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瑀谈起自己如今对破局之事全然没有头绪,一筹莫展,那张俊朗的脸上布满了愁容,犹如阴云密布。
李白居见他这般模样,半开玩笑地说道:“要不咱们今晚去秦淮河放松放松,说不定在那风月之地能让你寻到破局的灵感。”
贾瑀眉头紧紧一皱,神色严肃地说道:“兄长莫要玩笑,如今这局势紧迫,我哪有心思玩乐。”
李白居见他如此认真,立马收起了嬉笑之态,郑重说道:“毅恒,我这可不是玩笑话。你有所不知,金陵城这地界鱼龙混杂复杂得很,无数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在秦淮河那灯红酒绿之处谈妥的。”
见到贾瑀面露疑惑之色,李白居接着滔滔不绝地说道:“其实现在去秦淮河着实有三个好处。其一,咱们这般行事能麻痹敌人,让他们误以为你已无心正事,去偷欢寻乐,从而放松警惕;其二,在那风月场中,往往能深入调查到那些隐藏极深、不为人知的秘密交易和消息渠道;其三嘛,自然是能让你见识见识秦淮美人的风姿,也好舒缓一下你这紧绷的心情。”
贾瑀听着他这番言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一旁的公孙羽听到这里也是垂眸思索,若有所思。
过了片刻,贾瑀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咬牙,说道:“那就走一趟!”
于是,贾瑀、李白居、公孙羽三人迅速换上寻常的便装,假装成那寻欢作乐的豪门公子,来到了秦淮河畔那热闹非凡的花舫。
花舫之上,丝竹之声婉转悠扬,不绝于耳,欢声笑语更是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繁华喧嚣的景象。
三人刚踏上花舫,就有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热情地招呼着。
上了船,他们在花舫中寻了个相对安静的位置坐下,放眼望去,周围的宾客们有的纵情饮酒作乐,杯盏交错;有的与身旁的美人嬉笑打闹,气氛暧昧。
贾瑀心中虽然仍时刻牵挂着政事,但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目光敏锐地留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贾瑀紧皱眉头,神色忧虑地说道:“逸怀啊,你经常来这些地方吗?”
李白居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回道:“啊,来到这江南,若不经历这花花世界温柔乡,岂不可惜?”
贾瑀无奈地笑道:“哎呀,逸怀啊,你还是如此洒脱。”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丝竹之声。只听老鸨那尖锐又带着几分讨好的声音响起:“接下来有请我们的花魁柳诗诗小姐为大家献舞。”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充满期待地望向舞台。
这柳诗诗,真真是人间绝色。她那如黛的眉毛,如同精心描绘的远山,舒展而又秀美,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温婉。一双眼睛,恰似秋波荡漾,深邃而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璀璨夺目。那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每一次眨眼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情思。她的鼻梁挺直,使整个面部轮廓更加立体而精致。樱桃小口不点而朱,粉嫩的唇色宛如初绽的花瓣,娇艳动人。
柳诗诗的肌肤如雪,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色,仿佛吹弹可破。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香肩两侧,几缕发丝随意地散落在额前,更增添了几分妩媚与俏皮。她的耳朵小巧玲珑,佩戴着一对珍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倒。她的步态轻盈,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云端,优雅而灵动。当她款步走来,真宛如仙子下凡,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随着音乐缓缓响起,柳诗诗翩然入场。她身着一袭粉色薄纱裙,那薄纱轻盈如雾,裙袂飘飘,如同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欲滴又充满生机。裙上绣着的朵朵金丝牡丹,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更显华贵非凡。
她的身姿轻盈如燕,开场的几个旋转动作,如同风中的花瓣,优美而灵动。她的手臂柔软地伸展着,手指如同兰花般绽放,每一个手势都充满了韵味和情感。时而轻盈跳跃,似雀鸟欢腾;时而缓慢舒展,如彩云飘浮。
柳诗诗的眼神始终专注而深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存在于她的舞蹈之中。她的腰肢扭动,如蛇般柔韧,展现出无尽的魅力与诱惑。每一次的转身,每一次的回眸,都带着一种勾人心魄的力量。
当音乐节奏加快,她的舞蹈也变得热烈似火。脚步急促而有力,裙摆飞扬,似燃烧的火焰。她的笑容在这一刻绽放,如春花灿烂,让人陶醉其中。那热烈的情感仿佛通过舞蹈传递给了每一个观众,让整个花舫都沉浸在她营造的激情氛围之中。
众人皆被她的风采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整个花舫都沉浸在她美妙的舞蹈之中。贾瑀也不禁看入了神,心中暂时忘却了那些困扰他的难题。
李白居在一旁轻轻碰了碰贾瑀,调侃道:“毅恒兄,莫不是被这柳诗诗姑娘给迷住了?”贾瑀这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莫要胡说。”
公孙羽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心中暗自赞叹柳诗诗的才艺。
柳诗诗一曲舞罢,台下掌声雷动,叫好声不绝于耳。她微微欠身,施了一礼,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犹如桃花映面,更显娇羞动人。
贾瑀心中不禁感叹,这柳诗诗不仅容貌绝美,舞艺更是超群。在这秦淮河畔的花舫之中,真可谓是一颗璀璨的明珠。
此时,老鸨又走上前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各位大爷,柳诗诗姑娘可还有一曲,不知哪位大爷愿意出价,让诗诗姑娘单独为您献舞啊?”
一时间,台下的宾客们纷纷出价,场面热闹非凡。
贾瑀看着这喧闹的场景,心中又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他转头看向李白居,低声问道:“逸怀,你说在这花舫之中,能否寻到我想要的线索?”
李白居神秘一笑,说道:“毅恒兄,莫急,且先看看再说。”
就在这时,一位富商模样的人高声喊道:“我出五百两!”众人一片哗然。
贾瑀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量着。
花舫中的气氛越发热烈,而贾瑀等人的心思却各有不同。他们在这繁华喧闹的背后,试图寻找着那一丝可能隐藏着的破局之机。
在一舞结束,这时突然有个粗狂的声音喊道:“我出一万两,柳诗诗今晚陪我。”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纷纷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位贵公子打扮的人摇摇晃晃地站着,面色微红,显然喝得有些半醉,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这时李白居悄然地凑近贾瑀,压低声音说道:“这人是甄家的老四甄应辉,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贾瑀闻言看向那甄应辉,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与思索。
只听老鸨满脸堆笑,语气略带讨好地说道:“哎呀,甄,甄,甄老爷啊,我们柳诗诗,我们柳姑娘是清官人,这是,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卖艺不卖身。”
甄应辉却毫不理会,依旧大声叫嚷道:“卖艺不卖身,来这地方干嘛?是嫌老子的钱不够吗?两万两。”
只听众人再次哗然,“两万两”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有人在人群中说道:“两万两就是为了睡个女人。”有人又跟着附和道:“那可是真的呀,甄家金山银山,两万两在甄家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这时老鸨面露难色,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甄应辉粗暴地打断:“今天如果你要不从了老子,老子就把你的花舫给烧了。”
柳诗诗在台上银牙轻咬,眼眶泛红,眼角含着泪水,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怜惜不已。贾瑀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量着应对之策。众人或是看笑话,或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竟无人敢上前阻拦这蛮横无理的甄应辉。
花舫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压抑,众人都在等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而贾瑀也在思考着自己是否应该插手此事。毕竟甄家在金陵也是颇有势力,若贸然得罪,恐怕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但见柳诗诗那无助的模样,贾瑀心中又难免升起一股正义之感。
贾瑀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发现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沉默和回避。他们或是低头饮酒,或是与身边的人窃窃私语,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而那甄应辉却越发嚣张,步步紧逼,眼看就要上台去拉扯柳诗诗。
贾瑀心中一紧,知道不能再犹豫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起身,身旁的李白居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臂,眼神中透着担忧。贾瑀明白好友的顾虑,但他更清楚,如果此时无人挺身而出,这世间的公道正义又将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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