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老太太,是要把贵府的哪位未出阁的千金另外许给我?
孬了我可不依,我可是听说了,我那未进门的未婚妻,可是个温柔贤惠,善良大方,貌美如花,沉鱼落雁之辈。
是我那年迈英勇的父亲,冒着生命危险拼死拼活,历经磨难,才把老国公给从敌人刀口下救了出来,老国公为了感谢这救命之恩,当着众将士的面亲自许下这婚姻之约的,这事情当时的太上皇,都嘉奖了我父亲的英勇善战,国之忠臣的。”
陈子文事有所指的微笑道。
贾家众人听闻此事都是纷纷面色一滞,有理无理都是惭愧不已。
也怪老国公在世时,太忙,偶有说起此事时,都是喝的烂醉如泥,众人听了还以为是呓语,醉话都没当回事,前因后果还没来得及交代清楚,就旧疾复发撒手人寰嗝屁了。
独留一个悬而未决的谜在那里,贾府众人都是享受惯了富贵生活,哪还记得有这末微细节啊,尽都高乐去了。
此事另一个当事人,陈子文的老父亲又因为负伤,跟一个道士游山玩水养生去了。
这不巧了吗?两边的人都没放心上,又时隔多年,渐渐就把这事给忘了。
还是陈子文因缘巧合穿越到了红楼梦里来,在金手指空间里挖土给刨了出来。
他是身穿,金手指安排的身份,刚穿越过来给了个从小出家修道的身份信息,啥也没给。
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神功秘籍,进道修仙的旧帙,结果高高兴兴的拿来一看,大失所望。
不是自己所期望的厉害修仙秘籍,顿时犹如一盘冷水泼灭了心中的炽热,萎靡颓废起来。
本着蚊子腿再小也是肉,金手指出品必有所用的原则。
还是忍着性子,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而表情也渐渐的由颓废喜上眉头来。
你道为何?
原来,这是一张婚书,而且是一张可以光明正大的吃软饭,没有任何负担的婚书。
有这还要什么自行车,再看对象是荣国府贾元春 ,那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立刻收拾心情,出发去荣国府。
好在自身有不俗的修为在身,又有金手指挖土得宝空间傍身,倒也平安来到了目的地。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结果开心得太早,乐极生悲,媳妇没了,头也眼看着渐渐要绿。
果然事情没成,肉还没吃到嘴里,吞到肚子里,消化了再出来。
都不能得意洋洋。
贾母面露犹豫,最后咬咬牙,说道:“府里适婚年龄倒是有几个,样貌也好,性子也娴静,只不过都是旁支侄孙女,你要是不嫌弃……”
“停,不是,您老人家这是把我当什傻子了不成,婚书上写着可是荣国府的二房嫡女,您这拿其他旁支女子来滥竽充数合适吗?”
贾母讪讪一笑,回道:“这不也没办法吗?荣国府里都没有适婚年龄的亲孙女,有都还在吃奶呢,总不能让你再等个十几年吧?”
“这个我愿意等,没关系”
陈子文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毕竟前世不也等了好几十年,依然孑人一身嘛,再多等个十来年又如何?
要知道这可是曹公笔下的佳人红颜,时间久点怎么啦?
老牛吃嫩草他不香吗?鲜嫩多汁,个个如花似玉不说,还都没过保证期,人人待字闺中,有保障,想想就美滋滋。
想把金换银,想什么呢,是你傻还是我陈子文傻。
绝对不依。
“好吧,老二家的你就再委屈委屈,把探春丫头许给文哥儿做媳妇吧。”
贾母一脸无奈,面向一旁不知所措的贾政道。
“是,儿子知道了。”
贾政在贾母面前,表面上看还算是一个合格的乖宝宝的。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等会儿,这位名为探春的千金,今年贵庚几何,是否是嫡女?”
“这…”
众人一听,再一次面面相觑起来,不知道该说些啥,先前元春就有点对不起人家了,这一次还要耽误人家些许年岁。
又在嫡庶之间出了岔子。
荣国府对不起人家多矣。
贾母只能再一次硬着头皮,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询问道:
“那文哥儿心里有什么成算,尽管说来,只要我荣国府有的绝不含糊,那些金啊,银啊,还是有些的。”
“我不要那些俗物,我只喜欢贵府人杰地灵,孕育滋养出来水一样的女孩们,多许几个就是几辈修来的福气了。”
陈子文嬉皮笑脸的回道。
一点也没有顾虑说完这话,贾府众人脸上像开了染房似的,颜色来回变换,或红或绿,或黑…不一而足的愤愤不平的表情。
只因有倚仗,有金手指,心里不慌。
贾母饶是见多识广,内心的矜持也快要压不住了,这混小子实在是欺人太甚。
一个也就算了,竟然要一锅给端了,这如何使得,宁荣二府的脸不要脸吗?
奈何形势比人强。
考虑到大局,今儿是大姐儿元春入宫,要平步青云的好日子,不能因为这个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只能忍气吞声道:
“这有些过了,荣国府怎么说,在这神京城也是还要脸皮的,万万也做不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来,哥儿,还是慎重些为好。”
这话,就有点话里有话了,又是荣国府,又是慎重。
威胁啊,赤裸裸的威胁啊?
其他人,亦是如此理所当然的模样。
死死盯着陈子文。
生怕这狂徒再说出什么,不要脸未睡醒的呓语来。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如果不是念着他老父亲拼死拼活救了老国公一命,此时说不得已经棍棒底下出孝子,叉出府门外去,丢大街上,放狗咬人了。
“我可怜的元春啊!还没过上几日好日子,就要入那虎狼之处去受苦受难,是为夫的没本事,把你丢,这就闯一闯这禁宫,把你救回来,就算是万箭穿心死了也无愧于心了。”
陈子文一面说,一面就往门外而去,声音之大,动作之迅速,令人目不暇接。
一时众人不察,要阻止时,已然来不及。
唬得众人又是一大跳,心惊胆战的,魂儿都险些离体而去了。
不为别的,这事要是闹开传扬开来,那还得了,一个蔑视君上,就要他们贾府吃不了,兜着走。
“依你,都依你,你个孽障还不快回来,造孽啊!”
贾母也慌了,此时此刻养尊处优的贵人形象,哪里还有几分。
和平常山村农妇没有两样,都是一样的咬牙切齿,择人而噬。
陈子文一脚在里屋,一脚在外面,就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倒是有几个护主心切想表现一二,要上来捉拿陈子文的。
被陈子文左一脚,右一拳全给撂倒了,躺地上弓着身子,捂着关键处,装孙子直哼哼,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在那里抽抽呢。
乖的不得了。
没办法陈子文有挂就是牛,下手又准又狠,专往命门薄弱处招呼,这是个男人想来都经不住。
这不吓得贾赦这个色中饿鬼,连连后退,护着要紧处,退至众人身后,方才稍微安心,大大的吁了一口气。
惊魂不定的看着陈子文这个恶魔,如何能对那个地方下手呢,忒不是人子了。
可怜那几个忠仆,从此和宫里的公公们有了强行的兄弟关系。
就连贾政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碰到自己媳妇王夫人,退无可退,才勉强脸色苍白的站定下来。
还是王夫人看他那腿,抖若筛糠,眼见就要如同面条一样软下去,扶了一把,这才保持住应有的体面。
“老太太,这话可当真,都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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