光坚定,双手用力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那姿势仿佛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猎豹。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国武,如今已别无他法,只能冒险一试。我与李大安共事多年,对他的脾气秉性还算了解。只要我们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许以重利,未必不能说服他。只要能成功拿下府军卫,我们就有更大的胜算去对抗忠顺亲王。”
牛国武咬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好,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我们就从这方面着手准备。只是这过程必须小心谨慎,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绝不能有丝毫差错,否则一步走错,必将满盘皆输。”
贾瑀站起身来,双手握拳,目光炯炯,他语气坚决而有力:“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制定详细周全的计划,一定要在忠顺亲王有所行动之前,做好万全准备,打他个措手不及!”
牛国武也跟着起身,神情肃穆,郑重说道:“愿此次能化险为夷,保京城太平,护百姓安宁。”
两人做了决定之后,便迅速开始行动。
牛国武目光坚定,抱拳说道:“毅恒,那我这就带兵前去皇宫支援,定要护得皇上周全。”说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门,那步伐坚定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能踏碎敌人的阴谋。他迅速召集虎贲卫,那士兵们如同听到了冲锋的号角,迅速集结。他们朝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一片尘土。
贾瑀也不耽搁,立刻吩咐蒋贵:“蒋贵,你挑选一些精干人手,速去保护汝宁侯府。不得有任何闪失!”
蒋贵领命:“大人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随后便点齐人马,那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目光坚定。他们奔向汝宁侯府,步伐整齐,犹如一道钢铁洪流。
贾瑀则带着一小队亲信,快马加鞭地朝着府军卫奔去。一路上,他心中思绪万千,暗自盘算着如何说服李大安。风在他耳边呼啸,吹乱了他的头发,却吹不散他心中的坚定信念。
到了府军卫营地外,贾瑀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紧张。他下马朝着营门走去,脚步沉稳而有力。守卫见是他,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但还是恭敬地行礼。
李大安谢鲸钟大川张靖宇董良佐徐宁等几个主官在大营中激烈争吵,各执一词。
都指挥使李大安面色阴沉,仿佛天空中密布的乌云,随时可能降下暴雨。他大声说道:“如今局势未明,不可轻易决断!”
张靖宇则梗着脖子反驳,他的脖子涨得通红,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公鸡:“忠顺亲王势大,我们若不投靠,恐遭灭顶之灾!”
钟大川拍着桌子吼道,那手掌与桌面的撞击声如同惊雷:“不行!我们身为府军卫,当以忠义为先!”
谢鲸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他的脚步凌乱,仿佛热锅上的蚂蚁:“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董良佐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如先观望观望。”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犹豫。
徐宁冷哼一声:“观望?等到刀架在脖子上就晚了!”
就在这时,值日官来报,贾瑀前来。
就在众人争吵不休之时,李大安大声喝道:“都别吵了!先派赵光辉苗发去迎接贾瑀,听听他怎么说。”
赵光辉和苗发领命匆匆出了大营,不多时便将贾瑀迎了进来。
贾瑀一进大营,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贾瑀神色从容,拱手说道:“诸位,如今京城危在旦夕,忠顺亲王造反,实乃大逆不道。我等身为臣子,当为朝廷效力,保京城平安。”
李大安看着贾瑀,说道:“贾大人,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
贾瑀目光坚定,朗声道:“李大人,此时若不果断抉择,待忠顺亲王事成,我们都将成为千古罪人!”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心中各自盘算着利弊。
李大安似心中有所顾忌,眉头紧锁,在营帐中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担。迟迟不表态。
张靖宇则面露怯色,小心翼翼地提出投靠忠顺王,声音微微颤抖,那声音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诸位,忠顺亲王兵强马壮,我们若与之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不如……不如投靠他,或许还能保住身家性命。”
钟大川一听,顿时怒目圆睁,眼睛瞪得如同铜铃。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张靖宇,你这贪生怕死之徒!我等身为朝廷将士,怎能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贾大人说得对,我们当为朝廷效力,保京城平安!”
谢鲸也跟着附和道:“就是!我谢鲸愿跟随贾大人,与那逆贼拼个你死我活!”他双手握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神情激昂,仿佛要立刻冲出去与敌人厮杀。
徐宁亦是目光坚定,向前一步说道:“贾大人,我等愿听您调遣,共抗奸贼!”
董良佐则站在一旁,眼神游离,嗫嚅着说道:“我……我随大流,大家怎么决定,我便怎么着。”
贾瑀看着众人,神色恳切,苦口婆心地劝说众人:“诸位兄弟,我们深受皇恩,如今国家有难,正是我们报效之时。忠顺亲王造反,乃是逆天而行,必不得人心。我们若此时投靠于他,即便能保一时平安,日后也必遭天下人唾弃,遗臭万年!且我已联络各方力量,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定能击退叛军,成就一番功业,青史留名!”他目光炯炯,语气坚定,充满了感染力。那声音在营帐中回荡,撞击着每个人的心灵。
李大安停下脚步,抬起头,眼中仍有犹豫之色。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仿佛在寻找着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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