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雪已经走远，顾子墨语气认真地问道，“离儿，你有没有仔细想过，这件事是谁做的？又为什么找不到线索？”

        风莫离思索片刻，又跟顾子墨对视了半晌，从他怀疑的眼神和刚才的态度来看…...

        “你觉得……凶手是莫门的人?”

        顾子墨点头，极其肯定道，“而且，就是七位堂主之一。”

        风莫离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敢再向更深的一层思考。因为这个结果，不是她想要的。她相信莫门的每一个人。

        她咽了咽口水问，“是谁？”

        顾子墨微微叹了口气，“还不清楚。你自己要小心一些。”

        风莫离没有说话，仍然思索着，大脑中飞快地一遍遍闪过他们七个人的脸，可回忆起来的，全部都是那些幸福开心的瞬间，她仍然无法接受，对她来讲已经是亲人的七个人里，会有想害她的人。

        “子墨……我和他们一起成长，一起创立了莫门，一起练武一起打闹，我了解他们甚至超过自己，我实在想象不出会有谁、为什么要陷害我。”风莫离埋下头，不愿意接受事实。

        许久，才小声地说，“或许，他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吧……”

        “离儿，”顾子墨的手抚上风莫离的头，语气比刚才轻柔了许多，“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才要谨慎行事。”

        “如果，那个人在你身边潜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你发现蛛丝马迹，那么，我们面临的将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敌人。”

        外面传来一声长长的口哨声，顾子墨转头看了一眼道，“离儿，官兵来了。”

        “我再问一次，你愿意跟我走吗？”顾子墨眼神诚恳地问道。

        风莫离轻轻摇头。

        “若明日真是我的死期，到时候跟你走也不迟。”

        顾子墨收回手，苦笑一声，“好。总有一天，你会跟我走的。”

        他足尖一点，飞身而出。

        风莫离望着那抹白色身影消失的方向，喃喃道，“子墨，对不起。”

        **

        已是三更，御书房却灯火通明。

        慕容尘用手拄着头，望着窗外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邓子脚步很轻地走到他身旁，给他披上件衣服。

        “皇上，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慕容尘没有动，但是目光从移了回来。“天牢那边有消息么？”

        “奴才这就去问。”小邓子行了个礼，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她现在应该躺在顾子墨的怀里吧。慕容尘想。

        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们甜蜜的样子，还有顾子墨得逞的笑容，慕容尘突然直起身子，迈过滑落在地上的衣服，朝门口走去。

        琥珀色的月光洒下来，照亮了他的心事。

        小邓子一路跑回来，直接跟慕容尘撞了个满怀。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邓子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行了，不是叫你去天牢打探消息，你急个什么劲？”慕容尘本就心烦，见他如此莽撞，眉头便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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