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林和李静听完后都陷入了沉默。

        很久之后秦鹤林才对医生道：“谢谢，辛苦了！”

        “我们能进去看看她吗？”李静抹着眼泪问医生。

        “原则上是不允许的，我……帮你们安排一下，但是只能进去一个人，而且不能太久，毕竟我们也要对其他病人负责。”医生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毕竟在他看来，这个病人已经基本宣布没救了。

        “谢谢！”李静哽咽着。

        医生离开之后，李静对秦鹤林道：“你进去看一眼她吧。”

        秦鹤林点了点头，没有推脱，他的确很想去看一眼洪月。

        秦鹤林趴在尽头的窗户边抽着烟，李静守在秦鹤林身边，眼眶红红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护士喊人秦鹤林才匆忙走过来，然后跟着护士走进了厚重的大门里，换衣、换鞋、消毒，经过一系列的措施，秦鹤林随着护士走进了ICU病房里。

        秦鹤林走到了洪月的病房里，这是自去年秦鹤林来丽江见洪月后第一次见洪月，只不过上次洪月还活蹦乱跳，而现在的洪月则十分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洪月一头乌黑美丽的秀发已经被剃光，因为做过开颅手术，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看到洪月如今的样子，一直坚强的洪月再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泪，而且是无法抑制的往下流。

        秦鹤林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洪月的苍白还带着伤痕的脸。

        他想对洪月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却哽咽地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是坐在病床边紧紧握着洪月插满管子和针头的手。

        护士规定了五分钟，可秦鹤林感觉像是只过了一分钟不到就被护士催着离开了病房。

        在出来之前，秦鹤林抹干了脸上的泪水，他不想被李静看到他哭过。

        李静一直站在门口等着，秦鹤林出来时李静连忙问：“见到了吗？她怎么样？还好吗？”

        秦鹤林不想李静太难过，便点头道：“她很好，只是没醒来。”

        听到秦鹤林说洪月很好，李静心里好受了一些，缓缓地在长椅上坐下。

        “现在怎么办？”李静已经没有了方寸。

        秦鹤林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是医生，他什么都做不了。

        “等，等她醒来，如果这两天醒不来，那就转院，尽一切办法转院，去上海，上海治不了就去北京，北京治不了就去国外，不管花多少钱，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治下去。”

        “哪怕最后救回来的是个植物人也要救！”秦鹤林靠在墙壁上，一边抽着烟一边一字一句坚定地说着。

        秦鹤林让李静先回去休息，他在医院“值班”。

        独自一人坐在医院长廊上，秦鹤林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走廊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秦鹤林抬头，就见到从电梯间位置走过来一群人，当先的是周茜，后面跟着周茜的助理、秘书和保镖。

        “你怎么来了？”秦鹤林诧异。

        看到秦鹤林蓬乱的头发、满脸的胡茬以及深深的黑眼圈，周茜眼眶顿时就红了。

        “我不放心你，也想来看看洪月。”周茜红着眼眶道。

        保镖和助理很自觉地走到走廊另一端，把空间留给了秦鹤林和周茜。

        “一直没休息吗？”周茜问。

        “休息了，但是没睡着。”秦鹤林坐在椅子上，再次点了一根烟。

        “医生具体是怎么说的？”周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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