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咣的一声暴响!
那野人王丝毫不留情面,直接挥舞钝刀乱砸,许扬可不敢硬接,只能向后退步以免被砸到!
“吼!”野人王见许扬害怕,更是嚣张的大吼一声!
当然,这也是为了证明他的部下们看,许扬啥也不是...
许扬也能看得到,周围的野蛮人纷纷更是关注二人之间的决斗结果,有一些已经面露怀疑之色!
这确实是个好招,利用最原始的方法帮着他的勇士,找回他们被吓散了的勇气,值得称赞!
不过这一下挑衅,也着实的触及了许扬的心底,他不免看了一眼在车内拧钥匙打火,且满眼担心的秦晓芸,一时间想到了如果此刻他战死,那么晓芸难道能独善其身的活着吗?古往今来,男人战败,跟随他的女人有几个好下场的...
他许扬可深深记得自己答应她的事儿,绝不能让秦晓芸受欺负,任何时候都不行!
因为他许扬是她秦晓芸的男人,说到自然该做到!
他抬眸,眼神也开始狠厉起来,这场雄性之间的战斗,他接了!
即便他根本不懂得任何搏杀技巧,体质之间,也与野人王相差很多,失败率极高...但他得战,为自己和自己的女人而战,做他身为男人该做的事!
“晓芸...别担心,你男人可是个说话算话的主,看好了!”许扬大喝一声,给自己壮壮胆子!
疙瘩!
他握紧了斧柄,在察觉那野人王再次挥刀之际,他不再退却,而是抡起斧子,用标准砍树姿势,手、肘、肩、胯一齐用力,瞅准劈来的方向,咣的一声,斧刀交错,顿时火星迸溅!
许扬只有右手提斧,顿时虎口酸麻,疼的几欲松开,但还是忍住了...
但让他吃惊的事儿发生了,野人王比他更惨,他的钝刀缺了一块大口,并且刀都没握住,丢了很远,竟生硬的向后退了七八步才停下,缓下了贯力!
能听到野蛮人族群哇的一声!
颜雪莉更是不住的喊着:“许哥哥好样的!”
许扬则是回眸看了一眼秦晓芸,而后者也拍着自己心房位置,吁着气,其娇躯多少几分起伏不定,那咬紧的唇、和紧蹙的眉,这会儿也终于松开了些许,喊道:“做得好!”
虽然许扬知道,他是侥幸赢了,且知道野人王不会使出全力,只是想让许扬屈服,继而活捉他,但他还是不免在秦晓芸面前几分得意,拍着胸膛道:“那是当然,不然怎么配做你秦晓芸的男人,对吧?”
秦晓芸笑了一声,娇声说道:“别不正经...而且,哪有什么配不配的?你许扬就是我秦晓芸的男人,是我的英雄,是我庆幸这一点!”
许扬听着不免脸红到脖子处...
英雄?这个词,许扬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女孩用来形容他!
还是他爱的那个女孩...
颜雪莉耸了耸肩,苦涩笑着...
正就这时,他感觉到异常,但已来不及,却见一双强壮的手臂迅速的勾住许扬的脖子,紧着向后拽拉去,没想到那么快...许扬顿时感觉到一阵阵的压力,且窒息感瞬间涌上喉咙!
他急的的猛拿斧子向后招呼,但一个天天与虎狼豺豹打交道的野蛮人,其反应速度怎会输给许扬?紧着一把就揪住的斧柄,铮的一声,扔了出去,然后再次扣紧许扬的脖子,怒喝着:“阿擦儿若!阿擦儿若!!”
许扬张大了嘴,一阵阵的翻白眼,不住蹬踹的双腿,挣脱着这野人王的背后杀人锁喉...
但对方气力极大,且已然陷入疯狂,挣脱已然是没有办法!
且如果是许扬左手能使上力,这会儿还能利用双手硬推对方的紧缩的肘关节,兴许还能试着解开对方的锁招,但此刻左手不能用,右手单独的气力又不够,野人王穿着黄金护胸,就算强用胳膊强顶也顶不疼,踩脚趾也用不了,几乎无招可破!
对此,许扬不免懊悔,刚才就不该过于得意,这是大忌了...难为他虽然懂得多,毕竟还是太年轻!
就在许扬感觉自己脖子快要被扭断,且已然窒息的快要升天且无计可施之际,突然野人王却松开了手,许扬当即坐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快速的补充缺氧状态...
他扶着脖子,正疑惑解脱的怎么这么突然自己,却听到秦晓芸清丽而又略显冰冷的声音:“阿擦儿(弹舌音)若!”
不仅说对了,而且比许扬说的还标准!
再抬头一看,却见秦晓芸手持黄金器皿,高高举着...
这才是野人王松开他许扬的真正原因!
“阿擦儿若,阿擦儿若!”野人王目光像是迸射出火焰一般!
许扬多少有些意外,秦晓芸竟然会知道那个读音就是黄金器皿的意思,但意外之余,他不免担忧了起来!
他知道秦晓芸这么做,是为了吸引野人王的注意力,继而救他许扬,他是多少几分感动,不过这并不代表这做法是对的,毕竟那洞穴里已然记载了那邪恶的事实,一旦野人王得到了那黄金器皿,那后果该多么不堪设想!
最起码他们就没得活...
野人王不顾一切的朝着秦晓芸扑去,许扬见状,心中无比着急,但这时他看到了他被扔掉的黄金小战斧,就在左侧五六米开外,便冲着秦晓芸大喊:“晓芸,把那东西往左边扔!”
秦晓芸多少有些吃惊和疑惑,但见许扬喊得坚定,便也听话的一扔,咣铛铛铛...清脆的声音在林间丛草路回荡!
野人王急的立刻冲跑而去,许扬心中一横,紧着跟着追上,半途中他顺势捡起地上的小战斧,就在那野人王马上要捡到那黄金器皿之际,一下将其狠狠扑摁倒下!
身上沉重的黄金甲胄压得他难以起身,现在再加上许扬,他更是吃力不已,那只伸出的大手,怎么也触及不到近在咫尺,只有一指距离的黄金器皿!
“讽刺吧?曾几何时,你也对这个阿擦儿若无比的向往,以至于你为了它,带领了你的部下叛乱了你们的祭司...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丫自家宫殿的密道的密码都不清楚,就不用太明显了!那个繁华的宫殿,这一身的黄金戎装,还有这个器皿,都不是你的...你从白须老者那里抢来的,对吧?怎么,抢了第一次,还想再抢第二次吗?”许扬沉声说着,锋利的斧刃,已经悬在了野人王唯一没有护甲的脖颈...
“为了那畸形的永生概念,你搞死了你的领导,占了他的巢,活成了他的样子...如今,你为了它,又想把我同样搞死对吗?一切只为了能多活两天跟吸血鬼一样的日子?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你的价值观,只是我爸说过,生命的意义在于,拓展它的宽度,而非长度...我想你下辈子应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生存观也是大自然考核强者的标准,很显然...成王败寇,结局已定!”
咔嚓!
许扬一斧子割开了野人王的脖颈,他竟没有力气再挣扎了,只是触及不到那器皿,不过的他流出的血触及到了,当流进那器皿之中时,竟然开始褪色,逐渐的变成了透明色调!
野人王呃呃的叫着,估计怎么也预料不到,最后一杯的人血,是他自己流的...
他的手指在颤抖,还在努力伸向那杯子,最终还是没碰到,不过没再喊那句话了,而是指着那杯子,冲着后方大喊着:“亚布...嘎,嘎啊!”
许扬虽听不懂那意思,但却似乎能感觉到这家伙最后的倔强,是所为何事,这种情绪、动作和神态,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自我奉献的模样,他想把自己的血化作永生的血浆,留给他的兄弟们!
然则那些野蛮人在靠近之后,并没有去取用那个器皿,他们手拉着手,围着圈,唱着古老的歌谣...
那是一种悠扬的旋律,几分哀伤,几分凄凉,诉说着无尽的衷肠...
或许是这野蛮人早就活够了这种日子,也或许他们宁愿跟随着他们的主子一起离开,也或许曾经有过太多的故事,许扬并不知晓。
许扬只知道一件事,野人王不管做了什么,自始至终他是个好领导...否则这帮子兄弟,怎么会那么认他?正如宫殿里所见,被他无意推倒的属下毫无怨言,也正如他宁肯让他们饮用自己在器皿中的血,来换取所谓的长寿!
然则错误的领导方向,终究是错误的,曲子再好听,终究凄凉!
也总要曲终人散...
随着野人王血流满坡,那些唱着歌谣的野人们,也都跪在原处,停止了声音,彼时天色已然昏暗,一轮新月展露...
许扬突然想到了柳悦说的那件事!
新的一年到来了...
崩!崩!崩!崩...
一时间,无比诡异的画面惊现!那些野蛮人像多米诺一般,开始轮着爆掉的脑袋...仿佛脑袋里安装了引爆器...
许扬毛骨悚然...同时看了一眼野人王,才也明白他为什么这般疯狂和急躁,原来他和他的兄弟们,时间早已不够了!
同时,他再度捡起地上的黄金器皿,看着杯壁此刻月光照下,妖冶无比的两颗乌黑色眼石,不禁嘀咕着:“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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