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昌义的离世,对于郑芸而言,犹如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带来的打击简直是毁灭性的。
在郑芸的内心深处,父亲一直宛如她人生漫长旅程中那座巍峨高耸、坚如磐石且永不动摇的雄伟山脉,始终坚定不移、毫无保留地为她遮风挡雨,源源不断、毫无间断地给予她无尽的依靠与坚实无比的力量。
可如今,父亲竟这般悲惨不幸地罹难,这突如其来、犹如噩梦般的噩耗,恰似一道凌厉至极、迅猛无比的晴天霹雳,残酷无情、毫不留情地劈开了她的世界,瞬间将她狠狠推入了那深不见底、黑暗无边的悲伤深渊,令她的心碎成了无数片,伤心欲绝的程度已至极点。
郑芸原本是个冰雪聪明、伶俐乖巧、惹人怜爱的妙龄女孩。
然而,在这痛彻心扉、如刀绞般的伤心欲绝,刻骨铭心、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以及深入骨髓、如影随形的苦痛折磨等种种思绪相互交织、错综复杂缠绕的影响之下,她那原本纯净无暇、宛如水晶般的内心逐渐萌生出了一些极端且偏激、几近失控的想法。
尤其在这无比艰难困苦、煎熬折磨的时刻,郑芸的身旁竟然找不到一个能够让她毫无保留地敞开心扉倾诉衷肠、共同商议应对策略的知心之人。
终于,在经历了一番漫长而又孤独、痛苦而又纠结的思考与艰难权衡之后,郑芸毅然决然地下定了决心,迈着沉重如铅、仿佛灌了铅般的步伐,缓缓来到了贾瑀的房间。
此刻,贾瑀正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埋首于一叠叠厚厚的案卷之中,房间里弥漫着一片静谧而又紧张、压抑而又凝重的氛围。
突然,一阵急促且略显慌乱、急切而又紧张的敲门声骤然打破了这份宁静。贾瑀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与疑惑,随即迅速起身,迈着大步如疾风般快步走向房门,伸手将门轻轻打开。
只见满脸泪痕交错、犹如雨打梨花般凄惨,神情凄楚无比、让人望之心碎的郑芸正孤苦伶仃、形单影只地站在门外。
她的眼睛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桃子,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绝望,那哀伤如深秋的寒潭,绝望似无边的暗夜。
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苍白干裂,毫无血色,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的花朵,摇摇欲坠,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倒。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如风中的落叶,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像是在努力抓住最后一丝希望,那衣角都已被她攥得发皱。
遭遇了如此悲惨的变故,贾瑀望着郑芸,眼中满是疼惜与不忍,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关爱。他赶忙侧身,轻柔得如同呵护珍宝般说道:“芸妹妹,快进来。”
贾瑀将郑芸迎进屋内,满含关切地问道:“芸妹妹,你找我有何事?”他的声音温和而又充满担忧。
这时,只见郑芸低垂着头,紧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得泛出了苍白的痕迹,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沉默不语。
她的脸色凝重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仿佛在心底暗暗立下了某个重大而又决绝、不容更改的誓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带着哭腔、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瑀哥哥,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突然,郑芸猛地站起身来,不顾一切、如同飞蛾扑火般扑向贾瑀,紧紧地抱住了他。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孤雁哀鸣,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喊道:“瑀哥哥,你一定要为我父亲报仇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与期盼。
说着,郑芸仿若下定了决心、不顾一切般,双手开始慌乱地解起自己的衣带。她的手指因为紧张和激动而微微颤抖,动作显得有些笨拙,甚至衣带都被扯得有些凌乱。
贾瑀大惊失色,眼睛瞪得浑圆,脸上满是惊慌与失措,连忙伸出手阻止道:“芸妹妹,使不得,使不得!”他的声音急切而又坚定,双手紧紧抓住郑芸的手腕,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做出什么傻事。
郑芸泪如泉涌,那泪水仿佛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肆意流淌。她拼命挣扎着还要褪去衣裳,泣不成声,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句子地说道:“父亲惨遭迫害,我却无能为力,如今我唯有自己这副身躯。瑀哥哥,只要你能帮父亲报仇雪恨,我这身子就给了你。”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不顾一切,仿佛已经将世间的一切都置之度外。
贾瑀望着郑芸那尚且稚嫩的身体,那洁白无瑕的肌肤在慌乱中若隐若现。他连忙捡起地上掉落的外衣,手忙脚乱地紧紧地包裹住她,仿佛这样做就能为她挡住外界的寒冷与伤害,声音急切而又带着安抚地说道:“芸妹妹,莫要如此作贱自己!”
贾瑀紧紧地拥抱着郑芸,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和力量。他的下巴抵在郑芸的头顶,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誓言般地说道:“芸妹妹,别怕,有我在。我定会为老师讨回公道。”
此刻,时间仿佛凝固,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他们的心灵在这一刻得到了深深的契合,彼此之间的情感也变得更加深厚。
贾瑀愿意用自己的爱去填补郑芸内心的创伤,给予她勇气和力量,帮助她重新站起来,面对未来的生活。
“傻妹妹,你莫要胡思乱想,我怎可能不为老师报仇?现今按兵不动,只是为了等待时机,将那些凶手一网打尽。”贾瑀的声音温柔而又坚定,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原来,郑芸看到贾瑀一直迟迟未展开实际的行动,内心便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误解,误以为贾瑀心中存有诸多顾忌,不愿意为郑昌义报仇雪恨。
郑芸说到底毕竟年岁尚小,尚未具备成熟周全的思考能力。在那极度的痛苦和深深的迷茫之中,心智迷失,才萌生出了这个极其偏激的想法,以至于出现了这般跑来向贾瑀献身的冲动行为。
贾瑀见此情形,赶忙向郑芸耐心且细致、和颜悦色地解释起来。
听着贾瑀条理清晰、情真意切、苦口婆心的解释,郑芸的脸庞不禁瞬间升起了一片如晚霞般的红晕。
她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贾瑀,郑芸害羞地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嗫嚅道:“瑀哥哥,是我错怪你了。”她的双手紧紧揪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于是,见郑芸已然明白个中缘由,贾瑀连忙背过身去,语气轻柔、满含关怀地说道:“芸妹妹,快把衣服穿好。”他的耳朵也微微泛红,透着一丝尴尬。
这时,郑芸一边默默地穿戴整理衣服,一边鬼使神差般地轻声问道:“瑀哥哥,我是不是不够美丽动人?”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和期待,声音细如蚊蝇,头也不敢抬起来,脸上的红晕更甚。
听到郑芸的话,贾瑀一下子愣住了,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过了片刻,待郑芸穿上衣服,他转过身,温柔地看着郑芸,目光中满是真诚与疼惜,说道:“芸妹妹,你莫要胡思乱想,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美好的。”
就在这当口,林虎在门外急切地敲起门来,大声喊道:“大人,有紧急情况。” 未等屋内有所回应,林虎便急匆匆地冲进了房中,嘴里不停说着:“大人,有紧急情况。”
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吓得郑芸忍不住惊叫出声,慌慌张张地连忙往内屋躲去。她的脸色煞白,如同受惊的小鹿,眼神中满是惊恐。
林虎看着郑芸衣衫不整、面含春色的模样,心中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满是尴尬之色,暗自懊悔不已,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实在是情况紧急,属,属,属下,属下唐突了。”
贾瑀见林虎误会,顿时又气又急,想要解释清楚,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最终无奈地问道:“有什么情况?”
林虎神色焦急,额头上布满汗珠,急切地说道:“报告大人,我们安插在城外的暗桩,就在今天捕获到了一个行色匆匆、准备赶往京城的信使。经过一番探查,发现此人乃是按察使王宽家的家人。
我们在他身上仔细搜查,得到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着实情况紧急,属下心中惶恐,不敢有丝毫耽搁,这才心急火燎地连忙赶来向您汇报。属下刚刚着急万分,以至于行事太过心急,不想……”
贾瑀闻言,狠狠地瞪了林虎一眼,压低声音,语气严厉地说道:“刚刚你什么也没有看到,把信拿来。”
只见贾瑀接过信后,目光如电,一目十行地迅速浏览完,脸上瞬间布满了震惊之色,咬牙切齿道:“他们居然敢这样!走,我们去找公孙先生仔细商谈。”说完,便带着林虎急匆匆地来到了公孙羽的房中,随即将信递给了公孙羽。
公孙羽接过信后,他的目光迅速扫过信纸,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眼神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眉头紧紧皱起,嘴唇微微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随后,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色,双手握拳,声音低沉而愤慨地说道:“真是没想到啊,这些人竟然如此自私自利,完全不顾及百姓的生死存亡。”
贾瑀站在一旁,看着公孙羽的反应,也不禁感到一阵担忧。他的脸色阴沉下来,眉头紧锁,焦虑地问道:“现在,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们的阴谋得逞,否则,东鲁这片土地将会陷入一场可怕的灾难之中,百姓们将遭受无尽的苦难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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