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阙本就不喜欢人哭哭啼啼的,一点帮助都没用,还会显示出自己的软弱。
虽然她在现实中就是泪失禁体质。
“行了,哭什么哭,哭能解决问题吗?你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捂那些当事人的嘴,以合法的方式。”
柳朝阙暗示她先掌握舆论,既然是那个男人把自己哄骗出来,那男的还是学校里的学生,那就更好了,既然他这般熟练,那么受害者就不止南楚一人,趁这男的还没被放出来的当口,赶快爆料啊,赶快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指责男方啊。
加上这事本来就男生有理,只是这样南楚的事情就会闹的人尽皆知,现在的环境对于女生还是过于苛责了,怎么在这事上美美隐身,又能重创渣渣,这就是她们得着重思考的问题。
柳朝阙的脑子中已经自动筛选了一套套方案,却听到南楚说。
“对,用钱堵住他们的嘴。”
“那你就等着他们威胁你,要更多的钱吧。”柳朝阙无语捂脸,是不是攻略占据了她的大脑,让智慧变成灰烬了呢。
“那咋办啊,曼曼。”自从那次呼救,这新的灵魂也喜欢叫柳朝阙曼曼了。
“你别乱叫,叫我司曼。”
“哦,司曼怎么办啊。”
柳朝阙叹了口气:“你现在最主要的是想着在这件事情爆发之前先揭露出来,纸包不住火,你想要一辈子不被人知道,除非你并没有发生这件事。”
“大学生虽然单纯,但也很容易跟风,你得先占领道德的制高点,谴责男方,并呼吁大家不要被这人骗了,现在的问题是我并不知道这人除了骗你上床外有没有骗什么,又或者有没有其他受害者,你挑着能说的发,再润色一下,最好是在那人被释放出来之前,让大家看到他的嘴脸。”
“那万一有人查到我被扫huang的抓到了怎么办?”
“那你就说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也是其中之一,虽然男生被抓了并没有女生这般羞耻,很多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怎么说都是一项黑历史,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
南楚点点头,似乎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她也不想回家了,直接去店里买了个手机,想要司曼陪着自己发文章。
结果一转头,人就没了。
柳朝阙收到了那转账,就跟泥鳅一样溜走了。
回到家中的柳朝阙关上一直开着的录音,将发烫的手机放在慕梨的散热器上散热,又撒娇卖萌,给慕梨恶心了一通,得到了他写的插件。
慕梨摸摸后脖子上的鸡皮疙瘩,不放心地问:“真不用我帮你监视着?”
“你不是还得完成交稿,公司那边还有些文件?”
慕梨摇头:“反正忙什么都是忙,你的事情最重要。”
柳朝阙期待地望向他。
“不然你把我电脑搞崩,我找谁说理去啊。”他一脸悲愤。
算了,错觉就是错觉。
两人开始监控南楚的全部消息路径,就怕她发表了什么不实言论,或者通过污蔑自己来保护她。
慕梨的这个程序自动捕捉有关司曼,某s姓女生这样的字样报警并拦截。
不过直到她回到学校上学的时候,南楚也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日子又这样过了下去,柳朝阙也从警方那边了解到南楚这事的具体情况,原来两个小年轻去酒店里开房,正好碰上了扫huang大队,男生正好拉了几个兄弟一起打扑克,还玩的是输了脱衣服的低俗游戏。
等到大队来的时候,这小姑娘差点脱的只剩下一件内衣了。
柳朝阙有点想吐。
如果她的身体遭遇了这些,她宁愿是从头再来,重新投个胎吧,愿下一辈子没有脱衣秀。
她对这女人的不解更加深了,为了这姐们不要再误入歧途,将好好的身体糟蹋的不成样子。
她决定介入她的任务之中,在她弄的乌烟瘴气之前,将人送回自己的世界里。
她又开始主动去抓人了。
或许是连她自己都知道这种冒进并不正确,又或者是害怕她又被抓进警察局,那个女人这几天都安分了许多。
有次柳朝阙在图书馆门口见到了拿着书往外走的她,旁边并没有任何男性。
她走了上去,和南楚走了一路,直到快到教室的时候,南楚平静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南楚看向了她,眼底有震惊之色,她有点紧张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本以为你是想要攻略优质男性来达到某种目的,但好像你的系统对于优质男性的定位有点片面啊。”柳朝阙一脸嫌弃:“而且攻略什么的,都攻略到酒店了,难不成走的是先婚后爱?”
“你不懂。”
听到这句柳朝阙就来气。
“我不懂?”柳朝阙激动地道:“女孩子只有先自尊自爱,别人才不会看不清你,你依靠肉体来达成的目的,那别人也会觉得你就是个随便的女人。”
“可是没有人爱,没有人拥抱,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的朋友会拥抱你,你的父母会爱你,拥抱和爱并不是男女关系的特权,即使两者都没有,你也可以自己爱自己,你自己丰富着自己,让自己的精神世界变得充实又美满。”
柳朝阙叹了口气:“可惜你并不是南楚,不然我会给你满满的友爱。”
她并不吝啬,并不吝啬对于朋友的爱。
“可惜我不是她,我也不可能是她。”
“是啊......你不是她。”
宁楚想:是啊,我不是她。
她想起了大家长的爸爸,封建的妈,从小就要三从四德,像是活在了上个世纪,家大业大,虽衣食无忧,却没体验到一点点亲情,长大后,她第一次反叛就是改了志愿,跑到了遥远的青海,在那里她结识了朝阳般热烈的青年,可惜好景不长,她们的爱情终于抵不过家族压迫,她们被迫分开,最后一面是绿皮火车的车窗前。
后来她嫁于同样财力的大家族,他们的规矩更加严格,她就像是个精美的瓷器,只要摆在那里,算作两方合作的筹码,她每时每刻都感到了窒息,午夜梦回,她都会站在窗前,凝望着这华丽的牢笼。
后来她爱上了佣人的儿子,那个小她五岁,腼腆乖巧的男生,或许是他的职责,又或者是他的特待,她终于体会到了在这冰冷宫殿里的一丝温暖,她不可避免地爱上了他。
可这次,等待她的是血水四溅,是威胁,是爱人死不瞑目的眼。
她被警告不能说出此事,也被警告下次再犯,就是两方的合作终止,父亲严厉地批评了她,并带着她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只三日,她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她回到了冰冷的牢笼,神色恍惚,不再反抗,终于成了花瓶。
两方都很满意。
后来她碰到成熟稳重的管家,他怜悯自己的不自由,偷偷地带着她逃离这个地狱,只是这一次两人都没得善终。
然后她来到了这里,报复性地去找一个又一个男人,如有隐一般,散发着自己的魅力,汲取着他们微不足道的爱,虚伪还是真心,她并不想深究,只是没想到翻了车。
系统给她警告还在最显眼的位置,南楚却闭了闭眼,即使她回不到自己的世界,她也要将她曾经短暂拥有的东西体验个够。
陈青松的公司里,下属汇报他们的计算机部门的一个运行程序有一个bug,新人进入公司修复了这个bug,程序就奔溃了,现在大家都在查找到底是谁干的这事,以及怎么找回那个被修复的bug。
开着手电筒的陈青松,不得不将文件凑在手机边上,趴在门边,听着下属隔着门的汇报。
幸好一片漆黑,不然老板被关在老板办公室的消息很快就被传了出来。
他火冒三丈地训斥着下属,没有工夫去管宁楚的事,好不容易被人从办公室放出来了,整个大楼又被出来的人锁了,几个高管都被关在了办公楼里。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出差的小刘打开了办公楼的大门,然后他就以左脚踏入门而被永久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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