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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幻与魔之战在线阅读全文第5章 胡不拉山贼

第5章 胡不拉山贼

        胡不拉山贼

        山野朔风萧瑟且危机四伏,天保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洞察四周的任何风吹草动,且箭在弦上随时准备射击,陈妶将宝剑挂在背包上行走在队伍的中间,元仄手握树枝长矛腰插柴刀断后。有时发现几只强壮的野牛在森林里移动着庞大的身躯,不出所料前面还会有东张西望的梅花鹿,遇见狐狸再正常不过了,拖着大大的尾巴总是鬼鬼祟祟,虽无人希望偶遇灰熊但却难以避免。天保示意遇到灰熊一定要镇定,不可尖叫也不要转身就跑,这样极有可能激起熊的防卫本能诱发进攻,也不可直视熊的眼睛,在熊的世界里目光对视就是挑衅,悄悄避开是最安全的方法,如果熊真的发起了进攻,逃命时要顺风奔跑,因为熊的嗅觉可是猎狗的七倍,顺风逃跑时自己身上的气味就不容易被熊闻到,万一被熊追上了避免直接冲突的最后一招只有对着熊大声叫喊,让它感觉到你并不怕它,熊就会重新评估双方的实力,也有可能主动放弃攻击......

        又一座险恶之山屹立在前,乱石嶙峋拒人千里,山脚下有两座用树枝和树皮搭成的三角形房舍,周围布满木桩和荆棘,感觉就像战场里低配版的铁丝网和防护架组成反进攻障碍带,旁边站立着一个脸上涂着泥巴的人,同样手持弓箭东张西望,但并没有觉察到三人的靠近。

        天保示意已踏入了泥兽部族的领地,喜欢将泥巴投在脸上,可以部分掩盖自身的气味更利于进一步接近猎物,提高打猎的成功率,经过长时间的潜移默化这一癖好就成了泥兽猎人的特征。他们既是高效猎人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君,遇到脸上涂泥巴的最好绕道而行。陈妶发现房舍旁边一棵大树后面绑着一个七八岁小孩,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睁着惊恐的眼睛也痴痴的望着自己,目光充满畏惧和祈求。同为未成年人自然会起陈妶的同情,提醒天保一看果然有个小男孩被绑在树上,便大声问道:“为什么要把一个小孩绑在树上?”那个泥兽人漫不经心的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有人靠近,他脸上只是糊弄的涂了几道薄薄的泥痕,轮廓依稀可辨: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的年纪,长着一张辨识度很高的倒梯形长脸,鼻梁挺直,嘴唇不薄不厚且线条分明,粗长眉毛,虹膜偏小的小眼睛在修窄的眼眶好不怀好意的溜来溜去,面目显得有些阴险,身材中等,体型消瘦但很干练,还若无其事应道:“他是我的儿子,你们是谁?竟然多管闲事。”

        “哪里有老子把儿子绑在树上的?”

        “我儿子太顽皮,喜欢在山野里乱跑,我不把他绑在树上一不小心跑到山上去,万一被野狼吃了怎么办?”

        “小弟弟,他是你的爸爸吗?”陈妶敏锐的感知已经觉察到小男孩根本就不是这个泥兽人的儿子,那个小男孩眼水在泪框里打转又不敢流出来,憋着嘴巴但又不敢哭,看来他受到了非常巨大的惊吓,只是无助的轻轻摇摇头,可怜到了极点。

        “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绑他?”天保大声吼道。

        “蚩尤大君王要吃小孩,人人都到处乱抓小孩向大君王邀功请赏,我也抓一个有何不妥?你一个陌生人擅自闯入泥兽部族的领地才是自寻死路。”那个泥兽人话音一落便搭箭张弓欲先下手为强,但天保速度更快一箭已经射出,箭从那个泥兽人的左耳旁飞过削落一缕头发,那人惊出一身冷汗见天保第二只箭已箭在弦上道:“我第一支箭射掉你左耳边的一缕头发,第二支箭再射掉你右耳边的一缕头发。”话音一落又射掉了他右耳边的一缕头发,呆若木鸡之际见天保的第三支箭又搭在弦上将弓张满道:“看我这第三支箭射穿你的咽喉”

        关键时刻那人态度立即来了一个180度急转弯,咧开嘴露出不可捉摸的笑容,并大声赞叹道:“哇,壮士好箭法,小弟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但请你的神箭千万不可再瞄准我了,我想咱们之间有一点小小的误会,稍安勿躁,心平气和坐下来一切皆可谈。”

        天保冷笑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还不把那个小孩放了,我第一箭只是提醒你,所以只射落了你左耳边的一缕头发,我的第二支箭射只是警告你,所以也只射落了你右耳边的一缕头发,如果还执迷不悟,看我第三支箭送你去见阎王。”

        “壮士手下留情一切都是误会,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个小孩我放了就是。”

        小男孩被松绑后迅速跑到陈妶的背后,陈妶用手抚了抚他的小脑袋以示安慰。天保转身欲走,但那个泥兽人满脸堆笑的挽留道:“壮士请留步,小人名叫三啊,人称无耻三啊,只是一个小小的毛贼而已,既没有什么本事也没有一技之长,为了混口饭吃,不得已在此地占山为王当起了山贼,我看壮士真是神箭手,箭法绝不在我们泥兽部族“三射”之下。

        “何为三射?”天保见他只有一人也放低了警惕。

        “三射乃我们泥兽部族三位箭法最高超的猎人。即:神射由离,妖射穿霆,鬼射一啸。”

        “我也略有耳闻。”

        “实不相瞒,鬼射一啸正是我的大哥,我也向他学了一些射箭之术,只可惜天赋不足,只学到了一些皮毛而无法学到精髓,壮士既然也有所耳闻何不小坐片刻。其一,我虽箭法不精但略知一二,关键是有名师指点咱们还是可以作一些箭术交流;其二,你远来是客,我作为东道主理应以礼相待,以表达我的东道之宜,同时也是表示我对射箭壮士的崇敬之心。”

        天保见三啊突然变得非常盛情,便点头答应了小坐片刻,毕竟经历长时间的跋涉,也的确需要休息一下,其次,三啊虽嬉皮笑脸,也常见风使舵,但他身形偏瘦,对自己形成不了威胁,再者,自己一行以赶路为主,如果能用交流对话化解纠纷且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则是上策。屋旁有几个树桩,三啊将木桩擦了一番,毕恭毕敬的邀请天保坐下,陈妶、元仄和那个刚刚被解救的小男孩都坐在天保的身后。

        “我们泥兽人是天生的猎人,人人都是专业的射箭手,我们泥兽部族使用的是长弓,一般与射手的鼻梁持平,用紫杉木制造坚硬且弹性强,射程远,杀伤力强,上至酋长下至百姓都非常热衷于射箭。常言道:人的手指头尚且有长短,专业的射箭手,照样有高低,若干年前湮灭酋长为了选出最高超的部族神箭手,便举行了一次射箭大赛,并邀请了一些好友部族的酋长保长百夫长作为贵宾前来观摩。泥兽部族的猎人更是踊跃参加的,个个都使出浑身解数争夺第一,经过几番的激烈角逐与淘汰,最后有四位高手技压群雄,脱颖而出,他们就是天射正齐,神射由离,妖射穿霆和我的大哥鬼射一啸,最后四位高手角逐,一啸和穿霆略逊于正齐和由离,排在第四名和第三名,但正齐和由离二人的箭法都达到了最高境界,箭无虚发几个回合都不分胜负,湮灭酋长只好宣布他们二人并列第一,同为泥兽部族的第一神射。但由离不同意,表示只能有一个人是第一神射,并提出他与正齐两人背靠背,公证人便开始数数,从1数到100,每数一个数他们两人便向前迈一步,当数到100时,两人此时已相距了200步,再同时回头用箭相互对射,谁先射到对手谁就是第一。湮灭酋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部族德高望重的长老便开始数数,当数到99时,由离突然回头转身一箭射中正齐的后心窝,正齐当场毙命,但引起了所有参赛射手的公愤,酋长也判由离犯规要就地正法。

        由离辩解说当今天下大乱,部族之间相互杀伐,行军打仗不仅是力量的比拼,更是智慧的较量,为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可以不择一切手段,我能最终射到正齐,已证明我比他棋高一着,酋长就是处我的死刑,但我依然是泥兽部族第一射手。”此时坐在贵宾席的噬天部族虓魅酋长站了出来说自己的小儿子戚季酷爱射箭,由离射箭之术已登峰造极,如果被正法就太可惜了,噬天部族愿意用1000只羊交换由离,让他担任戚季的射箭老师。实际上湮灭酋长并不想真的处死由离,且噬天部族为东方九大部族之中仅次于蚩尤狂部的第二大部族,便答应了,这样既可以进一步增强与噬天部族的友好关系,也可增强自己的财力,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后来由离来到了噬天部族成为了戚季小公子的老师,理所当然也就成为了噬天部族的第一射手。穿霆就成为了泥兽部族的第一射手受到了湮灭酋长的器重,一啸自然就成了泥兽部族的第二射手,一啸与穿霆的射箭之术之间的差距实际上微乎其微,穿霆担心自己有一天会被一啸取代,便开始排挤一啸,一啸同样担心天射正齐的悲剧会在自己的身上重演,便知难而退遁于山野。

        “我与二吓本是结义兄弟,一起趁着世道混乱带着十几个小喽啰占上为王,打家劫舍,当起了山贼,一天偶遇鬼射一啸,我二人便尊他为大哥,请他当了山寨之主。”

        “你们三人便组成了一啸、二吓、三啊的山贼组合。”

        “正是。”

        “只可惜堂堂鬼射一啸居然干起了欺弱凌小为害一方的山贼勾当。”

        “看壮士对山贼有偏见呀,要想当还山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愿闻其详。”

        “这时有一只不大不小的鸟儿栖在一旁的树梢上,这只小鸟身上的羽毛以黄色为主,非常艳丽,并混搭着黑色的飞羽及灰色的头顶和上背,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嘴巴上还带着一个小小的弯钩,叫声嘶哑刺耳却昂首挺胸而立。

        三啊指着这只鸟儿问道:“壮士可知这鸟为何鸟?”

        “这是一种非常常见的鸟,名曰胡不拉,非常漂亮,能叫出各种不同的声音且悦耳动听。”

        “壮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鸟体形不大但野心不小,看似美丽动人实则狡诈凶狠。它既没有猎隼的闪电速度,也没有苍鹰的残暴与力量,也没有大鵟的锋利鹰爪,更不可能象金雕一样翱翔天空,但它却象猛禽一样爱吃肉。它之所以能叫出多种不同的声音,是它在模仿其他小鸟的叫声,使其它小鸟误以为是自己的同类,待其放松警惕再进行偷袭猎杀。它白天要避开虎视眈眈的老鹰,夜里要躲避悄无声息的猫头鹰,虽不能称霸天空,但却能称霸树梢,虽害怕真正的猛禽,但却能捕食更小的鸟类。此山的胡不拉鸟特别多,故命胡不拉山。正所谓近水知鱼性近山知鸟音,我长期观察这种鸟,而且也能模仿出它们的叫声,并在它身上悟出了为贼之道。”三啊说着便将手指伸进口里吹出了三声惟妙惟肖的胡不拉鸟叫声。

        “何为为贼之道?”天保好奇的问道。

        “为贼者都是像我这样的一些小人物,但还是有一点不大不小有野心,统辖不了大地方只好占山为王,斗不过大人物却能左右逢源,靠打家劫舍媚上欺下,在夹缝中生存,我等虽说经常干些卑鄙的勾当,其实不全是只为自己的需求,也需要打点相应的关系,散播自己的名声,扩大自己的影响,一旦机会来临也能一展身手。”

        “三啊兄弟所言也有一些道理,毕竟做山贼为害一方是一件可耻的事情,还希望兄弟能早日收手,我等只是过路之人就此告别。”

        “你我虽萍水相逢,却也非常难得,多停留一会儿,攒足精神再赶路,速度会更快,同样不会耽误行程,刚才只顾说话,还忘记问了尊姓大名?”

        “我乃穷桑人氏名叫天保,一名流浪猎人带着弟妹路过此地而已。”

        “天保壮士如此高超的箭法,应该不会是普通的猎人,穷桑原本是东夷部族的都城,壮士极有可能是东夷人,你隐瞒身份可能有你的难言之隐,只可惜东夷十年前被蚩尤使用卑鄙的奸计给覆灭了,如东夷不灭蚩尤将无出头之日,东方也会安定和平,人们安居乐业,我等也不会站山为王当山贼,因为蚩尤当道才迫使我等做起了山贼的勾当,因为蚩尤本身就是一个大山贼。”

        “东夷虽然被灭,也许有一天她会再次光复。”

        “壮士既然盼望东夷能够重新恢复,我现在更加肯定你一定是东夷人,只可惜被灭至今已有十载了,在人们的记忆中正在被慢慢遗忘。蚩尤虽坏但横行多年,且势力越来越大,人们同时在水深火热之中逐渐顺应蚩尤,认为他的崛起是天意,时间是最具魔力的东西,它会冲淡一切美好的回忆,同样时间也会麻痹苦难之心,黑白颠倒惩恶扬善,这就是现在九黎部族的大形势,我等占山为王干起了山贼的勾当,也只是生存所需顺应形势而已。

        “三啊兄弟我知道你很聪明,我只是一个流浪猎人,至于是不是东夷人并没有任何意义,但我还是奉劝一句:毕竟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多行不义,恐怕终究会有报应。”

        “那么蚩尤行恶反而为什么势力越来越强大?”

        “那只是时间没有到而已。”

        “时间只会改变被奴役的人们,长期的潜移默化,人们会将蚩尤这个苦难之源,慢慢的演化为不可缺失的神来崇拜。”

        “苦难和仇恨累积到了极点终究有一天会爆发,那时候蚩尤哪怕是真正的神,也会被民众的愤怒击得粉身碎骨。”

        “天保壮士,看来你我还真的无法达成统一意见。”

        “所以我还是先行一步。”

        “且慢,我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小孩,就这样被你们带走了,对于我来说有悖于为贼之道,这个小孩是献给蚩尤的,你们将小孩带走,就是在公开对抗蚩尤大君王。”

        “天下皆惧蚩尤,而我偏偏不怕他,这个小孩是无辜我一定要带走的。”

        “天保壮士我知你箭法高超,但此处的大哥是鬼射一啸,你好不容易来到胡不拉山,不会一会大名鼎鼎的鬼射一啸,是否有些遗憾。”三啊嘴角上挂着一丝奸诈的狞笑,神秘莫且咄咄逼人,天保也感觉到话里明显有弦外之音,环顾四周只见山的后面已经窜出了一行手握着弓箭者且来者不善。这时三啊也借助树木的掩护左跃右闪移动着他那敏捷的步伐向山后撤退,想与那行人汇合,天保怒道:“无耻三啊人如其名,山后赶来的到底是谁?”

        “我大哥一啸二哥二吓和十几个小喽啰,身穿熊皮的既是一啸,身穿鹿皮的就是二吓,鬼射一啸特意赶来要和你切磋一下谁的箭法更高一筹,二哥二吓带着小喽啰们特来作陪。”

        “别演戏了,说说他们为何突然出现?”

        “天保壮士,我这里是胡不拉山的后寨,我们胡不拉山的兄弟们都在前寨,你强行夺走了我们的贡品,不要忘记我和你交谈的时候模仿了三声胡不拉鸟的叫声。这实际上是给前寨传递暗号:意思是后寨有紧急情况要他们赶快过来支援,我一再和你瞎扯实际上是要拖延你的停留时间好让我大哥、二哥能及时赶到。如果你现在将那个小男孩重新归还给我还来得及,如果你执迷不悟要带走那个小男孩,我们兄弟三人加上十几个小喽啰对付你一个人其结果可想而知。想当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一旦你不幸身亡,不但是那个小男孩,就连你的弟弟妹妹也会成为我们的贡品,你若是个明白之人就应该知道不能为则不可强为之的道理。”

        “好你一个无耻三啊,怪不得你能悟出为贼之道,这个小男孩我是绝对要带走的,如果能顺便铲除你们一啸,二吓,三啊也是一件为民除害的快事。”天保愤怒不已,但见三啊紧紧握着弓箭躲在大树的后面,且一啸,二吓也越来越近,只好带着三个小孩先行撤退。很快三啊和一啸,二吓就会合在一起吗,带着小喽啰对他们展开有条不紊的追击。

        天保一人护着三个小孩并不想和他们发生正面交锋,但想跑也跑不快,面对泥兽人的快速逼近知道一战在所难免。只见二吓跑在最前面,三啊在左,一啸在右,众小喽啰们紧随其后,他们边跑嘴里边发出尖锐的怪叫声。天保让三个小孩跑在前面自己挽弓断后,耳朵已经传来泥兽人那轻快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二吓一箭向自己猛射而来,快速向旁一闪躲在旁边大树的后面。便听见“啪”的一声那支箭正好射在树上,时不再来趁二吓第二支箭还没有搭上之时,天保立即回头一箭便听到二吓一声惨叫,咽喉已被利箭穿透应声而。此时一啸已处于和天保平行的位置,悲愤叫嚣道:“二吓兄弟,我要为你报仇。”

        天保继续往前跑见一啸并列而奔且一箭射来,快速一闪避开利矢并回敬一箭,同样被一啸闪避躲开,二人边向前跑边相互对射,但都异常敏捷能躲过对方的箭。几个回合下来天保再次在背后抽箭时发现箭篓空空如也,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一啸已将弓开若满月正在瞄准自己,现在两人的距离还不到五十步,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没有箭了否则将坐以待毙,同样不能逃跑,背对着弓箭逃跑只会成为移动的活箭靶。

        只有孤独一掷太保抽箭,上弦,抬弓,瞄准,手中没箭但箭在心中,动作如行云流水足可以假乱真。先下手为强,是每个战斗者的本能反应,一啸当机立箭若流星以400迈的极速飞行,与空气摩擦产生“嗖嗖”的夺命之音让人胆战心惊。千钧一发之际说时迟那时快,天保将右前左后摆成弓马步的左脚快速微微一蹲,整个身体向左后方一扭,将浑身的力量集中在右手瞬间爆发,向右上方猛然一挥,奇迹般将夺命利矢牢牢的抓在手上,身体顺着抓箭动作的惯性旋转360度,搭箭张弓再将这支借来的箭射向对方。此时一啸已发现其实天保已经没有箭了,同时又被其徒手抓箭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被自己刚刚射出的那支箭穿透心脏一命呜呼。

        狡猾的三啊见状望而却步,带着众小喽啰们转身而退。天保见局势已经控制住自己的手中,目标已经达到扬长而去才是最佳选择,但还是要威慑一下这个极为狡诈的山贼,撂下狠话道:“无耻三啊,我本想取你狗命,但今天要先送这个小男孩回家,三五天之后,我单枪匹马必来剿灭胡不拉山。”

        “天保壮士,为贼之道:恃强凌弱,左右逢源,欺软避硬,能屈能伸,鬼射一啸尚且不是你的对手,我更加不堪一击,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我先解散小喽啰们,然后离开胡不拉山,当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将行走天涯拜访高手,来若有缘咱后会有期。”三啊言罢一溜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保将一啸和二吓所剩之箭收为己有后大家一起继续前行。陈妶看到这个小男孩依然惊魂未定,安慰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几年几岁了?”

        “我叫土豆,今年8岁了。”

        “你家还有多远啊?”

        “就在前面一个山坳里面,再走一会儿就到了。”

        “你家还有什么人啊?”

        “家里只有爷爷一个人。”

        “那些坏人为什么要抓你?”

        “听说蚩尤大君王要吃小孩,所以他们抓我献给蚩尤大君王邀功请赏。”

        “哎,多可怜的小朋友啊,姐姐送你回家好不好?”

        “好啊,我可想爷爷啦!”

        ......

        三人护送着小男孩在山野里七弯八拐终于看一山坳,果然坐落着一个毛皮遮蔽而成的破旧棚舍,一靠近还听到棚舍里面传出老人哭泣声,土豆在门前喊了一声爷爷,一位老人从棚舍里蹒跚而出,看见自己的孙子突然又回来了简直乐开了花,迅速将三人请进棚舍内。天保将营救土豆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老人感激得老泪纵横道:“本来一家过着平静的生活,突然遭此变故,孩子的父亲叫恩义,一家的生计全靠他狩猎来维持,但蚩尤大君王突然下令要求我们泥兽部族湮灭酋长率领军队驻守北方边疆,恩义应召入伍到北方去了,留下老婆儿子和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山里的强盗和山贼见状立即起了歹心,突然闯进家里要将土豆夺走,土豆他妈妈拼死反抗时也被山贼杀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也被打成了重伤,眼睁睁的看着土豆被抢走却无可奈何。蚩尤当道以来黑白颠倒,根本就无处诉说,我只好默默地将媳妇埋了,以为再也见不到土豆了,没想到壮士将我的孙子从死神手中救了出来,真是感激不尽啊!”

        “老人家不要太悲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壮士要到北方去,土豆的父亲正好也在北方北疆边防军中,万一遇到了他就帮我传一句话,叫他不要帮蚩尤打仗了想办法逃回来。在这西南十里处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山谷,我们爷孙三人可以隐居山谷。”

        “但茫茫人海想遇到恩义大哥,谈何容易啊?”

        老人默默的点了一下头,因为谁都知道,在千里之遥的广阔大地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那张沧老的的脸庞显得异常悲戚,天保心有不忍便安慰道;“老人家不要太伤心,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我相信一定会遇到恩义大哥并把您的话带给他。”

        老人又摇摇头道;“壮士有这份心我已感激不尽了。”说着便把家里的食物拿出来招待三人饱饱的吃了一顿。

        陈妶,天保,元仄在老人家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与之告别后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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